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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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选择吧，让。只有你一个了，还是说你要弃权”维洛看着让，然后他伸出了手。
“我……赞同……你的选择。”让张开手，表示自己同意吃掉阿尼。他的脑海里又开始回荡起马可的声音了。
是的，维洛已经提前给让传递了马可战死在托洛斯特区的记忆片段。这就是为什么在讨论期间让一直不说话，他一直在思考，在想马可知道了会怎么样
“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会把阿尼从那个水晶体里刨出来，然后让希斯特利亚继承女巨人。就这样吧……抱歉……”维洛也低下头，然后思索着，但是没办法，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为了他所期望的那个世界，总得舍弃部分东西……
“趁我不在聊什么呐阿强不是好好的吗，我看它很高兴啊。”希斯特利亚推开门，就看到围坐在桌子旁的七人一言不发，气氛相当尴尬。
“哈哈，畅谈了一下对于我们房子的建设预想，看样子大家意外的对建筑方面感兴趣啊。”维洛瞎编了理由，但希斯特利亚显然不是很相信。
“啊，你们都讨论完了下午我们还要训练呢，维洛，你可是很久没来了啊，因为你现在尴尬的身份。”艾伦也出现在门口，他刚溜达完一圈。
“三天后再说吧，艾伦。这几天忙完了，我在跟着你们去训练。可真快，壁外调查又要开始了，上次出墙还是上次。”维洛扶着椅子站起身，“不送了，各位。都还忙着呢。”
……
“你们这群该死的艾尔迪亚人，给我往前冲！”中东联盟战场上炮火纷飞，炮弹像不要钱一样，不停从中东人那边飞过来，被强制征兵的艾尔迪亚人死伤惨重。
“妈蛋，一群没用的东西，还指望他们能撕开战线呢，果然是一群只会吃的蠢货！”马莱这边，指挥着艾尔迪亚四号团的克雷德正破口大骂，他的团全是艾尔迪亚人，配备的武器也非常差，都是马莱军退下来的老古董，甚至有时候还会炸膛伤到自己。
“指挥官大人，没必要因为那帮混蛋就生这么大气。反正艾尔迪亚人多的是，炮灰死了就继续找喽。”肥胖臃肿的克雷德身后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看样子是他的副官。
“下一批艾尔迪亚人什么时候到”克雷德抽起了烟，他自认为对艾尔迪亚人还算仁至义尽，至少比其他艾尔迪亚人组成的团要好，“这个该死的要塞，打了半个月了！艾尔迪亚人敢死队连城墙都炸不开。乌迪尔那里又不肯给我更多炸药，真是见鬼！”克雷德烟抽的更凶了。
乌迪尔是运输部队的，管理着弹药兵器和粮食。平时给马莱人送货是很利落的，但遇上克雷德这样管理艾尔迪亚人的马莱人就要嘲笑一顿，说居然要和艾尔迪亚人一起作战。
“不管了，叫他们继续挖堑壕，估计咱马莱人组成的军队马上就来了，先去抓几个人作敢死队再说。”克雷德把烟丢在地上，狠狠的踩灭。
……
说回帕拉迪岛这边。维洛怕不放心还专门找了艾尔文一趟，艾尔文表示很赞同，但是将脱离13年寿命限制说出来，不知道会如何维洛表示试试就知道，于是他独自一人向扎克雷进言了。
不出维洛所料，那帮政府高官都不同意，扎克雷也不同意，原因是维洛还没到23岁，仅凭一个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就要冒风险去赌一把吗而且他们要求8年后再说，如果维洛到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就准允希斯特利亚去吃掉阿尼。
“果然啊，还是为了自己利益，希斯特利亚只是傀儡，要想摆脱那个命运，必须作出改变。要么再度政变让希斯特利亚获得真正的国家治理权，要么把希斯特利亚给废了，封建制度毕竟还是落后了。”维洛思考着，如今的政府官员也比政变前好不到哪去，真正为艾尔迪亚这个民族着想的确实多了不少，但却是故步自封。
维洛还是决定冒风险，他偷偷把阿尼从王都地下室运了出来，防守也是真的松懈。维洛晚上偷的，第二天凌晨五点就到牧场了，艾尔文把此前交给利威尔保管的脊髓液交给了维洛，他要亲眼见证希斯特利亚继承。
“多谢艾尔文团长鼎力相助了。”维洛抱了个拳，艾尔文只是摆摆手。
“团长好。”同样早早集结过来的几人看到艾尔文也敬了礼。
“你有十足把握破开那个水晶体吗听说比铁还要硬啊”尤弥尔凑近维洛，小声哔哔。
“怎么没有不过等我破开，具体会怎么样很难说，可能阿尼会为了自我保护而巨人化，不过问题不大，现在巅峰时期的女巨人都打不过我，更别说如今虚弱不堪的阿尼了。”维洛完成巨人化，巨大的身体震的地面都抖动起来，“我提前控制了希斯特利亚，到时候由你在旁边给她注射脊髓液吧，尤弥尔。”
大跨步走向阿尼，维洛刨了起来，爪子一点点深入，水晶体裂纹一点点扩散开来。
“我不会再想那么多了，尼斯班长和他的爱马夏洛特还有衮达前辈……”阿尔敏做着心理准备，一遍遍催眠着自己，告诉自己应该仇恨。然后不远处一道相当微弱的闪电出现。
“果然出现状况了。”维洛后退一步，虽然被封住了快四个月，但是阿尼残存的体力还够支撑她巨人化，这应该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出现的女巨人瘦弱不堪，腿部更是细到无法站立，整张脸血肉都无法完全生出，露出骇人的白骨，只有双手勉强完成了巨人化。阿尼正在四处摸索，眼睛没有生成让她什么也看不见。
维洛不管这么多，拽着头发就把女巨人的头拔了下来，把阿尼拎了出来。
“咳咳……为什么我出来了……这头……”阿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攥在手心里了。
“又是这头巨人，咳咳……到底什么来路，从5年前起就……一直阻碍着我们……”
“好久不见了，阿尼。”维洛开口说话了，阿尼面色凝重的看着维洛。
“你是谁为什么要……”阿尼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摁住了嘴巴。
“莱纳和贝尔托特已经身份暴露离开帕拉迪岛了，只剩下你一个。你猜猜我把你放出来是为了什么”维洛从后脖颈弹出来，但手还连接着深渊巨人。
“维洛……，你也是巨人怎么会……艾伦是进击的巨人，咳咳。如果始祖巨人是维洛……他不可能有这么多特殊能力……”阿尼飞速思考着，但她貌似忘了自己面临的危机。
“你还没有注意到你的处境吗”维洛说完阿尼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莱纳和贝尔托特都走了，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岛上，这种情况下，阿尼被放出来只有被杀的可能性。
“马上，你就会被剥夺巨人之力，然后被咬断脊柱，也有可能整个被吞下，最后腐烂在巨人的肠胃当中。”维洛说完钻了回去，深渊巨人眼睛里重新焕发出光彩，然后站起身走向尤弥尔那里。
“不！我还有等着我回去的父亲……，我不能死在岛上。我必须……”
“阿尼雷恩哈特！”维洛停下，瞪着阿尼，“你没有意识到你犯下了多么不可挽回的罪吗诚然，在马莱，你的举措是英雄的行为，但在帕拉迪岛，你就是个战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拥有等着你回家的父亲，不是只有你，无时不刻的思念着父亲！”维洛不想再听到阿尼的声音，直接弄晕了她。
维洛递给尤弥尔一个眼神，站在她旁边的希斯特利亚已经被维洛控制了，是不会反抗的，因为维洛知道，希斯特利亚有很大可能不会自主吃掉阿尼。
注射完脊髓液，尤弥尔赶紧跑到木屋里，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
“果然啊，再漂亮的人变成巨人后都是这样的，说不上丑，但真的不好看啊……”维洛看着希斯特利亚咧着个大嘴，流着口水慢慢向他走来，“祖奶奶的技术该提升提升了。”
说完维洛直接把阿尼甩进希斯特利亚嘴巴里，大嘴一闭一合，阿尼在绝望不甘中哭嚎着，最后被咬穿了头颅，不停有鲜血从希斯特利亚嘴巴流淌到地上。
吞咽的动作出现，然后希斯特利亚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维洛飞下来，坐在开始蒸发的躯壳上等着希斯特利亚被尤弥尔重塑身体。
目前可公开的情报：艾尔迪亚人被变成无垢巨人后身体被坐标空间内的始祖尤弥尔重塑为无垢巨人，获得智慧巨人后始祖尤弥尔还会帮他们从原先无垢巨人的躯体当中分离出原本的身体再进行重塑。
“真的做的对吗不留任何情面的杀掉她罢了，同情这种东西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犹犹豫豫不是我该有的样子。”维洛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壳，继续等待。
希斯特利亚很快显露出来，维洛把她扛在肩上，走回了木屋。
“成了。”维洛说了句，然后把希斯特利亚放在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把头发撩到耳后。
“现场总得清理一下吧，不然这看着太……瘆人了。”尤弥尔指了指外面的血，有些都泼到木屋上去了。
“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希斯特利亚女王大人，所以再停留一会可以吗”艾尔文提出想再看看，毕竟明里暗里协助维洛将阿尼偷出来的也是他。
“当然可以，艾尔文团长，你可是团长啊，我的直系上司，可不用征求我的意见。”维洛说完出了门，虽然他对阿尼确实是没什么好感，但是维洛觉得随意丢弃她的尸体不是很好，刚才希斯特利亚还漏了只手臂来着，收拾收拾给人埋了也成。
维洛简单处理下，他可不乐意把阿尼埋在这里，到底还是不吉利。
维洛回来的时候，希斯特利亚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醒了啊”维洛单独进入房间，然后合上门。
“我把阿尼吃掉了对吗为什么”希斯特利亚还是生气的，她重感情，阿尼虽然和她的交流很少，但是就这样吃掉她继承她的巨人之力，希斯特利亚扪心自问还是办不到，但是她却被维洛强迫着吃掉了阿尼。
“这种事总得有人去做，阿尼本就不是我们的战友，解决掉潜在的敌人是应该的。你是有心理负担吗”
“维洛！我不理解，阿尼的记忆让我很困惑，为什么要杀掉阿尼这样一个出身凄惨的女孩子她……”希斯特利亚语塞了，两份截然不同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她自然知道阿尼对调查兵团做了什么，但她就像阿尼附体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为她说话。
“是我忘了，王血身份的希斯特利亚几乎是承受了阿尼所有的记忆，恐怕对于她来说，相当于直接经历阿尼的一生。”维洛思索着然后开口：“阿尼有错吗当然有。我有错吗肯定也有。希斯特利亚，有时候判断对错并不取决于一个人的行为、想法，而是取决于立场。对于马莱那边的阿尼来说，她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要回到父亲身边，但是，对于岛上女王的你，她做的就是在杀害你的国民。”
“从不同角度来思考问题，辨析问题才是关键。几乎吸收了阿尼所有感情与记忆的你会迷茫，我是理解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立场，不要被阿尼的记忆打垮了！”维洛说到这，半跪在地上，握住希斯特利亚的手。
“嗯，再给我点时间消化一下吧，阿尼的情感，真的好复杂……”希斯特利亚像是想开了一样，对于杀死阿尼一事也没有再太过于纠结了。
“需要我出手帮你抹去阿尼记忆的影响吗我害怕她的记忆还会……干扰你的思考。”维洛撩开希斯特利亚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头。
“如果这点小困难我都处理不了的话，我还做什么女王呢我自信我的精神十分坚韧，绝不会因此被阿尼遗留的记忆操控的。况且，有你在，我便无所不能。”希斯特利亚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一齐唰唰的红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