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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土地使用的审批就下来了。 李剑垚也让凌灵和京城设计院的去沟通一下，参考香岛牧澜医院的建设特色，进行设计工作。 至于建设工作依然要交给京建，毕竟京建委的李主任以后是真的前途无量，香火情能积攒些就不要往外推。 医疗器械也交代了香岛那边进行采购，顺便再买些车，除了给区里承诺的几辆公务车，也不能忘了市府，得会办事。 剩下的再给大姐和红山县那边留几辆，县里王主任是个干正经事的干部，总开着一辆都快散架子的212也不像回事。 买车的钱算下来，李剑垚也是怪心疼的，这更加坚定了早日把红山汽车收入囊中的想法，一辆皇冠几十万，一辆lc60大几十万，还不如自己造车来的舒坦。 学校里，有关师娘的热度不减，很多同学下课的时候偶尔会问起师娘是做什么的，啥时候还来之类的。 李剑垚看着这群家伙很想跟他们pk一下，让他们知道知道惦记师娘没有好果子吃。 看那天夏雨和高小月两人和凌灵很熟悉的样子，向她们俩打听的人也不少，不过夏雨他们知道李剑垚可不止一个媳妇，没敢多说什么，只说插队的时候就在老师的老家，和老师算是认识。 倒是写情书的女同学仿佛反应过来了，李剑垚根本没有扯犊子的想法，也没再搞什么小动作。 系里陈主任的关于田野调查的安排也下来了，李剑垚先包了三台公交车带人光临了首钢。 老周非常重视，他最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以后大部分都得被部委瓜分掉，保不齐几年之后就是领导了，所以厂办和宣传科的人热情的接待了一番。 人虽然多，但是对于这么大厂区来说，这点人也不算什么，甚至还询问是不是要安排在招待所住下。 “不用这样，本来就挺麻烦贵厂的，按照调查备忘录，劳驾各部门配合就可以了，下班之后我带他们回校住宿就可以。” 老周匆匆忙忙赶过来，热情的拉着李剑垚的手，交代厂办的人。 “一定要让京大的同学们感受到我们的热情，既然早晚餐不能招待，中午一餐如果有条件的话，要加餐！” “不用不用，老周你这样我们就不好意思了，正常员工餐就可以，我要是跟你提付餐费你肯定得埋汰我，不过我可以保证等调查报告出来之后，给你送一份过来！” “那可就太谢谢了！上次去上课我们几个听了你的建议，都受益匪浅！” 说完又小声的说道， “不过有好多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掉的，以后还得多请你们这些理论专家多帮忙分析。” 现在的调查方法严重的依赖实地走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隔行如隔山，这些整天纸上谈兵的学生们能进入一线实地考察才能对某个行业有一点深的体会。 而再早，这些家伙们都是挥舞着锄头镰刀比较多，对于企业到底怎么运转，生产是怎么回事都存在想象中，根本不了解什么是大规模工业化。 这次也带了日常蹭课最多的李定远和游泳健将林正义，整个的田野调查里都会带着他们。 李剑垚把学生们进行了分组，首钢厂区大的很，部门也是众多，尤其是生产环节上都有诸多分厂，一窝蜂似的调查会给人家造成相当大的烦恼。 反而小组的形式，几个人一组，既可以缩短调查的时间，也可以再综合起来得出一个结论出来。 李剑垚想躲懒，结果每天老周都要把自己拉到办公室去问东问西的，好像自己比他还了解他的厂子一样。 “老周你别总这样，结合你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有一条路你可以考虑考虑。 大的问题一时无法解决，你可以集中优势专攻某一个业务，想办法让这一点做到行业领先。 和鞍钢比，你的规模和历史都处于劣势，但和那些小厂来比，你的规模和体量又算是个巨无霸，尤其是位于京城，周边的科研院所多，可以考虑和钢院共同成立一个研究课题或者实验室。 一旦某一个领域的技术得到了突破，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有关专利技术和知识产权方面的立法问题相信你也去参与了吧。 以后大家不再是技术全国共享，而要对知识产权加以保护，这就容易形成行业壁垒。 而且大船不好调头，你小而美的，集中优势兵力还不好操作” 老周撸了撸脑袋，长叹一声。 “我这个年龄，还能等到技术突破吗 退休前，我就想着能干成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就挺好。 技术上的问题我也不是一点不了解，需要的时间成本也是很高的，而且还要资金方面的投入。 如果成了，那算是功劳，如果失败了，大笔的资金打水漂，我没法交代啊！” “你看你，都跟你这个想法一样，那就都别进步了。 技术上所有的尝试都不是无用功，这是科学。 试错是必要的过程，谁也逃不掉，除非一开始就知道答案。” 和老周的愁眉苦脸不同，学生们这几天收获颇丰，枯燥的书本和理论遇到实际的眼睛可见的案例，再加上每天中午食堂里给重体力工人的午餐喂食，一个个干劲十足。 有了厂办和宣传科的交代，无论是参观还是访谈也是很顺利。 一周的时间过去，这些家伙回到学校的时候还都有些怀念首钢食堂的饭菜。 “确实比咱们京大的食堂要丰富的多哈！” “别整天的想美事了，人家工厂提供的午饭是按照重体力劳动需要的标准定的，再者周厂长也有交代，所以这阵子是吃的好了些。 并不是你们想象的每天都是那个标准，咱们去这一趟，给人家各个环节都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你们要做的，就是把现有的资料都整理好，按照所看、所学撰写好调查报告，每个人都要写，把你们学过的理论体现到有价值的报告上，这关乎你们的成绩，不要马虎了。” 像是强如袁先生面对学生的时候也会挠头一样，同学们一阵哀嚎。 李剑垚敲了敲桌子。 “这次撰写报告的时间跨度可能会长一点，可能一个月之后我才要。” 听到这么长的时间才交，仿佛又得到了什么大赦一样，顿时都是呲着牙的。 “不过你们要做好出行的准备，下一个阶段调查的单位距离京城1200多公里，带上你的随身用品，但不要把你所有的家底都带上。 回想一下你们当初军训的时候，这次路途遥远，东西丢了就是丢了，没人再帮你们找回来。 做好准备之后，两天后我们出发！” “老师，我们到底去哪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安心撰写报告，都别偷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