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她要与谢隽合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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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下诏令,接下来几日原本零星冒头的“皇帝无德”之类的传言被压了下去,萧嫣和谢隽惹怒上苍引出山火一事甚嚣尘上。
传言也进了姜黎的耳中。
“皇帝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帝是祸水东引,故意将谢隽和萧嫣拿出来当挡箭牌了。
“萧嫣是何反应”
即便萧嫣在帐中养伤,这个消息也会传到她的耳中。
青竹笑道:“气得又砸了不少东西,还嚷嚷着要见陛下。”
“她差使钱嬷嬷去了两次,两次皆被拦了下来。”
姜黎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萧嫣也不想一想,这事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她现在怎么可能见的了皇帝,更别说这次是皇帝故意的。
但是萧嫣怎么会轻言放弃呢
就是不为臭名昭着的名声,她还想去宗祠,豁出命去也要觐见皇帝。
“继续盯着,还有六日秋狩就结束返京,萧嫣会想到办法见到皇帝。”
果不其然,如姜黎所料。
后三日,萧嫣的伤势稍微一好,她就亲自去了皇帐。
在营帐内待了不久,出来时候萧嫣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
便是回程路上,遇到了明里暗里讥讽她的人,都视若无睹,没有任何反应。
青竹细细的将萧嫣的反应说完,脸已经皱成了包子。
“小姐,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萧嫣是在皇帝哪里得了什么好处。”
皇帝帐内的事情她尚且打听不到,只能根据萧嫣的反应做判断。
“不急,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姜黎正说完,营帐外就有人来到。
“见过世子妃。”
宫内皇帝身边的红人,李庆公公亲自来了。
这人正是曾带着钦天监和萧嫣谢隽大婚圣旨到永宁侯府宣旨的人,也是大婚时候皇帝派来参加大婚的人。
算起来,今日是他第三次见到姜黎。
皇帝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李庆这三次见到姜黎时候都是恭敬有加,且在宫内从不曾多舌多嘴。
姜黎一向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对方一丈。
“李公公客气。”
她亲自将人迎接进帐,又让青竹奉上了清茶。
“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李庆端着茶,看着姜黎满目都是怜悯。
姜黎是难得的善心人。
遇着其他贵族,哪怕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们都是鄙夷有加。
唯有姜黎,便是对他这样一个阉人都礼遇有加。
可老话说的好,人善被欺,马善被人骑。
“世子妃,陛下的意思是使您与谢世子,及县主前往平胜。”
“陛下口谕,县主既然与您是平妻,那么也该与您一样,同去宗祠拜入宗谱。”
皇帝这是让谢隽和萧嫣将姜黎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完全不顾及姜黎个人的意思。
只要萧嫣入了宗谱,那么她就算是谢隽的原配妻子,姜黎可就成了笑话。
而永宁侯府也成了大笑话,再加上此次山火的事情,更是人人避让嫌弃。
姜黎就是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尤其是姜黎本事安国公府的庶女,安国公府现在也没有了。
贵妃姜檀虽然说是姜黎的姐姐,可是她恨不得姜黎死。
姜黎在永宁侯府里,孤立无援,便是合离脱离侯府这个泥潭都没机会。
他不忍心道:“世子妃,您……如今不妨先忍一时,您至少还有玉琅少爷。”
姜黎唯一一个希望就是谢玉琅。
至少,子嗣才是传承下来的唯一条件。
萧嫣虽然怀孕了,但是女子怀孕向来危险不说,就是萧嫣平安生产,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加之萧嫣与谢隽的臭名声,他们的子嗣哪怕是嫡子,也绝对不会越过谢玉琅去。
“多谢李公公。”
姜黎神色暗暗,点了点头。
“劳烦公公走这一趟,我会送世子与县主去平胜的。”
李庆没有再留,青竹送走李庆,回来后就忍不住骂道。
“小姐,他们当真是无耻极了!不仅让您操办他们的婚事,还让您亲自送他们去平胜!”
这是将人往死了折辱!
萧嫣是平妻也就罢了,入宗祠也是姜黎送着去。
怎么不干脆让姜黎主动从侯府世子妃的位子上离开,亲手将萧嫣放上去呢!
而且这件事还真的是姜黎早就料到的,所以才在大婚前就在安排了平胜的事情。
青竹忧心忡忡道:“您真的要送他们去吗”
若是只让他们二人去,也是有操作空间的。
“自然。”
姜黎点点头,眸中划过一缕精光。
她不仅要去,还要将谢隽和萧嫣亲自送到宗祠面前。
青竹撅着嘴,脸气得像是包子。
“小姐,您为了少爷这样委曲求全的留在侯府,实在是不值得!”
青竹心里已经埋怨上了谢玉琅,若不似谢玉琅的存在,以姜黎的手腕能力。
可以直接离开永宁侯府,根本就不用再受这样的委屈。
“不是因为他。”
姜黎摇了摇头,“谢玉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留在永宁侯府无非是行事方便。”
“只要去过了宗祠,这世子妃的位置便不必再留着,永宁侯府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你放心,我不会陷在侯府这滩烂泥里。”
青竹顿时瞪大了眼睛,喜上眉梢。
“小姐您终于想通了!”
姜黎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要与谢隽划分界限,与侯府划分界限。
她要与谢隽合离!
只是,她真的舍得谢玉琅吗
她如此想,便也如此问了。
问出来青竹就后悔了,连忙找补。
“也是,玉琅少爷是侯府大少爷,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谢隽萧嫣一向也是疼爱他的,您可以放心离开。”
姜黎可千万别心软,因为谢玉琅又放弃了离开侯府泥潭的打算。
“嗯。”
姜黎颔首,一点再为谢玉琅操心的意思都没有。
顺着青竹的意思道:“他本是侯府之人,与我不会有任何关系。”
前一世谢玉琅直接害死她,这一世,她不曾亲手杀了他已然是十万分的忍耐。
侯府倒了,谢玉琅活着或是死了,皆与他自己的造化。
“阿嚏!”
京都永宁侯府,琳琅玉缘中。
谢玉琅打了个喷嚏,脸色有些苍白。
他扶着心口,莫名的有些钝钝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