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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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随是别人的细作，林随跟在林如海身边有二十来年了，他可能已经将这二十来年来关于林如海的事一件不落的泄露出去了。告诉他主子了。
若是这样，那林随的主子肯定已经知道并掌握了对林如海不利的事和东西。
林煜担心不已。
不知道这个林随是不是就是向贾敏透露林如海收钱和收礼的人。若是，那这林随就极有可能是贾敏安插在林如海身边的。若不是，那给贾敏透露消息的人又会是谁林如海身边还有多少别人的细作。
那些细作是否都掌握能让林如海致命的东西。
突然林煜做了决定，他匆忙往林如海的院子去。
“全叔，将院子里的人全都拿下，等父亲回来审问。你亲自带人将院子里所有门窗都封起来，屋顶上也要再检查一遍，看是否有瓦片松动了。你再亲自守着父亲的院子。”
林如海的院子林煜不敢贸然去搜，只能尽量保证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林如海回来，林如海的房间不再有人进去。
他搜查已经惊动了细作，他必须把人都抓起来，以防他们跑了。
林管家是林家世代忠仆，是华宝认证过的忠仆，只有交给他看守林煜才能放心。
林煜已经好几天没进后院了，前院的事情处理完了，林煜去后院了解情况。
去找秦氏之前，林煜先去慈安堂给林老夫人请安。
林煜知道林老夫人不让他去林如海院中，可是出了事他不得不去。为免林老夫人多想生气，林煜让林管家瞒着林老夫人。
林煜：“孙儿给祖母请安。”
林老夫人看了林煜一眼：“起来坐吧。”
林煜坐下林老夫人问：“前院都搜查完了”
“是的，都已经查完了。”林煜尽量表现得的平时一样，不想让林老夫人看出他心思。
林老夫人盯着林煜问：“听说抓了好几个人都是什么人”
林煜听到林老夫人问，他心里不禁担心。怕林老夫人知道他抓了林如海院子里的人，林老夫人会生气，会斥责他。
林煜压下心思说道：“抓了几个细作，已经交给林管家处理了。”
林老夫人皱眉：“又是细作。府里人大半都是历代林家旧仆的后代，他们怎么就成了细作了呢。”
林老夫人心里怀疑还有生气。
林煜却并没有生气，他觉得很正常。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林家领的月钱，哪有收买他们的人细的银子多。为了得到更多的银子，他们会背叛林家，这也实属正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林家五代单传，林家原本的下人再加上历代主母带来的陪嫁下人，还有林家偶尔采买的下人等等。这些下人成亲生子，他们的孩子成为林家的家生子。
这子子孙孙经历数代繁衍，而且只进不出；这使得林家的下人已经达了非常可观的数量。
虽然林家的产业不少，不少下人都在打理林家的产业。可是只有进府当差的下人和外面当管事的下人才有钱拿。那些庄子干活的，他们是没有月钱拿的。
所以在庄子上的下人拼命想进府当差。可是林家主子少，所需要的下人也不多，能进府当差的下人只是极少数。
不能进府当差就没有月钱拿，没有月钱拿就没有钱花，别人给他们钱收买他们，他们自然就经不起诱惑。他们收了钱进府当差，被别人拿住了把柄，他们想再甩掉对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林老夫人叹息一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林煜：“人都已经关起来了，等父亲回来再交给父亲处理。”林煜不想越过林如海去处理这些事，毕竟林如海还是林家家。
不过他会给林如海提个建议。这林家的下人太多了，是时候放一些出府了。下人太多了，也是坏事。
红楼梦中的荣国府就是很好的例子，下人多了，蛀虫也多。荣国府不就是被赖家搬走了大半个荣国府。
林老夫人闻言抬头看林煜：“如此好。”
“你还有别的事吗”
林煜起身行礼：“孙儿好几天没见娘亲了，孙儿还想去给娘亲请安。”
林煜并不想跟林老夫人多说。
林老夫人：“那你快去吧。”
林煜：“孙儿告退。”
林煜正要走，林老夫人又叫住他问道：“我听说秦氏已经开始打包东西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婆子我”
林老夫人总是喜欢来这一招。
林煜惊讶，没想到林老夫人竟然已经发现了。看来是秦氏没做好，没能瞒住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在林家的势力果然根深蒂固，枝叶繁茂。
林煜朝林老夫人躬身行礼说道：“祖母，父亲快回来。等父亲回来再让父亲跟您说吧。”
林煜此时仍不想告诉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听到林煜的话，她很不高兴。
“是如海不让你告诉我的”
想到自己儿子对自己有隐瞒，林老夫人很不高兴。
林煜谨慎说道：“父亲并没有跟孙儿多说什么，是孙儿让娘亲将东西都清点分装好的。如此也以便以后盘查。”
“哼，你是看老婆子我年纪大了，拿我当傻子忽悠呢。”林老夫人哼了一声不悦的斥责林……
“孙儿不敢。”林煜直接给林老夫人跪下了。
林老夫人这说，这是陷林煜于不孝啊。
林煜的确是在应付林老夫人。只是林老夫人也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固执。
有些事既然不说，那不是不便说。若是以前的林老夫人，她就不会追根究底。以前的林老夫人聪明睿智，这些事就算林煜不说，林老夫人她应该也能猜得出一二。
就算猜不出，林如海和林煜，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孙子，总不会害她一个年已经古稀的老婆子。
林煜不想跟林老夫人说，是因为怕林老夫人听了之后情绪激动出事，也怕林黛玉出事。这些事等林如海回来再说，有林如海坐镇家里才不会出事。
至于林煜，他到底年纪小，就算他有本事别人也不相信他。
“祖母，有些事是孙儿不能说的。父亲不在府里，孙儿年幼无法，若是出事孙儿无法镇住整个林府的人。还请祖母息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