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加误和小叔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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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女子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奢华的床榻之上,头疼的似要炸开。
她容颜极美,带着一种清雅的气质,乌黑的发,散在腰际,衬的小脸愈加娇弱。
她扶额,赤足走在羊毛毯上,一袭绯色纱罗长裙轻萎坠地,行走间,白嫩的玉足如珍珠般粉嫩。
这时,一男子走入,身着白色便袍,银光笼罩全身,惊为天人的绝世面貌掩不住清高孤寂,菲薄的唇抿着,淡然如水的目光,冰凉而冷漠,仙姿秀逸,墨发用翠玉银冠箍住,纹丝不乱,配着绝色无俦的面容,找不到丝毫瑕疵。
他看到清醒的女子后,淡漠的眸闪过喜色,仓皇上前,唤道,“安安,你醒了?”,嗓音悦耳,如山涧清泉。
“你是谁?”,女子蹙眉,眸光清冷,精致的小脸漾满警惕之色。
“我是——”,男子顿了一下,紧紧攫住女子的娇颜,澄澈的眼中划过剧痛,“我是小叔啊,安安。”
“我不是安安,安安已经走了,我叫乔南汐,公子认错人了。”,女子摇头,无视男子脸上的痛楚,环视四周,“九度容呢?公子可见过他?”。
“安安!你醒醒!”男子咆哮,白影一闪,行如鬼魅,瞬时立于女子眼前,一把攥住她的双臂,眸中滚过万千心绪,苦笑着叹息道,“安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公子,你弄疼我了!”女子颦了颦眉,抬眸,凝着男子隽秀的俊颜,神情无波,“我没开玩笑,我很确定,我是乔南汐,而非你口中的安安,公子,你认错人了。”。
“安安——”,男子还想说点什么。
却见另一男子走入。
男子一身蓝色锦袍,通体的蓝色,袖口和领口由金线盘成麒麟纹,腰间系着黑色缎带,缎带两端各挂一麒麟玉佩,行走间,不徐不疾,玉佩声叮咚悦耳,如流动的海水。
他的发是亚麻色,眸色很淡,透着幽幽的蓝光,五官无一不精致,长得亦倾国倾城。
女子甫一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水眸盈盈带泪,挣扎着想要上前,“度容——”。
“南汐,你终于回来了!”,蓝衣男子神色动容,怒视白衣男子,“你放开她!”。
白衣男子一怔,女子趁机从他手里挣脱,扑进蓝衣男子怀中,眸光交缠,宛若看着千年的恋人,“度容……”。
“南汐,你可知,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我们离开这儿,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好不好?”,蓝衣男子抚着女子的脸,不舍移开片刻。
“好!”女子点头。
白衣男子凝眸,看向离开的两人,胸口一窒,嘴角溢出鲜红,一颗血泪滴落,“安安……”。
迈出房门的刹那,女子头微侧,不经意扫视白衣男子,那抹鲜红刺眼夺目,让她不由的脚步顿住,脸颊濡湿,“小叔——”。
“南汐,你怎么了?”
“度容,我——”下一秒,头痛欲裂,她捂着头,仿佛看到另一个灵魂,“乔南汐,你出来,你不可以伤害小叔!”。
“九凰——不,康安安,你走开!”女子挥舞着手臂,濒临崩溃。
“不!乔南汐,这是我的身体!”
“安安,安安……你别再想了……听话……别再想了……你不是安安……你是乔南汐!九度容,带她走!”,是白衣男子的声音,清澈中带着疼惜,他让她走,却为何那般不舍?
“南汐,南汐……”是蓝衣男子的声音,“乖啊……我带你走!”。
“啊——”女子抱头,踉跄后退,“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娘亲!你是我的娘亲!”,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奔进来,紧紧抱住她,“你是九九的娘亲!”。
在小娃儿的拥抱下,女子的心渐渐安静下来,看着怀中小人儿,“你是我的孩子?”。
……分割线,正文篇……
九月初九,原本是个极好的日子,却突然狂风大作,几团乌云压于凤府之上,即便如此,凤府内仍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两队人马吹拉弹唱,簇拥着一顶花轿缓至府门前,众人四下观望,反不见新郎踪影。
“新娘子来喽--”
童声稚嫩,携着无忧无虑的开怀,环绕康安安一路,她皱眉,收回飘远的思绪,在高亢的唢呐声和鞭炮声中,从轿子里走出。
一丫鬟慌忙上前,搀住康安安的手。
“安安小姐,小心台阶。”丫鬟心细,对康安安的称呼也算得当,即便成了亲,她可能做一辈子的老小姐,不是吗?
康安安身子顿了一下,嘴角勾起嘲讽之色,这条路她走了数十年,怎会不知哪里哪里低,哪里高,甚至连院中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很。
也只是一顿,康安安便重拾脚步,从容前行,许是看热闹的人太多,本该初秋有的凉爽却因着这噪杂平添了几分难耐。
“安安小姐,未央厅到了。”
未央厅,今日是她和凤祈康拜堂的地方,此刻,不用看,康安安也知道,凤家数十口人均集于此,唯独少了最该来的那个人-凤祈康。
想到凤祈康,康安安胸中一窒,若是凤祈康今日在这,一定会拼死阻止这场婚礼吧。
康安安摇摇头,似是抛去万千烦恼,她咬唇,抬脚的刹那,由金线绣制而成的红盖头倏地被风吹落,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小脸,清丽的眸隐见水光,更衬得她我见犹怜,动人楚楚。
众人惊呼,几声啧啧从四下飘出,“可惜了可惜,这么美的新娘,却要嫁给一个快死的人。”
“呀!快盖上!快盖上!”王管事吓出一身冷汗,大喜之日,天象异常本就不吉,现在新娘未拜堂便露脸于众人更是祸上加祸。
“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让凤家出丑!”
一道清脆的女声骤然传出,若不是带了些许尖厉,倒也算得上悦耳,凤衍青掐腰抬指,怒视康安安,无丝毫的顾及,凤衍青是凤家老二凤韶安的独女,虽说不是亲生,平时却也娇惯的很,对康安安一直看不顺眼。
康安安似是习惯了这种场景,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将目光平静的转向王管事,指尖捏紧衣角,攥的手生疼。
“我看也是!”接着出声的是凤祈泽,凤祈泽是凤祈康的同母胞弟,他几乎是从鼻翼间哼出的这句话,细听之下隐含咬牙切齿的味道,偏偏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只是余光在扫过康安安时,眼底带了一抹伤痛和忿恨。
“衍青!休得胡言!”风韶安的发妻萧素妍出声斥责爱女,招了招手,身边一婢女上前,将盖头拾起,这婢女拿着盖头,径自给康安安盖上,不知是否紧张于这状况百出的气氛,捡拾的动作仓促而就,连盖头上面尘土都未掸去。
“哈--”不知谁的低笑似被压在咽喉深处。
康安安毫不介意的扯了扯嘴角,像个木偶般站立着,眸光虚无,令人捉摸不透。
凤老爷子凤斯年抬手,一向精烁的脸上略带疲色,“继续。”
管事见状,心下了然康安安在凤府中的地位,原本弓着的身子直了直,扯着嗓子道:“行礼!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康安安闻得这声夫妻对拜,久久身子未动,直至,管事又道:“夫妻对拜!新娘向右行礼!”
康安安才转向右侧,跪了下去。
“哎--小叔,你怎的不挪开?”说话的人仍是凤衍青,凤衍青发现康安安跪拜的人是凤君冉,虽然俩人相隔数尺,这仍让她心中不爽,在她看来,康安安就是狐狸精,勾引完祈康哥,又想勾引她小叔。
凤君冉是凤斯年最小的儿子,最受宠也最叛逆,他常年在外,做草药和钱庄生意,年纪轻轻便将药品生意做的称霸一方,颇有手段,他不仅懂药,更是医术了得,此次回来便为了他的侄子凤祈康。
“她又不是拜我,我为何要挪?”凤君冉薄唇轻启,似万分疑惑的转向凤衍青,琥珀色的眸流光溢彩,摄人心魂,俊美无暇的脸上满是漠然。
“因为……因为……”凤衍青看着凤君冉,声音越来越低,红晕飞于脸颊,心脏犹如小鹿乱撞,凤家男子皆长相不俗,但如凤君冉这般隽秀如画,让人不敢亵渎的人全天下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来,被他这般一瞧,凤衍青竟一时忘了接下的说辞。
凤衍青神游之间,康安安已行完跪拜礼,由丫鬟搀着朝凤祈康的房间走去。
不多时,门外便觥筹交错,屋内依旧如死般寂静。
康安安将盖头摘下,看着床上昏迷近三个月的男子,终忍不住潸然泪下,“康哥哥,我们成亲了,你可高兴?”
抽噎着上前,康安安屈膝半跪于床前,娇柔的嗓音带了些许沙哑,“康哥哥,我知道你不愿娶我,可今日我嫁你却一点也不后悔……”
“你说过你要护我一世,即便你不在了也让小叔护我周全,我不要你不在……”
“你说你对不起我,你可知我也对不起你。”
……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突然,凤祈康像是听到一般,双目虽仍紧闭,口却微张,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