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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见颜和小鱼就早早的走了。 奶奶嘀咕该过完破五的，李剑垚说丑子没假期，这都已经过了日子了，您知道的。 奶奶戳李剑垚，说自己没老糊涂，不用提醒这个，就是嘀咕嘀咕。 爷奶又老了一岁，虽然身体上没有什么毛病，但毕竟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今年过年大家这么齐，其实也是担心老人年纪大了心里想的多。 可大家都想错了，爷爷奶奶心态年轻的很，就等着天气暖和了在那块菜地里种点啥。 家里要是养点鸡鸭鹅确实不太好，宅子太好，跟鸡鸭鹅肉很匹配，但是跟它们拉的粑粑不匹配，而且还有味儿。 李剑垚又在家给三个姑姑安利京城的房产。 “有钱就买上一套吧，我倒是送的起，但是我三叔也没送，所以你们这边也不好送，怕我三婶多心。 要是手头不宽裕，我先借你们，还不还的，都行。” 二姑戳李剑垚，那你这跟送有啥区别 “还是不一样的，我早说过了，侄女外甥女就送了，侄子外甥都没有。 姑奶奶又不同，我实际上是想送的，我小时候在哪个姑姑家里都能无法无天，你们宠我比表哥要多。” 大姑摸了摸李剑垚的头，自家亲侄子，没啥说的。 “家里有房子住，县城就两套，你表哥在部队也有地方住，弄那么多房子干啥” “大姑，这其实不是住所，是投资，单论住，家里这么大，怎么都住的下。 你们过来要是住别处反而显得我这个侄子没良心。 你们三家都是单蹦一个，将来留给表哥他们，房子会越来越贵的，钱反而会越来越不值钱。 到时候想买，可能几辈子的工资都买不到一间厕所。” 姑姑们知道李剑垚不会坑自己，答应了下来。 老姑见三婶一天没有啥闲着的时候，也问做买卖是不是真可以。 “当然可以，开会说过了，要发展经济的。 老姑你想干点啥” 老姑才四十岁，家里最小的，正是拼搏的好时候。 “你有好主意” “要不，开个饭店吧，你要是想弄个比上班挣得多一点，就开个夫妻店，老姑父在后厨，你负责前面。 要是想开个大点的，我给你投点，但是要占股份。” “你到底有多少钱” 老姑笑着跟李剑垚打听。 给李剑垚难住了，自己还真不知道。 “你要是真想一动不动就躺着，我能给你送走。” “滚蛋！说说怎么个占股法” “开在京城，你和老姑父在汽车厂办停薪留职，让老姑父在家跟周师傅好好学学手艺，你就先去南边考察一下人家怎么开的饭店。 份额我占六成，你和老姑父一起占三成，剩下一成给周师傅。 我负责前期的所有投入，你们不用拿资金，但后续我一概不管。” 老姑合计了一下，有疑惑，李剑垚占多少她都没什么意见，但周师傅占一成的份子有些不解。 “如果周师傅的手艺能教给老姑父，那就给一成，如果不想教，那就算了，他自然一分都不用占。 周师傅是有师承的，手艺这东西金贵着呢，虽然他要开饭店启动资金可能缺，但哪怕是小馆子也会慢慢壮大的，他的手艺值得这个价值。 做生意从来都是售卖稀缺性，像周师傅手艺这么好的，真不多，但谁也不会把方子拿出来。 饭店的生意也是一样，口味好就是特色，就是稀缺性，比如让我娘去后厨，那保证能赔的裤衩都穿不上。” 老姑懂了，谁都愿意吃好吃的，以前没得选，能吃就行，现在可以选了，窝头还是饺子自然知道怎么选。 “那开在县城不行吗” 李剑垚刚想反驳，二姑说道， “县城有钱的才几个，有人去挂账你要的回钱来 京城这么大，有钱的有头有脸的人多，也没人挂账。 要不是我做饭跟老二媳妇差不多，我都想开饭店了。” 这话没毛病，赵女士和二姑是李家的绝代双骄来的，不能让她们俩进厨房。 而且二姑也没几年就退休了，创业的激情不是很足，表哥的工作也很稳定，家里日子过的去的。 老姑说回去跟老姑父商量一下，李剑垚知道她是犹豫不决，她们家大事一般都是她说了算的，老姑父从不反驳。 大姐夫说开春之前就要分地了，李剑垚一家在村里没有户口了，分不到，家里能分到的只有爷奶、大娘、三婶，还有大姐他们。 按现在村里的人口，其实也分不到多少地，不是所有东北种地的都是按垧分地的。 “村里的拖拉机、牛马驴说了怎么分没” “十叔他们商量了好长时间，说是先在大队放着，算大队的资产，拖拉机要是有人愿意买，可以折价，但种地和秋收的时候要村里人优先，还要给打折。 牛马驴也是，奶牛不分，还是给老人孩子们供奶。 猪场和鸡场以及食品厂也不分，都是村里的资产，都是要继续分钱的。 来前还说让问问你的意见，一家分不了几亩地，是分好还是不分的好。” 李剑垚看了看爷爷， “爷，咱们春耕的时候回去种地呀” 爷爷愣了愣，没明白啥意思。 奶奶抬抬眼，看李剑垚撅腚都知道拉啥颜色的屎。 “少扯幺蛾子，回去的时候不许打人，你都当老师的人了，整天跟个孩子似的！” 李剑垚傻呵呵的笑了笑， “在您跟前，我啥时候都是个孙子，也不是非要来这一出，我想带着八斤回去，让他看看人心。 说了他永远不会懂，看过一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奶奶扫了一圈儿，没看到小的们。 “他才多大，你确定他能看懂” “总是会有印象的，这样的机会不多。 顺便回去好好给太爷太奶做一场，这么多年了，该烧纸的。” 奶奶没说话，意思是可以。 晚上爷爷问奶奶今天跟三土打什么哑迷。 “你孙子等分了地，回去帮你种地去，他肯定穿的破破烂烂的，车也不会开回去的。 让人觉得他落魄了，看看村里到底是谁真心的，谁是假意。” 爷爷恍然大悟。 “这孙子，真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