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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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维洛众人已经到离厄特加尔城最近的托洛斯特区里的军区里召开会议了，毕竟有关轮回的一系列事还尚未被理清楚。
“艾伦已经告诉你们我的过去了”维洛倒也不是很奇怪。
“开始吧，维洛。如果仍然还需要调整的话，我们随时都有时间等你。”艾尔文让韩吉开始准备记录了。
“不用调整了，我可以讲了。”维洛点点头。
“也都看到了吧，艾伦删去两百年后的我的记忆，让我认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一时期的艾尔迪亚人，然后艾伦指引我去到希干希纳区，再加入训练兵团成为训练兵，然后就是他给我植入的情感了。”
“植入的情感的话我们已经知道了，可以再让我们看看它们以何种形式存在于你的脑中吗然后它们具体让你做出了什么样的举动”艾尔文提出了问题。
维洛握住了希斯特利亚的手。
下一刻每个人脑中都出现了艾伦给维洛植入的情感。
1、爱人是希斯特利亚，至交好友是艾伦。
2、朋友是阿尔敏，三笠，萨莎，让，康尼，尤弥尔，（莱纳，贝尔托特，阿尼）。
3、崇拜调查兵团，利威尔兵长，艾尔文团长，想要加入调查兵团，驱逐巨人。
4、值得尊敬的长辈是卡露拉，汉尼斯……
“就是这些了，我是没办法摆脱掉艾伦给我打上的想法的，因此每次轮回我都会被感情所影响。”维洛说完缩回了手，然后被希斯特利亚从桌子底下又握住了。
“设置感情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融入世界，还可以让你完成我交给你的责任，当然，我还是要说抱歉，这样子让你莫名其妙的拥有本不该有的情感。”艾伦轻微摇了摇头。
“你好像一直在说融入世界啊，此前也说过和我传递太多消息我会记不住，为什么”维洛问出了心里想了很久的问题。
“你可以认为世界有自我意志吧。你并非此世之人，或者说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世界意志不会接纳你。所以我需要植入情感与记忆，迷惑世界意志让其不干扰你的介入，改变结局。但给你传递超过限制的信息，记忆仍然是不被意志允许的。”艾伦解释了。
“真是复杂啊，我已经什么都听不懂了啊……”康尼揉揉自己的眼皮，这种深奥的东西还是不适合他这种笨蛋。
“所以我这一次最先是有第一世的记忆的，后来是被世界意志干扰了消失了”
“是。”
“那么我要问一问重点的了，维洛。你的记忆与轮回的次数、形式有所关联是吗那么轮回到底是怎么实行的呢”艾尔文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的轮回么，可以分为3个时间段吧。第一段就是第一次到第一千九百九十九次的轮回，这个时间点我被艾伦植入情感操控，认为自己是被所谓神明选中的艾尔迪亚人，在一次次轮回中试图拯救艾尔迪亚这个民族。”
“前1999次我都付诸行动，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然后我就会回到起点，835年1月15日，开始新一轮轮回，我每次都能保留有上次轮回的极少部分记忆，由此我得知自己是处于轮回中的。这些被侥幸保存下来的记忆也被经过特殊处理，让我印象极其深刻难以忘记，但又富有年代感，不会使我心理产生负担。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万多年，毕竟近2000次轮回了。”维洛讲完了第一个阶段。
“1月15日那是我的生日啊……”希斯特利亚注意到了这个日期。
“是艾伦安排的吧，呐，艾伦，我也有问题想问。”维洛转向艾伦。
“问吧。”艾伦点头。
“为什么是希斯特利亚你让我爱上的为什么是希斯特利亚”维洛问了两遍。
“为了实行地鸣，她选择怀孕给吉克，给我拖延时间实行计划，是我对不起她，我想要让你补偿她，至少让她不会沦为生育工具。”艾伦用巨人之力给维洛发了个单独频道。
“哈你的意思是你只亏欠了她一个”维洛脸色冷下来。
“维洛，那个，请不要再说了，你和艾伦不是都达成共识了吗，不要再吵了……”希斯特利亚拦住了。
“那我问你，三笠，萨莎，尤弥尔，韩吉，谁不被你所亏欠，谁不因为你受苦”维洛特意消音了他说出的四个人名，希斯特利亚这边只能听到消音声。
“算了，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了，又是什么命运对吧，你也不想这样做，但无所谓，我不会再彷徨、迷茫、退缩。我会让你和三笠在一起的，永远幸福的！”话到最后，维洛突然话锋一转，变了个腔调，然后这次轮到艾伦消音了。
“艾伦和谁维洛你干嘛消音”让没听到，但心里感觉十有八九就是三笠了。
“不是我哦，是艾伦。”维洛耸耸肩，而艾伦耳垂变得红起来了。
“第二阶段，快说。”利威尔敲敲桌子。
“第二阶段，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我了，我恢复了第一世的记忆，反而失去了前1999次轮回的记忆，还有了吸收巨人之力……哦，不，还得到了艾伦给我的具象化的始祖巨人之力的助力。”
“巨人药剂也是”艾尔文问了。这可是个好东西，这个东西对调查兵团帮助相当大，只要不是像腰斩那样失去大半个身子都可以救过来。
“是的，艾伦将始祖巨人之力做成了类似于游戏一样的模板给我，经历命定剧情，斩杀巨人都能获得所谓‘剧情点’，这‘剧情点’可以兑换有关巨人的物件。”
“但其实那些都是始祖巨人之力能力的延伸，没有这个系统，你也能靠不断使用始祖巨人之力来熟悉这股力量，从而获得商店里有的所有东西。”艾伦补充了。
“那我的阿克曼血脉呢始祖巨人之力可以做到把其他人变成阿克曼吗”
“那本来就是你的力量，虽然在我身死之后，巨人之力消失，阿克曼也一样消失掉了，但阿克曼血脉还残留在阿克曼人体内，永远不会再激发。”
“所以我本来是阿克曼人的后裔是谁的”维洛看着三笠和利威尔，有点复杂，他不希望他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子嗣。
“我不知道……”艾伦明显知道，但是他没有说。
“至少……肯定……不会是三笠。”艾伦在维洛脑海里留下了确定的答案。
“回到巨人之力没有消失的年代，你体内的阿克曼被我提取出来，当你达到条件，你就能重新获得并且激活它。”
“原来如此啊。不过我之前还在里面学习过使用立体机动装置呢，直接有记忆灌入我的脑海。还是第一人称，所以那部分记忆来自谁”维洛想起了开垦荒地时期，他就借始祖巨人之力学习过了立体机动装置。
“利威尔兵长的。”艾伦看向利威尔。
“啊”维洛有点发懵。
“所以你使用起立体机动装置才和利威尔兵长相差无几。”艾伦笑了笑。
“那也挺好的，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阶段了，喏，就是现在的我了。集结了第一世未穿越的记忆和1999次轮回的记忆。”维洛说完举起右手，五根手指都指向自己。
“我获得了所有的记忆，知道了所有事情。但是过多的经历挤占着我的脑海，让我做出了一系列伤害你们的行经。抱歉……”
“道歉的话已经说过了，该讨论的是当下面临的局势了。维洛。”艾尔文算是理清了，但1999次一次未曾成功实在是让人心惊。
“你说过的我们要抗击命运，但是，我们不还是走在命运规定好的道路上吗艾伦。”维洛清楚，第2000次轮回不同于以往是因为未来的他介入。
“我死亡后进入轮回的命运是被打破了，但是，我们进入了一定能成功保全艾尔迪亚民族的命运，这是你编纂的命运，既不是我领导的，也不是他人领导的。”
时间不早了，再讨论帕拉迪岛未来的问题已经来不及了。众人就此散去，艾伦和维洛还站在天台上对话……
“你没有把深渊巨人的能力来由说出来啊。”
“我不会说，也不敢说，让他们知道第1999次轮回我发动了地鸣杀光所有人会怎么样地鸣这个词虽然还没有被提出来，但是以后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抱歉，让你承受了屠戮全世界的痛苦……但那确实是唯一可以打破命运的方式了……”艾伦攥紧了拳头，他深知这般痛苦非常人可以忍受，他也曾为不得不发动地鸣而痛哭流涕。
“我也看到了啊，第1999次轮回结束，我死亡后，在坐标空间内，我修改了我的记忆，使我进入第2000次轮回的人就是我自己，未来的我啊，而且，不单单是你，未来的我也参与了把我传过来这件事。我原来也只能被动接受了啊。”维洛吹着晚风，感慨万分。
是的，原本的深渊巨人其实是没有吸收其余巨人之力的能力的，就只是单纯的从始祖巨人当中分化出来。但是，第1999次轮回，维洛达成了将九大巨人之力合而为一的壮举，自主开启了地鸣。
而艾伦和维洛各自的轮回互不干扰，艾伦仍然处在原作剧情，维洛则是开辟出来专属于自己的1999次轮回，他轮回中的艾伦不是艾导，是属于平行宇宙的艾伦。艾伦自己的穿越是一个循环往复的圆，维洛是从一个点，延伸出了1999个平行宇宙，是为1999次轮回。
“但是你一直把自己放的太卑微了，拼了命的想要我活下去。然而这却与正确方法相悖。”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只有我活下去并继承九大巨人之力才能到达那个境界，那个地方——轮回之地。”说到这里，两人眼前都隐隐约约出现了红色的坐标空间。
“要想改变命运的丝线，就要由另一条丝线代为承受其命运，所以，我承担了迄今为止被改变所有人的苦楚，好在已经过去了。”维洛低着头缓声说道。
维洛继续说着：“被无垢巨人分食，被高温蒸汽烫成焦炭，被砍下头颅……这些我都见过，受过。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这些，或许，是因为那些早已无法割舍的情感吧……”
“我很感谢你，维洛。你解放了所有人，承担着杀掉爱人的痛苦，践踏世界，破坏一切的痛苦，还有被无穷无尽的苦难淹没的痛苦，虽然除了我，无人记得，但是我从心里的佩服你，能走到这一步，都要谢谢你……”
“这样就够了，说再多的谢谢都无所谓了，我想问的是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去马莱的时候，他们已经有反巨人炮了这才850年，距离反巨人炮出场还有整整3年呐。”维洛在马莱时没有留意，现在察觉到了，马莱居然已经使用起反巨人炮了，一直使用巨人之力作战的马莱为何会使用三年后中东联盟发明的反巨人炮维洛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世界因你而改变，不单单是这样，上次轮回过后，你还带来了双份巨人之力，因为你毁掉了上个世界，九大巨人之力全部到了你的身上，即使你已身死，但九大巨人之力还是跟了过来，不过以后再说吧，你早晚会知道因为你，这个世界发生了何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艾伦说。
“那么，你会把遭受的一切告诉希斯特利亚吗”艾伦看向已经脸上看不出表情的维洛。
“不会，就像你啊，艾伦。你不希望三笠卷入，你痛骂她为奴隶。我也不希望希斯特利亚知道。她这次不必要因为王血身份承担那么多了。”
“但你把一切都揽在身上，你的担子太重了，只靠我没办法分担，你应该学会让他们接受你，而不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艾伦搭上了维洛的肩膀，“这个轮回的成功是艾尔迪亚民族必定不被毁灭，不是你我必定幸存啊，维洛。如果你思虑过多，无人为你分担，你可能会……”
“所以，只是艾尔迪亚民族不会消失，不是我们几个一定会活下来”维洛发现自己理解错了对轮回的理解。
“是的，你应该和希斯特利亚好好聊一聊，我想，以她的性格，她愿为你分担，与你同乐，与你同悲。”艾伦松开手，两个人都沉默了。
“我也还是那句话，不要把自己想的过于轻贱了，维洛。以‘我必须要拯救艾尔迪亚人，为此我可以牺牲一切，我只是个穿越者，死不死对于大家来说无关紧要’这样的想法来顺应命运，那可太差劲了，你想太多了！而且，你也不想要希斯特利亚守寡吧”艾伦说到这，维洛已经转身想要离开天台了。
“你背负的太多了，应当求助他人，你已经无法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待我们了，你不再是捧着那叫做手机的东西，看着希斯特利亚的二创笑嘻嘻说‘老婆好美’的蒋子云了！来到这，你就要以她的丈夫的身份，守护好每一个人。既是为自己，也是为我们。”艾伦转过身子看着准备下楼的维洛。
“知……知道了……”维洛回头看了一眼艾伦，脸上竟有些窘迫，“就这么说出来，也太羞耻了啊……”然后维洛快速下楼，艾伦愣了下，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也跟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