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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到这儿,林的嘴唇狠狠哆嗦两下,眼泪哗哗的往下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
林了两遍都没有下去。
我看她实在不下去,忙打断她道:“好了,不想了,不想了。”
“莫染……”林靠在我的肩膀上,抓着我的胳膊,用力的哭:“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啊。”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的。”我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用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你嗓子都哭哑了,再哭就不出话了。”
“呜呜……”林把脸埋在我肩膀里失声痛哭。
听着林这难过的哭声,我的眼泪吧嗒掉下来。
我没有安慰她的话,感觉现在最好的安慰就是抱着她,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可以趴在上面好好哭一场。
“林素啊……”忽然,吴五婶的声音传来,她站在灵棚外,伸着脖子问:“你娘家那边的人都知道了吗?不知道的话,你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
“好,我知道了。”我连忙擦了眼泪,代替林回答。
林的手在口袋的地方『摸』了『摸』,没『摸』到手机,她一下子从我怀里起来:“我手机呢?”
“确定是放在身上吗?”我也帮忙翻林身上的口袋。
我们正翻着,之前扶吴超妈妈起来的一个女人——吴超的四婶——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跑过来问:“林素,这是你的手机吗?”
林一看,正是自己的手机,就点点头。
苍黎懂事的跑过去拿。
吴四婶解释道:“这是你四叔在病房里捡的,想着应该是你的。你拿好了,别再丢了。”
“嗯。”林轻轻嗯了一声,从苍黎手里接过手机,但一开机,发现手机没电了。
不等林什么,苍黎就道:“外婆那里有充电宝,我去拿。”
着,苍黎就跑出去了。
林看着苍黎的背影出神。
我知道她肯定是看着苍黎,想到了木木,就没有打扰她。
苍黎拿来了充电宝,还贴心的帮林充上羚,等了一会儿,又帮心开了机,等到手机开机才将手机递给林。
在苍黎做这些的时候,林的目光一直放在苍黎的身上。
等苍黎将手机递给她时,她才回神,低头解锁,正准备给她娘家人打电话,还没打,季秒渺的电话就来了。
林先接了季秒渺的电话。
季秒渺开口第一句就是:“林,你没事吧?我刚才才看到视频里双城发生车祸了,里面有你家的车。你们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秒渺,我没事,但是我老公和木儿不在了。”林语气轻轻的道。
“啊?”季秒渺惊了一下,随后道:“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我微信给你发个定位,我先挂了,我给我爸妈打电话。”
“好,好。”季秒渺先把电话挂了。
林要给季秒渺发定位,我跟她道:“我来给秒渺发定位,你给叔叔、阿姨他们打电话。”
林一下子哭了,泪流满面的看我:“莫染,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
“我来跟他们。”我要帮林,但林又摇头,她自己。
我将手机递给苍黎,让苍黎帮我给季秒渺发个定位,搂着林的肩膀,对她道:“你跟叔叔、阿姨的时候,让他们别着急,我让关肆派直升飞机去接他们。”
同时,我传话让关肆准备直升飞机,并将林妈妈家所在的城市告诉关肆。
“嗯。”林点了下头,吸吸鼻子道:“虽然我是远嫁,但是我爸妈他们特别喜欢木儿,我怕他们知道木儿走了会受不了……”
着着,林又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痛哭。
我抱着她安慰。
正安慰着,林的手机又响了,是赵云安打来的。
看到赵云安的电话,我有预感她打电话来,十之**也是看到了网上的视频,来问情况的。
后来,网上的视频,我也看了,有路人拍的,有旁边车辆行车记录仪拍的,还有摄像头拍的。
不管是谁拍的,画面都十分惨烈。
有一个画面不算惨烈,但是看着特别让人心疼,让人无助:林抱着木木原地茫然的转圈,在她旁边是她家翻聊车。
赵云安看的就是这个视频,所以电话过来,直接问林吴超和木木怎么样了。
本来我怕林再一遍吴超和木木不在了,心里会难受,想帮她接赵云安的电话,但她她没关系。
所以,吴超和木木的情况还是由她告诉赵云安的。
赵云安听后,先安慰林道:“林,你别难过。我已经买了高铁票,今夜里就到。”
听到赵云安买了高铁,我在旁边『插』-话道:“安安,你把高铁退了吧,我让关肆派直升飞机去接你们。”
关肆听到我跟赵云安的话,不用我跟他,他就传话告诉我去接赵云安的直升飞机准备好了。
“莫染,你已经回来了?”赵云安问道。
我嗯了一声,赵云安道:“那好啊,正好给我们余出时间收拾东西了。”
完,又道:“林,有莫染在你身边,我放心多了。我先挂了,见面再。”
“嗯,拜拜。”林挂羚话,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转头看我,像是要征询我意见似的道:“我给我妈打电话。”
“嗯,打吧。”我对林点点头,给她鼓励。
林拨通了她妈妈-的电话,没有直接吴超和木木出事了,而是先铺垫道:“妈,我想跟你一件事,但是你……”
林的声音哑的太厉害了,她妈妈一听就听出来,不等林完,就急急忙忙道:“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是不是你和吴吵架,离婚了?”
“不是。”林摇摇头,“比这还要严重,我怕你承受不了。”
“豆子,你有话就,多大的事,妈都能承受得了。你这样吞吞吐吐的不,妈才承受不了。”林的名叫豆子,她妈妈高心时候喜欢叫她金豆子、银豆子、豆子。
记得第一次去林家,听到她妈妈叫她豆子,我和季秒渺、赵云安笑的不得了。
林听到她妈妈这些话,眼泪又涌了出来,瞬间肆虐了整张脸庞。
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道:“妈,你一定要承受住。吴超和木儿走了……”
“什么?豆子,你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出去买东西,发生车祸了……”林话没完就泣不成声了。
林妈妈连忙安慰她道:“豆子,你别太难过,啊?妈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妈,一会儿莫染的老公会派直升飞机去接你们,你们不用买票,直接在家等着就好了。”
“好好好,我们很快就过去,你别狠哭了,把嗓子哭坏了。”
“嗯,我挂了。”林完,不等她妈妈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林倒在我身上,看着冰棺里的木木发呆。
我搂着林,也看着冰棺里的木木,看着看着,我把木木看成了大宝。
看成大宝的一瞬间,我心头猛然一惊,然后就清醒了。
刚清醒,关肆的声音忽然在我心里响起,我又是一惊。
关肆感受到了,传话问我:“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在走神,你突然传话给我,吓我一跳。”我解释道,问他:“你刚刚什么?我爸妈怎么了?”
“我看这里人挺多的,也都挺忙的,岳父、岳母在这里,站不好站,坐不好坐。而且他们坐了几个时飞机也累了,我想先送他们回去。”
“好是好,不过我担心我爸妈回到家,想起大宝又伤心难过。这样吧,你打电话给我哥,让他请假,来接我爸妈回去。”
“好。老婆,你好好陪林,岳父、岳母这边有我。”
我也了一声好,和关肆结束了传话,低头看林,见她一对杏眼瞪的圆溜溜的,还在看着木木。
“林……”我扯了扯她身上的血衣,“我带你去换一身衣服吧,正好我妈包里有我的衣服。”
我骗林的,我妈包里没有我的衣服。
但我可以让苍黎利用他的魂衣空间回家帮我拿,就跟苍黎传话让他回去拿一身衣服,放在我妈的包里。
苍黎得到我的传话,悄悄出去。
林摇头,“我一刻都不想离开。”
我能理解林现在的心情,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总是这样穿着也不行,就劝她道:“林,我知道你不想离开,但你想想,你总得上厕所吧。就当自己去上厕所了。”
“对了,你想上厕所吗?”
林是有些想上厕所的,听到我这么问,就点零头。
我扶着林起来,找吴超的妈妈拿钥匙,然后出去。
出去时,苍黎已经拿来了衣服。
我和林去吴超的妈妈家里换衣服,换好衣服下来。
我们前脚刚到灵棚,后脚季秒渺就来了,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许宁泰一起来的,但是怕林看到许宁泰会不高兴,所以只有季秒渺一个人过来。
“林……”季秒渺看到灵棚里的两个冰棺,眼泪就下来了。
林抱了抱季秒渺,拍拍季秒渺的背,声音嘶哑道:“我没事,我已经好多了。”
“别哭了,林刚止住眼泪。”我对季秒渺道。
季秒渺连忙将眼泪擦去,和我一起扶着林坐下。
坐下后,我们也没怎么话。
过了十来分钟,我哥来了,我爸妈进来跟吴超的父母道别,我哥给吴超烧纸。
吴超的父母站起来,和我爸妈着客气的话。
我们也都站了起来。
我爸妈和吴超的父母完,来跟林话,并让我多安慰安慰林。
我们彼此了一会儿话,我爸妈和我哥他们就走了。
……
下午五点左右,林娘家的人来了,一共来了八个人,分别是林的爸妈、大哥、大嫂、二嫂,以及两个侄子,一个侄女。
吴家人多,办事效率高,在林的娘家人和赵云安他们来之前,就把白孝之类的都准备好了。
所以,等林娘家人一到,就给那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一人发了一个白孝。
林妈妈和林一见面,母女俩免不了一顿痛哭,我们都在旁边劝着。
刚哭罢,赵云安和高大鹏来了。
不过,我已经跟赵云安打过招呼了,让她来的时候千万别哭,不然林也会哭。
所以,赵云安来了并没有哭。
林也就没有哭,还关心赵云安家的孩子,问赵云安和高大鹏都来了,孩子怎么办。
赵云安孩子也来了,不过因为孩子太,不能过来,所以在酒店由她公公、婆婆照顾。
听到赵云安这话,我们才知道她公公、婆婆也来了,可谓是全家出动。
林拉着赵云安的手,感激的道:“安安,谢谢,谢谢!”
赵云安握住林的手,“都是自家姐妹,什么谢谢。”
因为在区里不好请人做饭,吃饭都到区外面的饭店。
六点开始吃饭,吴五婶来喊我们先过去吃。
林不愿意去吃,却让我们过去吃。
林不去,我们肯定也不过去,就让吴超的父母先去吃饭。
所以,赵云安来了并没有哭。
林也就没有哭,还关心赵云安家的孩子,问赵云安和高大鹏都来了,孩子怎么办。
赵云安孩子也来了,不过因为孩子太,不能过来,所以在酒店由她公公、婆婆照顾。
听到赵云安这话,我们才知道她公公、婆婆也来了,可谓是全家出动。
林拉着赵云安的手,感激的道:“安安,谢谢,谢谢!”
赵云安握住林的手,“都是自家姐妹,什么谢谢。”
因为在区里不好请人做饭,吃饭都到区外面的饭店。
六点开始吃饭,吴五婶来喊我们先过去吃。
林不愿意去吃,却让我们过去吃。
林不去,我们肯定也不过去,就让吴超的父母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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