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世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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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侯府干杂役的时日中，经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原主是她妈与他人私奔的产物。
这汝阳公主还挺厉害，带球跑路。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宁国侯岂不是妥妥的大冤种啦，跟她一样是个背锅侠喽
不对，是牛头人。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半真不真的小道消息了。
真的吧，她一开始肆意妄为不就是加速重开么。尽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也不能让真相在外面乱跑吧。
比如《甄嬛传》里，皇上再怎么宠甄嬛，接她回宫也是换了马甲的。
大户人家还是挺需要遮羞布的。
假的吧，那为啥她会过得如此之惨亲娘地位也不低呀，好歹是个公主呢，宁国侯再拽也是要给皇家几分薄面的。
综上所述，这个说法很大概率是真的。
这个推论也成了楚晴晴一开始不敢还手只敢还嘴的重要原因。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留得苟命在，整座山的柴都是她家的。
天还没亮，黑漆吗咕咚的。
老祖母已经穿戴整齐，霸气侧漏，金灿灿的龙头杖握在手里。
楚晴晴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什么叫做皇家威严。
老祖母让楚晴晴再在屋里歇会，天亮了再起身，便在浩荡的队伍中一人去了主殿。
嘻嘻，她是会听话的人么
显然不是。
老祖母嘴秃噜瓢提起的特别之人，引起了楚晴晴的关注。
这事绝不会单单是他人胡说八道那么简单。
着急着扒开这层层秘密，楚晴晴怀揣着小木盒，就下了地。
出了门，正好瞅见老祖母人群队伍的屁股尾巴。她猫着腰，学着电视剧里做贼的姿势，一点点挪动脚尖，轻轻跟踪在后面。
随时寻找着可藏匿的地方。
此时的公主府，灯火通明，亮得呀如同白昼。只要队伍后面任何人一回头，保准能发现自己。
“主人，你在干嘛呀”
已经可以化成实物的黑锅，在她随身荷包里感受到了剧烈醒了过来，连同最佳伴侣锅铲子也伸出个头。
“嘘！不要说话，我在跟踪呢。你是想让我被发现吗”
“跟踪啊你早说嘛！来，用上本锅仙的秘制调料，保准没人发现得了你。”
还有这种好东西
楚晴晴一下就来了精神。
“谁让你不问我的。闭上眼睛哈，我要施法了！”
什么叫不问它，但凡它这口锅有点用，她也不至于难上加难。
楚晴晴总有一种自己拿着新手武器进了炼狱难度的副本，随便被一只普通小怪碰一下，就能马上暴毙。
她闭上眼，安静的等着。
如同硅藻泥面膜的触感，与她的肌肤完美贴合。
不过吧，贴上去后略微有些干巴呢。
“好啦！”
楚晴晴睁开眼，也不知道黑锅给她做了啥。
“确定不会被发现吗”
“你要相信我！”
于是，黑锅蹬着小断腿，也加入了尾随的队伍。
楚晴晴爬上房檐找到一处绝佳位置。那是承接上下楼阁的空隙处，为了方便通风。
她将自己整个缩在角落里，方便俯瞰主殿内的一举一动，也能有足够的安全感。
公主府，主殿内。
灯线昏暗，只能模糊的看清人影。
宽阔的大厅里，坐在最上方的是荣昌大长公主。
两侧也坐着人，楚晴晴根据轮廓猜测分别有黄太师跟夏圆圆的父亲夏御史。
另外两位贵妇是荣昌大长公主的大女儿跟二女儿，老祖母亲切的叫她们大妹跟二妹。
对这两位女婿，荣昌大长公主甚是满意。
楚晴晴闲暇时，没少跟老祖母身边的妈妈们打听八卦。
黄冬霜与夏圆圆两位孙小姐，能得到老祖母的偏爱，并不是因为她们的父亲位高权重。
恰恰相反，两位姑爷能有今日的殷实，全仰靠荣昌大长公主的明里暗里的扶持。
“母亲大人……您是人是鬼”
楚晴晴还记得这些人来时悲痛欲绝，此时又是满脸恐慌，并不是老实巴交地坐在席位上，好像准备随时要逃跑。
“阿玉！”
旁边大妹才出言，便被自家夫婿发声呵斥。
“母亲大人，您身体已无大碍”
“嗯。”
黄太师呵斥完后，上前询问着荣昌大长公主的身体状况。
虽是上前，但也不敢特别走上前，只能仰着头看着高位处的老人家，努力故作镇定。
“是哪位名医的神来之手……”
“稍后再议。先来说说正事。”
荣昌大长公主的声音里透露着威严，龙头拐被她握在手中，神圣不可侵犯。
甚至与自己的亲生骨肉之间，横着一条鸿沟难以亲近。
“母亲大人，何事不能等到天亮再说。眼下您该休息才是。”
“阿武所言极是，母亲……”
“闭嘴！”
咚！龙头杖锤地。
这熟悉的声音，失传月余的龙头杖，楚晴晴爱听。
“霜儿跟圆圆若是不再严加管教，继续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引来杀身之祸。”
荣昌大长公主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唏嘘。
屋檐上的楚晴晴都被吓了一跳。
杀身之祸……
竟然有这般严重，看来原主的身世是个不能提及的禁忌。
“霜儿！你跟圆圆，你俩到底做了什么”
“女儿……”
“说啊！你是要急死为娘吗”
“圆圆，你说！”
灯光摇曳之中，楚晴晴眯着眼睛，只见两位孙小姐的娘亲，步步逼问。影子投在墙上，风吹晃动宛如张牙舞爪的鬼怪，甚是吓人。
“我跟表姐什么也没做呀！”
“祖母……”
两位不过十五六出头的小女孩，哪见过这种场面。平日里祖母是慈祥的，家是温暖的港湾。
现在呢，祖母高高在上看不出有半点笑容，语气冷然。
母亲又张扬舞爪实在吓人。
小女孩们抱在一起，只差痛哭。
“母亲大人，她俩到底做错了何事”
黄冬霜的娘亲走上前进焦急询问，再这样闷下去，急死个人。
“我还想问母亲大人您呢。圆圆在您府上被人打，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
“对呀，您看把我家霜儿打得，鼻青脸肿。”
上方的楚晴晴，看着下方的家庭伦理剧想打哈欠，半天了都进入不了主题。
真想找出进度条，拖到关键的地方。
之前是她高看这两位表妹的家长了，还以为是有点头脑之人。在孩子的教育上，压根没有用心教，只做到了无脑宠。
“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大小姐，谁给她的勇气对我家孩儿动手。”
大妹怒发冲冠。
“就是，母亲大人也不能因为那是小妹的孩子，过分偏袒吧。”
二妹跟风带节奏。
“母亲大人说的可是宁国侯府的那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