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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垚叫来撅着屁股打闹的初一和方博，给了他们一张大团结。 “去你五姨那，买二斤炉果和二斤蛋糕回来，剩下的你们四个自己分，爱买啥买啥，快去快回。” 四个孩子一溜烟的跑了没影，陈教授以为是特意买给他们的，歪着头看了李剑垚一眼。 “没错，就是给你们俩买的，车上一路，估计也没怎么吃好，这会儿该是又渴又饿。 要是泡茶，会更饿，也热的难以入口。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家里刚采买的肉食，还有早上我上山打的野味，晚上好好尝尝！” 说着从暖瓶里倒了几杯凉茶，这李老吉还是李剑垚配置的料包，夏天每天都会煮一些，解暑效果好得很。 若是李剑垚自己，是喜欢冰的，但爷爷奶奶他们更喜欢温的。 “这是广府凉茶，这个季节喝上一杯，清热解暑，你们两位加起来快150岁了，舟车劳顿，吃喝上还是得讲究一些的。” 大伯也陪坐，在车上看来是熟络了，大娘倒是先去洗漱了一番，哄着方顺去了。 糕点回来的飞快，回来方雅就把几样糕点装盘端了上来，比李剑垚要求的还多了两样，一个是桃酥，一个是软饼，看来五姐跟孩子们打听了为啥突然买这玩意，定是说家里来了俩老头。 李剑垚肯定的摸了一把娃的脑壳，这孩子才八岁，要是别家孩子不说偷吃了，买回来肯定也是往桌上一丢了事，装盘端上来就显得大姐还是教了点东西的。 周教授笑呵呵的说道， “没想到一个北方村落还能有广府凉茶喝，是我意想不到的。 看村落屋舍基本都是建筑时间不长，要是村里都是这样的日子，那怕是早就实现伟大目标了。” “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略作倾斜，发展就会容易些，本村也事生产，只不过找到了一条暂时适合本村发展的路而已，形成了领先一步的格局。 村子得了利，也没忘记兄弟大队，津河公社十四个大队，每个都捐助了小学校舍，更是给初中建设了校舍。 能力也是有限，暂且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这番话是要说的，倒不是炫耀什么，而是这老头人家是副部级干部，在校园里你称一声周老师人家不挑你，出了校门，要么称校长，要么称教授才合适。 老周不是个醉心官场的人，更擅长的是搞学术，人家几十年前就在物理学领域里很有建树了，甚至是第一个提出湍流脉动方程的人。 52年的时候，就在京大建立了国内第一个三元低速风洞的猛人。 “老陈，你看看，这次过来还真是一个好的田野调查的对象，你可要好好走走看看。” 老周转移了话题，意思是自己不会打秋风，也不会多嘴，若是当个案例，那还是可以的。 两人喝了几口凉茶，吃了两块点心，也算是解了渴，填了肚子。 “两位老师，这院子是我爷爷奶奶的住所，我父母的住所就在隔壁，不如先去洗漱休息一下，过会儿我要进厨房，您两位若睡不下也可随意走动到处看看。 我先带您两位看看晚上的住处。” 说罢带两人去了自家院子，进了正房，平日里大姐也给打扫着，没事还给烧烧炕，室内跟常主人没区别。 “咱们村里就不区分主客了，我父母不在家，正房也是可以住的，这边是炕，您两位这个岁数，一会儿我还是给灶里添把火，不宜睡冷炕。 另外那两个房间一间是我弟弟的，只有一张床，另外是我妹妹的，同样也只有一张床。 要是睡不惯炕也可以去睡床。 这被褥也是干净的，能吃饱饭之后就备了几床，家里平日也没人过来，用的倒也不多。” “就住这间吧，闺房不好去住，两个糟老头子，有个地方睡就挺好了。 你说你父母和弟妹都不在家，这能问吗” “没啥不能问的，都在南方，连同我三叔家三个孩子，大伯家的二姐也都在。 所以，如果您要是非要让我去母校就职，有些审核性的东西怕是不太好办。” “哈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把这次来的事情先办了。 老陈跟我推荐了你，年少时便学识颇丰，更有耶鲁的从教经历，经济系正是缺人的时候，我是希望你这样的年轻教授能够把院系给支撑起来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灵活一些的。” 李剑垚明白，这是说政审的事情没问题。 其实李剑垚自己也知道没问题，自己是有备案的，不怕这个，只是自己懒，要提些条件罢了。 “那个，开过会了” “对，领导说有些事要回到正轨，招生要做，教职人员也是紧缺，学校里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到岗” “这个还是要先和您两位说一声的。 我在部队里其实有挂职，有些流氓拒绝了我的退职请求，但估计要么没调档，要么就是单独有个档案。 另外，我在科委和保健局也有挂职，虽然没明确要求我要坐班，但有需要的时候，我是无法拒绝的。 所以时间上，我是不敢保证的。” “看来你不像我们想得那么闲，但看上去也不是很忙，这些问题都好解决，京大也不是牢笼，去了之后就不能出来。 教学工作其实也不是那么繁重，咱们一个是确实缺人，一个是希望能够接轨一下国际视野。 过去很多年，我们和外面的交流基本中断，甚至有也只是在一些特定的范围内进行交流，这对京大的学术进步不是很有利。 领导也和我们交代，要适当的走出去和外面的学校和学术团体多交流，最近正在准备这个事。 找你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能不能看有机会牵线，我们希望在合适的时候去丑国的一些大学进行学习和交流。 我在加州的时候倒是也有些人脉，但已经过去了快半个世纪了，估计没人能记得我了。” 李剑垚点了点头，原来这么早就开始谋划外出交流的事情了，根本没等到79年后啊。 “这个我可以帮忙联系，无论是西部还是东部，几个顶尖的大学还是认识些人的。 但我想，如果以官方的形式去访问，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若我出现在访问团里，耶鲁的校董们可能会埋怨我了。” “哦那你是为什么要离开耶鲁呢” 李剑垚看了看两位， “因为我老婆要生娃，我不希望我第一个娃是个丑国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