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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曲演奏完毕，下北泽，精神嘛！”
“当然精神啦！！！”
千绘在她们演奏完第一曲的时候赶回来了。
收获颇丰。
她现在可以把黑雾缠绕在手上，和鬼或者妖怪近距离搏杀。
直到她们魂飞魄散。
间隙女那种都市怪谈，据说就是因为讨论的人多了，它们才会有实体。
网上有不少这种话题，也不知真假。
千绘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和喜多打了招呼。
“鬼怪”
天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千绘身旁。
“嗯，杀掉了。”
“是吗，那本来是阴阳师协会的工作。”
天道点点头。
真是出乎意料的结果。
阴阳师协会的双星都没来得及赶过来就结束了。
他们骑士协会的人都会装备一个纽扣大小的作战记录仪，天道刚看完了全程。
千绘这小姑娘...可真狠毒啊...
从去年刚认识她到现在，似乎就没变过，平时可可爱爱的，动起手来比谁都黑。
从没见她手软或者犹豫过。
“你每次作战都这样拼尽全力，没关系吗。”
天道偶尔也装模作样地给结束乐队鼓掌，其实压根就没听什么。
他更担心的是千绘内心的承受范围。
“啊啥”
千绘咬了一口蜜瓜包，她没听清天道说什么。
呆萌的样子完全不能和刚才作战的时候对比。
“....”
天道又稍微大声说了一遍。
最起码现在看来，她内心是真的没什么负担。
这种心态，真是双刃剑啊...
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是很可怕的事。
“唔...这个啊。”
千绘擦擦嘴：“在我九岁的时候，嗯，5月20日下午六点，那天，我跟着奶奶执行了一次人质营救的任务。”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等等九岁”
天道目瞪口呆，九岁就在当游侠了吗...
怪不得枪用的那么熟练。
“嗯，那时候我身材娇小，所以想办法一人钻进管道，找到了关押人质的房间。”
千绘和天道的目光一直在演奏中的结束乐队身上。
“然后呢”
现在也很娇小吧...
“之后按照计划行事。但一个歹徒拼命求饶，跟我哭诉他的不幸，家里还有人在等他照顾什么的。”
“很经典的反派发言呢。”
“是啊，可我那时候并不懂这些。”
千绘不存在同情心这种东西。
她的言行全部都是学习、模仿得来的，
奶奶也只懂得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现在和大家的接触，才让她也慢慢懂了很多感情方面的事。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忏悔犹豫了几秒，导致其中一名人质的死亡。”
那名人质是个中年女人，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可她却没有怪罪什么，反而在最后时刻安慰了千绘。
也许正是那天。
千绘理解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因为被耍了所以生气，还是因为无辜的女人死掉让她生气。
亦或者是善良的人因她而死。
她搞不懂，也没有愧疚。
但她想抹除敌人的一切。
“...是吗。”
天道大概也理解。
“奶奶在那之后，第一次骂了我。之后我就一直秉持着一个态度，对待恶人绝不可手下留情，要用尽浑身解数彻底毁灭他们。”
“嗯。”天道点头：“我也不会劝你什么，在你承受范围内行事吧，若是有问题，大家都会帮助你的。”
不帮也不行，现在他和乾巧的最终形态都是千绘送来的。
光是这一点他们就不可能让千绘误入歧路。
其次千绘的能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可能直到现在，她都不太会正确地使用这份力量。
嘛...至少他们不会变成敌人，这就已经够了。
哪怕千绘现在说她想平静地生活，去深山养老，天道也没什么意见。
———? ? ? ———
“我们是结束乐队，接下来是最后一曲，谢谢大家捧场”
喜多有些喘粗气，笑着跟千绘挥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