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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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嘛,都是别人家的好。 白栀和白玛最后的争执,以白玛抢先一步喝了全部的牛奶结束了。 白栀眼神呆滞,双臂自然下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走了。 夫人和黑瞎子赶紧侧过身,让白栀离开。 两人动作一致,伸长脖子,看着白栀走远才收回来。 对视一眼,眨巴眨巴,然后进了茶室。 白玛瘫在沙发上,累的不行。 也亏的她是个藏医,平时爬山采药,力气大。要不然,都抢不过白栀。 就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看了两人一眼,一句话没说。 白玛和夫人这世世轮回的,早就熟悉了。 夫人也费力的坐下,探头看了一眼奶壶。又看了一下紫砂壶,放心了。 “你喝了” “不然呢。” 反正不能是白栀喝。 夫人看着白玛,也是感慨。 “你也不来找我,要不是我打电话找张家人通知你,说栀子来,你还不来呢。” “我没来,但是我送了礼物啊,草药很珍贵的。” “对对对,珍贵,就是看不见你这个采珍贵草药的人。” 聊起来就不累了,黑瞎子也走了。 没他事情了,不走干什么啊。 黑瞎子不知道白玛和夫人昨天晚上聊了多久,但是他知道,白栀一定睡的很好。 大早上的,看看那红彤彤的小脸,血气十足啊。 白栀白了他一眼,颓丧的趴在桌子上。 俩长辈没到呢,黑瞎子的行为也随意了起来,还伸手去戳白栀。 “咋了,这个样子,我看你不像是难受啊。” 白栀啪的一下打开黑瞎子的手,然后双臂伸直,不想再动了。 “补过头了,流鼻血了。” 那小小的两根藏红花咋就把她补流血了呢不科学啊! 黑瞎子扫了一遍白栀,缓缓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真厉害,你这是吃了多少好东西啊,我都没有流鼻血。” 喝了一杯茶,白栀觉得好一点了。 至少没有那么燥热了。 “呵!你那是因为虚,随意补一下也没有血气方刚,我不一样,我身体好,随随便便就补过头了。” 两人大早上的,斗嘴斗不停。 这样看起来,才真的像是南瞎那个小“话唠”,和谁都能说两句。 等到夫人和白玛姗姗来迟,白栀已经睡着了。 睡的嘴歪眼斜流口水,被黑瞎子拎起来“扔”到了小隔间的榻上。 那阳光好,晒起来暖洋洋的,很舒服。 夫人拿着勺子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白栀,皱着眉看向黑瞎子:“栀子呢” “隔间睡着了。” 夫人知道白栀在哪了,不担心了。但是白玛听了不满意。 “她没吃早饭吧。” 她来的那会儿,饭桌上可没有饭菜。 黑瞎子夹了一筷子凉菜,配着蒸好的牛肉吃了一碗粥。 “不用担心,她今早喝了两根藏红花泡水,补的流鼻血了,一顿不吃没事的。” 知道白栀没事,白玛也没有说什么了,欢欢喜喜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一群人就四散开来,没有一个人去打扰白栀。 而白栀,也是在丫鬟的呼唤声中醒来的。 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身边的人,白栀还耍赖一样的往后倒。 只是被丫鬟拉着胳膊制止了,没有躺下去。 莺歌拿了简单装裱好的画卷打开,放在白栀面前。 “小姐,东西收拾好了,现在还有吃午饭呢,要不要先去送给夫人。” 白栀听着莺歌的话,这才清醒了一点。 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表情难言的看着那幅画,一个用力,躺下了。 翻来覆去的打滚,衣服都皱巴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好困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了鼻血之后,她怎么还困了呢 这不科学! 丫鬟们见白栀没有睡着,只是一直打滚,也没有着急拉她起来,只是看着。 对此,她们在心里认真的回答了白栀的问题。 "因为你懒。" 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又不是虚。 这不是懒是什么。 打完滚,白栀觉得身上松快了一点,坐在榻边上,等丫鬟穿好鞋,白栀带着一群走了。 回院里,换衣服,拿布袋。 那个布袋就是她抽空缝好的,就等着装这个幅画了。 至于好不好看,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只是想送个全套的而已。 收拾完,白栀终于在饭点赶到了餐厅。 坐在一起,几人说说笑笑,就这么完事了。 白栀拿着那幅装好的画横在夫人面前,不言语,只是示意她收下。 夫人看了一下周围的白玛和黑瞎子,见他们都在催促自己赶紧收下,夫人也不再迟疑。 拿到手里,拉着白玛,急匆匆的到了书房。 摘下布袋,打开画卷,放在桌子上,几人围在一起,看着上面栩栩如生,却有些稚气的连环画。 “这个是我给瞎子建造的宅子,我和瞎子老张晚年就住在这里。” 夫人指着那个游廊抄手里黑瞎子抱着孩子,惊喜的抬头去看白栀。 “这个是……” 她好像看见黑瞎子的孩子了。 白栀痛快的点头:“是的,这个是瞎子和我的女儿,后来的齐家就是她继承的。” 夫人惊喜的热泪盈眶。 “真好,真好。” 然后往后看,只见两个小孩子扒拉着黑瞎子的裤子,抬着头眼巴巴的望着黑瞎子。 因为黑瞎子举着白栀玩飞高高,而孩子们,被排在了最后。 “这个梳着狼尾的小孩是你俩的儿子吗” “对,就是我俩的儿子,长的可像瞎子了,连性格也像,傻乎乎的,湘湘抢他的吃的也不会哭。” 所以白栀格外的偏向他。 可以说,除了刚出生的那一阵白栀心情不好,不太敢靠近他。 一岁以后,白栀和张起灵就没有离开过他。 夫人一看就知道,这俩孩子没有争过白栀这个当妈的。 而黑瞎子,也没有舍得让孩子高于白栀一头。 黑瞎子没有太注意那前几幅画,他都注意力在中间那幅画上了。 “他”在花园里拉着小提琴,身边站着同样拉小提琴的儿子,前面是翩翩起舞的白栀。 指着那幅画,黑瞎子赶紧问:“小提琴是我哥亲自教的” 白栀一脸的骄傲:“对呀,瞎子教的。” 然后指着后面的另一幅画,高傲的仰起了头。 “白白的小提琴拉的很好,但是瞎子的更好,情感上瞎子处理的最好。 后来瞎子和白白一起举办了音乐会,瞎子拉了最好听的《梁祝》!” 好不好听黑瞎子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个登台的黑瞎子,很帅气。 他在花团锦簇中演奏,连身边的儿子,都模糊了身影,不见面容。 画画的人,应该是爱极了他,才会画的那么传神。 忧郁,眷恋,不舍,又无悔。 而且,白栀还画了他谢幕时的画像。 “他还挺好,没有给你丢脸。” 白栀白了他一眼,觉得他“侮辱”了黑瞎子。 哪怕黑瞎子说的是黑瞎子的坏话也不行。 “什么叫没有给我丢脸啊,瞎子成熟可靠,帅气有礼,家里家外一把抓,怎么可能会有丢脸的时候。 你不要趁着他不能说话你就诽谤他哦~要不然我会揍你的。” 黑瞎子看着白栀挥舞着的小拳头,好笑极了。 “行行行,他好,他好的不行,他从没有给你丢脸的时候。 我这样说行了吧。” 虽然黑瞎子很无奈,但是白栀开心了。 “这才对嘛,你和瞎子不一样。 你还小,他在就成熟了。 你俩站在一起,他一看就是那个家中长子,继承家业的那个。 你就不一样了,你一看就是那个被瞎子顺手继承的弟弟。” 黑瞎子无语。 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没有用的纨绔子弟呢这不是侮辱他吗 看向夫人,结果夫人跟着白栀说的话点头。 很好,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看在身边这个儿子有些委屈,夫人还是宽慰了一下他幼小的心灵。 “没事,你不是弟弟,额吉还见过比你还小的呢,那个才是被继承的那个。” 就是和白栀他们第一次来撞在一起的那个。 那个才是真的小,还总是拉着张起灵一起和白栀闹,烦的黑瞎子天天守着白栀,怕她被另外两人欺负。 画的最后,是黑瞎子和白栀在草原上游玩的画面。 白栀牵着马,黑瞎子坐在马背上,吃着水果,两人一起走向落日。 夫人泪流满面,最后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起来,对着白栀,千言万语,凝聚成一句话。 “谢谢!” 白栀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我只是喜欢瞎子而已。” 她做的那么多,只是和夫人的期望不小心顺路了而已。 所以,不用谢。 白栀转头看向白玛,想了想,问了一句:“你要吗我也给你画一幅老张的画。” 虽然张起灵天天不是和孩子在一起就是和猫猫狗狗在一起。 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丑事的。 画个画而已,很简单的。 白玛想都没有想,赶紧点头:“要,我想要,我想看看。” 很好,白栀又给自己找了一个活儿。 虽说科技很发达,但是这里科技不太发达啊。 照片倒是可以,但是视频太多,白栀实在是不想去找去截取了。 于是,只能劳累自己,画出来了。 画画的过程很漫长,因为猫猫狗狗的好难画。 这个猫狗是张起灵教的,画的很细致,很费工夫。 等到白栀画完了,出门的那一刻,就好像从监狱服刑结束了一样。 开心兴奋。 然后和黑瞎子打一架,弄坏了院子里的好多东西。 最后,直接被夫人扔了出去,赶出家门。 两人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在门口又打了一架。 “都怪你!”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明明是你弄坏的院里的花。” 其实夫人不是生气他们打坏了院里的那棵珍贵花草,她是生气这俩孩子不老实。 明明是黑瞎子见白栀画风多变,要白栀墨宝。 等到成品出来,发现没有一个是白栀自己的风格,央着白栀画一幅自己风格的画像。 最后得到了一幅形状各异的百马图,好好取笑了一番白栀。 将白栀气的,从屋里打到了屋外。 她听着听令哐啷的声音闹心,所以只能将两人扫地出门。 白玛看着那幅百马图,也由衷的夸赞了一句有趣。 可不就是有趣嘛。 最大的那匹马,正正好窝在了画卷的中央。 一看就知道,那是白栀。 对,就是这句“像白栀”,最后导致白栀和黑瞎子的战争的。 夫人看着白栀画的风格分明的画,实实在在的为她感到难过。 猫狗学的张起灵,树木景观学的解雨臣,剩下的人物才是学的黑瞎子。 而他们,都抛下了白栀,只留下那些懒懒散散的“马”。 抬头看向窗外,夫人想到了前天张家传来的消息。 “白玛,明天你带着栀子去长沙吧。” 白玛还在看那幅画,怎么看都看不够,闻言想到了什么,开心了起来。 “小官来了!!” 夫人不确定的说:“说是在南方看见了张起灵的影子,在往这边移动,张家人已经在找人了,我觉得你们可以在长沙等着,然后一起回来。” 其实张起灵是要去墨脱找白玛的,但是总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念叨“白玛在内蒙”。 所以,张起灵没有去墨脱,而是改道往北方走了。 要不然,张家人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毕竟去墨脱的那段路,人迹罕至。 白玛答应的很快,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要让白栀去接触张起灵了。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她怕白栀撑不住。 “要不栀子孩子留在这儿吧,我怕她看见小官不舒服。” “没事,她想看见老张的。” 白栀勾的毯子被夫人接手了,因为白栀勾不下去了。 看着夫人一下又一下的勾织着毛毯,白玛就笑了。 “我可真想不到,你会接手白栀的活计。” 夫人微微一笑:“我也想不到啊,但是想想小齐,我就觉得我这么做没有任何不妥。” 无论是白栀的儿媳身份,还是白栀对黑瞎子救命之恩一样的“好”,她都有帮助白栀的义务。 再说了,这是她儿子的毛毯,接手怎么了。 看向一旁的解雨臣的毛毯,夫人安慰自己:顺手的事情啦,顺手的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