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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媚头疼,看来她手上的伤疤是好来差不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忘了痛,还敢跑到这儿来挑衅赵阙凝。
赵阙凝不是个心软的人,林媚知道他的手段。
但偏偏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总是要看到了黄河,才晓得死心。
赵阙凝降下车窗,对着保镖道:“你们闪开,让她进去。”
“哎呦喂,我的女婿,你可算是回来了。”郑如芬有种扬眉吐气的的感觉,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郑如芬的叫骂声太大,骂的又低俗,简直是不堪入耳。
听见的佣人都忍不住皱眉头,江明绣自然要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
听见她叫赵阙凝女婿时,整个人都抖了抖。
江明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侧目问韩妈:“她是叫阙凝女婿”
“太太,的确是叫二公子女婿,难道是林小姐的母亲”韩妈可听得清清楚楚。
江明绣深吸了一口气:“这么泼辣的亲家,我可招架不住。”
骂的那些词儿,十个有八个她都没听过。
赵阙凝下车,把车钥匙递给了管家,也让林媚先回屋。
郑如芬眼睛尖,早就看见了林媚。
疯狂的冲到了车子面前,用她庞大的身躯拦住车子。
“死妮子,老娘可看到你了,你给我装什么眼瞎。要不是你妹妹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扯证了!”
“我生你养你得花不少钱,你一声不吭就把自己嫁了连彩礼也不知道要啊真是廉价!”
“你给我下车,当真女婿的面儿,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郑如芬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到了挡风玻璃上面。
管家看的直皱眉头 ,这也太不讲究了...
赵阙凝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撒泼耍横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调查过林媚的家庭背景,郑如芬大字不识两个,又是个十足的赌鬼,若不是有人跟她递点子,她能进到的南屿湾?
还能在十多栋别墅里,准确无误的分辨出赵家的这栋
顾及到林媚的感受,他对周以森算是宽容。
可人家不买账,非要跟他玩点儿小心计...
赵阙凝收回视线,直接了当:“你从名穹大老远的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责骂林林两句吧”
“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听听。”他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
郑如芬哼了声:“赵总你住这么好的地方,不会连彩礼都给不起我家的户口本,是不是你让人偷去了!”
“你来,就是为了钱对吧”赵阙凝的确是让手下的人,在不惊动郑如芬的情况下,将户口本拿了出来。
郑如芬若是知晓,肯定会问他要钱。
赵阙凝不是给不起,就是不想让她占便宜。
她带给林林的苦难够多,他没有动手,算是格外开恩。
但老虎不发威,总会被当病猫儿。
“谁家嫁女儿不要钱啊”郑如芬满脸横样儿:“我们村的傻子嫁给隔壁村的穷光蛋,人家卖废品还筹了三万块钱呢。”
“我们林媚身体健全,你又这么有钱,我要个三五百万不过分啊”
“当然,她生不了孩子,那还是你害的,我就大方点儿,不满天要价,就三百万。”
林媚从车上下来了,刚好就听见这么句。
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就连牙齿也咯咯作响,若不是郑如芬将她关起来,她也不至于七个月才落胎。
分明就是罪魁祸首,怎么还可如此轻描淡写!
赵阙凝眸底生寒,他现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往林媚的伤口上撒盐。
郑如芬倒好,直接林媚戳心窝子。
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眼角霎时变得猩红,浑身都散着肃杀,似乎下一秒就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马上给我滚!”赵阙凝的声调陡然提高几分,就像道闪电猛地划破了天际。
郑如芬本来以为赵阙凝是要和她谈判,没想到竟敢叫她滚。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冲到赵阙凝面前,怼着脸可劲儿拍:“大家快来看看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女婿女儿都不待见我,要把我赶走啊!”
“这个世道变了,嫁出去的女儿不仅是泼出去的水,还连妈都不认了,哎呦喂...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儿拉扯大,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局。”
“大家看看我这凄凉的下场,十月怀胎,恩将仇报啊...”郑如芬飞快的将视频发布到了视频平台。
林媚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林林,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赵阙凝感受得到她的愤怒:“她不太长记性,如果我做的过分了...希望你不要怨我。”
林媚回想起她曾经受过的苦难,唇角溢出了嘲讽的笑意。
谁能有郑如芬过分呢
郑如芬重男轻女,生林媚的时候落了病,之后就一直怀不上。
等了七八年,四处求医吃了不少药之后,终于怀上了林荔。
那时候她非要把林媚的名字改成林招娣,被林奶奶拦了下来。
林奶奶是退休工人,每个月都有一笔退休金,郑如芬为了那笔钱,才打消了改名的念头。
村里的人都说郑如芬这胎肚子尖,肯定要生个男孩儿,听多了这种话,她自己也就信了。
逢人便跟别人说林家后继有人了,她一准儿会生个大胖小子,。
郑如芳终于扬眉吐气了,在村里那都是横着走。
等到分娩那天,产婆告诉她,不是个带把儿的小子,又是个姑娘,她当即就气的晕死过去。
村里的人都瞧不惯郑如芬,等着看她笑话。
这下,彻底沦为了全村的笑柄。
林爸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责怪她瓜熟蒂落之前不该太嚣张。
郑如芬还在月子里,撒不开气儿,就把矛头对准了林媚。
有一天林媚给她端汤进房间,因为鞋子开裂,在门口绊了下,就洒了点儿出来。
郑如芬从床上弹起来,冲进柴房取了根拇指大的树枝,在林媚背上狠抽,边打还边骂她是个扫把星。
林媚跪在地上,哭的就快要断气了,郑如芬手上的力道也没松。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觉得不够解气。
那时候正是冬天,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烧木炭取暖,郑如芬把树枝杵在炭里,烧的滚烫,扒了林媚的棉袄,再烙在背上。
听着林媚的尖叫声,她心中终于有了丝快意。
要不是林奶奶及时发现,护住了林媚,她很可能活不过那天。
郑如芳打牌爱输钱,回家的时候只要黑着张脸,林媚就知道,今天又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他的钱宁愿输了,也不会多给林媚用一分。
林媚的一张红领巾,从学校发下来的那天,用了三个学期,边角都变成了黑色,郑如芬也不给她换。
还是林奶奶看不过去,才给买了新的。
学校组织的春游,林媚一次也没参加过,郑如芬说学校老师就指望这个挣钱,她才不要当冤大头。
课外阅读课本,郑如芬也没给林媚定过。
林媚的童年,凄惨又不幸。
在郑如芬没生到儿子之前,林媚就是她的发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