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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干脆拿起笔，在李剑垚的报告上涂涂画画。 “接着说，我今天只听，不说。” “而在第一产业方面，过去的一些年，我们其实做了一些努力，比如引进设备，包括我也送了几批化肥生产设备回来。 在粮食产量方面还是有些提升的，我们暂且不谈现有的生产队的方式的积极性和生产效率的问题。 以过去进口的设备所带来的产能来说，远远没有达到现有耕地面积对化肥的需求。” 老人家摆了摆手，让李剑垚暂停一下。 “你还是提一下积极性的问题吧，你认为，是生产队的方式积极性和效率高，还是个人耕种的积极性和效率更高” 李剑垚伸出爪子，把老人家的烟盒又拽了过来，老人又笑了笑。 “回去的时候我让阿璞给你带几条，你别总盯着我这盒了！” 李剑垚先给老人让了一支，然后一支拿在手里，把烟盒放了回去。 “生产效率涉及的不仅仅是劳动力的合作形式和分配形式，比如丑国那边我有几块农场，工人开着拖拉机进行播种，开着飞机喷洒农药，然后收割机进行收割，由于设备先进，水肥条件充足，一个农场有那么几十个人就完全能伺候。 在生产效率方面当然是比咱们大多数地区通过牛马驴骡、人力耕作的方式效率更高。 而单从积极性的这个方面来说，大家一起出力，实际上本身就存在木桶效应，虽然可以功过计算工分的方式让这个木板的长度大概趋同，但拿10个工分的人只是因为工分只有10分，而不是他的能力只能做10分的工作。 同样拿四五个工分的人，也不一定他的能力就是只有这几个工分。 这是人性的问题，是天生的，如果地是自己的，产出都归自己，对农作物照顾的程度也许会远比生产队的方式要精细，毕竟我们已经有数千年的农业史了，怎么伺候好这些庄稼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那你认为，在农业方面做出调整的话，是不是把田分给社员们会更好一点” “这个我不能武断的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过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做个试点，让数据说话。 而对于征服来说，税率是不变的，无论是生产队的方式还是个人耕作的方式，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税收数额。 假如，试点工作进展的可以，数据比以往有有了大幅提升，可以扩大试点面积再进行实验。 这个和一般的科学实验的原则也是基本一样，或者说这本身就是科学，农业科学。” “嗯，这个主意不错。” 抽了一口烟，李剑垚继续说道。 “在试点的同时，前面说到的化肥的问题，也要增加产能，争取所有的耕地都能用上化肥，这已经是经过实践得出的结论，没什么好说的。 其次，就是种子的问题，我们现在很多地方使用的粮食种子，包括玉米、小麦、稻谷、大豆，几乎都还是依靠自留种的方式。 种子会退化，加强种子的培育和研究工作应该提到重要地位上来。 以我们村为例，高产的种子带来的收益那是相当可观的。 还有就是，因地制宜的进行作物种植，或者通过更先进的种植技术提升产量和改变种植结构。 比如我们村有几座蔬菜大棚，到最早是在历林购买的塑料，然后一点点实验起来的，冬季的时候，我们可以吃到夏季的蔬菜。 还有，也可以通过塑料薄膜的方式让广大北方地区提前进行作物耕作，让原本每年一季的种植提升到两季，这样也能够有效的提升种植效率。” “确实，你讲的这些都是好办法，一步步来吧。” “说道科学问题，这边还有一些教育、科研和医疗的数据。 从对比来看，我们在这三个方面的投入也是远低于丑国和小日子的，虽然我们的基数不大，但是比例也是真的低。 京大那边的几栋楼包括实验室，我听周校长说这些资金已经超过了科学院的年总量了。 在有限的资金的条件下，即使科学家们再努力，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加大投入是有必要的。” “这点我也是了解的，财政上会考虑。” 李剑垚按掉烟，继续说道。 “第二产业，我们从占比的数字上来看虽然不低，像我刚才说的，我们现在无法满足内需，而外汇储备的薄弱在斯贝发动机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 工业领域，有个叫“设备陈旧率”的数据，我们的数值大概在75%左右，而小日子仅为18%。 单从生产效率上来看，我们就需要用更多的电力、人力、能源，而产出的价值远低于使用先进机器的他们。 还有就是因为一部分历史因素，我们的很多技术和人才储备处于落后的地位。 比如半导体技术，几乎落后于丑日15年左右，我们的大型计算机需求很大，但是技术和产能落后。 前些天我带回来几台ibm小型机，被周校长送到了科学院，我相信不仅仅是科学院有需求，其他地方研究机构乃至军工体系都急缺这类电子设备。 如果我们继续落后，也许将来就需要更多的资金和人力投入才能追得上，或许由于技术迭代的因素，永远追不上。 丑国的个人小型计算机已经进入商业化了，而我们国内不仅没有，甚至知道的人都不多。 过去我们因为人家船坚炮利吃了亏，以后或许因为跟不上科技的发展还会吃亏。 我们没有定价权，京大的老师们在用蜡纸刻印材料的时候，人家使用的是打印机，但每台设备高达数万刀的价格，让经济能力低下的京大不得不采用较为原始的方式进行工作。 即便是我，也在权衡之后，选择了采购整套的印刷设备来满足使用需求，而不是直接采购打印设备，因为耗材和维护成本也确实高昂。 我们得解决有和没有的问题，才能重新在某些领域平等对话。” “最后就是住房的问题了，数据上看，我们人均不足五平米，而丑国和小日子分别是五十九平米和三十平米。 以京城为例，很多家庭两代甚至三代挤在一套房子里，在生活上相当不方便。 从经济的角度来看，如果进行住房条件的改善，可以拉动就业、钢筋、水泥甚至砖瓦等多个行业，也能切实改善实际的需求问题。 刚才所言的内需问题，也是其中一环，而另外的一环就是无论城市还是农村都需要的消费问题。 我们的储蓄率大概在四成，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数字，说明了商品的实际供应不足，人们才会把剩余的资金以储蓄的方式存起来。 而人们日常生活所需的很多东西，实际上技术上没什么壁垒，也不需要完全都通过大型企业的方式去解决生产的问题。 像是日用消费品，一般的公社这个层级组织一下，只要有差不多的设备也能够进行生产，有些有自然条件的地区生产的产品同样也能够满足缺乏条件的地区的实际需求。 如此一来，同样能够提升经济活跃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