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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花语云初。” 在老鸨唱完之后,我用神识传音对她这般说道。 在得到我的示意之后,老鸨脸上并没有丝毫变化,仍旧笑颜如花的吩咐姑娘们带我去往上房当中。 在进入房间中的一瞬,姑娘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无与伦比的崇敬。 对我单膝下跪,毕恭毕敬道:“奴婢青花,见过正德大人。” “你认识我”我有些好奇。 青花姑娘点点头:“整个万花阁花魁以上,都认识大人您。” 听着青花姑娘的话,我点点头,随即好奇问道:“除了我以外,还有这样的待遇还有几人” “回大人,因人而异。” 听到我的话后,青花语气没有丝毫停顿,整个回答的过程一气呵成,给人一种绝对没有任何思考过的真诚之感。 我见状不由得暗自点头,该说不说,花语云初这家伙不愧是老子看上的婆娘,还真称的上一句御下有方。 话到此处我也逐渐来了兴趣:“讲讲,怎么个因人而异法。” 青花的语气仍旧没有丝毫波澜:“回大人,万花阁内部分有根、茎、叶、花四级,不同级别对应着需要不同级别的强者。” “如属下青花,花字号需记下贵客六十九位,无一不是名动天下的顶级强者。” 听着青花的解释,我心下那叫一个受用十分满意的眯着眼点了点头,看似不经意实则非常关心的随口问道。 “秦君屹和柳沛,可这名单当中” “回大人,并无。” “你可知道此二人哪个名单当中” “回大人,叶字号名单。” 爽! 闻听此言,我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心下那叫一个畅爽至极,终于压了这两个混蛋一头。 虽然眼下整个人爽的不得了,但我还是有意的稍微控制了一下,没有过于得意忘形,毕竟眼下还有正事要做。 我这边刚想开口,就见青花从细嫩的脖颈间一抹,便从吊坠之间取出了一则信物。 我一眼便看出那是我当初被花语云初夺走佩剑上的剑穗。 倒不是因为上面附着着什么气息之类的,而是这翠绿色的剑穗天底下独我一份。 “阁主大人密令,请正德大人亲启。” 接过剑穗,确认气息无误后,青花这才开口说道。 “原旺德楼上下百十三口,皆为朱雀楼赤霄尊者所害,尸首言明,无一生还,大人...节哀。” 静。 随着青花此话一出,场面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觉得我应该愤怒,又觉得我应该悲伤,但事实是,对此...我没有丝毫波澜。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甚至猜到自己会在片刻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荡平朱雀楼,斩杀赤霄尊者。 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是荡平朱雀楼能让大姐复活,还是斩杀赤霄尊者能让机缘阁的姐妹们死而复生。 规则道义祸不及妻儿老小 呵,呵呵呵,事已至此,是非对错还有什么意义此后之事又能说与谁听 这一刻,三、两年的修行生涯突然使我变得无比冷漠,思念会受伤那就停止思念,流泪无用那就面着铁甲。 虽心下思绪如麻,但这仇,总归是要报的。 朱雀楼赤霄尊者 不够,远远不够,我要所有人,都为我今日举目无亲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九千岁死,要整个东厂死,要赤霄尊者死,要整个朱雀楼死。 夷人九族背万世骂名 他们...骂不到第二天了。 我不要赤霄尊者那老狗三更死。 我要他亲眼看着,眼睁睁看着所有同他沾亲带故,哪怕只是一笑之谊的家伙都因他而死无葬身之地! 本座且管你什么青红皂白,这三圣灵州,该好好哭上一哭了! 如此这般,我当即打算起身离开,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回过头去。 双目如剑,荡过青花周身,不经意间在她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数十道细密的伤口。 “我且问你,机缘阁上下几日命丧,三圣灵州的万花阁又何时而起” 我知道自己毫不收敛剑意之时,百步之内所有生灵都会性命垂危,但我并不在乎。 不论三圣灵州还是万花阁,我都不在乎,区区蝼蚁,怎比的上我家眷一分! 青花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殷红的鲜血渗透蓝白色的靛青罗裙,整个人就好像机械一般没有丝毫波动。 “回大人,机缘阁遇害已有一年之久,灵州万花阁建立至今不足三月。” “哼!” 得到答复之后,我冷哼一声,只扔下一句冷言便离开了万花阁。 “准备好赤霄尊者的九族,不然...就准备好你万花阁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九族!” 这一刻,我突然没了同花语云初继续过家家的想法。 我这等人行事,终究还是孤家寡人来的更好一些。 ........ “何人...呃啊!” 灯火通明的深夜里,伴随着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宣布着一场爱惨不惨无人道的屠杀正式开始。 朱雀楼的门前子弟都是些个酒囊饭袋,一走一过的功夫便已经被我宰杀干净。 “赤霄尊者何在” 我的声音很冷,甚至冷过身后接连消散的数百条人命。 “何方宵小!这个直呼尊者大名!” 人这东西就像是麦子,割完了一茬还有一茬,杀了百十来人,补上百十来人,就好像我从没杀过一般。 “尔等之死,不会有人为之神伤,他们...亦然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面对这些个修为远低于我的蝼蚁,我并没有持剑的习惯,随手点化了一柄血泊之间的短剑,任其剑斩千军。 常言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小的先死,老的再死,未免不够人道,所以我决定,让小的和老的...一起死。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我之身形拔地而起,直上九霄,望着面前灯火通明,就连竹笼间都静静燃烧着真火的阁楼,我缓缓拔出了腰间长剑。 这柄剑是我昨日间买的,不是什么好剑,只是一柄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装饰品。 不曾想,就连这般废物都能见得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