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未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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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蛋糕。”小菱菱从橱柜最上层精准地翻出那袋面粉，动作麻利得像在自己家，“我记得你会做这个，就是手艺嘛……” 她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带着点促狭的点评：“没我家那位好。” “我家那位”说得极其顺口自然，喜羊羊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这句话砸得一个趔趄，差点绊到门槛。 他张了张嘴，想问清楚那个“我家那位”到底是谁，却看见小菱菱已经踮着脚，轻松够到了橱柜另一层高处的打蛋器。 黑灰色尾巴在身后轻轻摇着，幅度不大，却透着股自在和掌控感，仿佛这个空间的一切都在她的节奏里。 “愣着干嘛”小菱菱回头冲他扬了扬下巴，动作间，手里的面粉袋晃了晃，落下些白色的粉末，像下了一场小小的雪，“过来，打鸡蛋。” 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命令。 喜羊羊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伸手去接打蛋器，指尖却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他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缩回手，脸颊比刚才更烫了，连耳廓都红得滴血。 “噗嗤。”小菱菱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打个鸡蛋都脸红成这样” 她故意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故意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和一点点恶作剧的得意： “未来的你可比这淡定多了。他啊……还会趁我不注意，偷偷把奶油抹在我鼻子上呢。” 甚至，还有更过分、更亲密的事。小菱菱心里想着，嘴角弯起的弧度带着甜蜜的狡黠。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里，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喜羊洋的手剧烈地一抖，手里握着的鸡蛋“咔”地一声脆响，蛋壳裂了道缝，一小块蛋壳直直掉进了碗里的蛋清中。 “你、你别靠这么近！”他慌乱地想去捡蛋壳，手指刚伸进冰凉粘稠的蛋清里，就被一只更快的手按住了手腕——是小菱菱的手。 “别动。”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她拿起旁边的小勺子，轻轻探进碗里，小心翼翼地舀出那块小小的蛋壳。 “你看，”她退开一点点，举着勺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块蛋壳，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这么笨手笨脚的，难怪小菱菱要躲着你。谁愿意跟个连鸡蛋都打不好、还动不动就脸红的笨蛋做朋友” 这话明明是揶揄，甚至带着点嫌弃的字眼，但她的语气和眼神，却莫名地柔软，像是在嗔怪一个亲近的人。 喜羊羊看着她低头专注搅面糊的侧脸，阳光从厨房的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她毛茸茸的狼耳边缘，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狼堡那个小狼，总是别过脸不看他，说话也硬邦邦的，像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 心情不由得低落了几分，带着一丝委屈。 “她其实……”他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干涩，“她其实没那么讨厌我，对吧” 话一出口又觉得太过直白露骨，立刻想找补，却笨拙地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干巴巴地补充：“我是说……她为什么总躲着我” 小菱菱搅面糊的动作停了，手里的筷子顿在碗里。她慢慢转过头，看向他。 眼神里的戏谑和促狭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复杂而温柔的凝视，像是透过他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又像是充满了理解和包容。 “因为她跟你一样笨啊。”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 虽然是不同的世界，多了个“祈愿”，但经历的那些冒险，应该差不了多少吧那自己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变得太多才对。 小菱菱抬起那只沾着面粉的手，这次动作很轻，带着点怜惜的意味，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 “明明心里想靠近，想得不得了，”她的指尖带着面粉的微糙感，轻轻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却偏偏装得像只炸了毛的猫，谁都不让碰，一碰就要挠人，自己还委屈得要命。” 毕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狼族与羊族，是世代为敌的理念。 在没有那么多冒险堆砌出的感情下，那时的小菱菱无能为力，只能放弃喜羊羊，选择自己的父亲。 喜羊羊怔住了，任由她的指尖触碰着自己。 他拂开自己额头上那点若有似无的面粉印，心里的慌乱奇异地平息了许多，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涩又微甜的情绪涌了上来。 也许这个来自“未来”的、神秘又肆意的小菱菱，真的能拨开他眼前的迷雾，告诉他一些答案，一些关于“她”的答案。 “那……”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声音小得像蚊蚋，几乎要被厨房里碗碟的轻响盖过，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和浓烈的渴望。 “未来的我们，”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力气，“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吗” 一起吃青草蛋糕，一起晒太阳，一起……做那些亲密的事后面的话他实在问不出口，但眼底的希冀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菱菱看着他紧张得攥紧了身上围裙的样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个等待宣判的孩子。 她突然笑了，露出尖牙，笑容灿烂又带着点坏。 “想知道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欣赏着他屏住呼吸的紧张模样。 然后，她端起搅拌好的面糊，“啪”地一声倒进烤盘里，动作干脆利落，发出轻微的响动。 小菱菱抬手震了震烤盘，让面糊摊得更匀些，才抬起头，迎上他紧张又期待的目光。 “不告诉你。” 其实在她的话语间，早已暴露未来的事迹，只是某只羊不敢相信罢了。 她狡黠地眨眨眼，笑容里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呗。” 小菱菱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细小的粉末在阳光下飞舞。 “记得火候别太大，”她转身往客厅走，裙摆划过一个轻快的弧度，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叮嘱，“烤糊了我可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