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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接任。”
言舟脑子空白了一瞬,呆呆看着白泽。
他刚刚说什么让他接任
“我接任师父你在开玩笑吧”
见白泽认真点头,言舟更加疑惑。
“年少上位者,多有猜疑,我不确认我是否能……”
“我只想知晓你是否愿意,若你愿意,我自当替你排除万难,如今,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为什么是我”言舟依旧不解。
分明有那么多师兄师姐,倘若他接任,诸多事宜且不说他是否能应付得来,他只怕还没来得及查清狐族的疑罪,就被抓住了。
“白及院的接任规矩是,由院长挑选接任者,倘若没有,则从其与副院长门下挑选;再退,则从三位长老门下挑选;唯有毫无退路之时,才从外面寻找接任之人。”
听着白泽这么说,言舟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
这么说,如果他不接任,就又要重新找一轮
“而你,恰好是院长看中的。”白泽浅笑又补上一句。
“啊”一听这话,言舟脑子再次空白,“什么时候”
“去年,九月廿七。”
“那个时候,我似乎和江师兄在玄晖城。”言舟仔细回忆了一下,确信点头。
下一瞬又想起白泽那时的伤,眉头跟着皱起。
虽说神只拥有不死不灭之身,但以他之见,如此伤痛,能避则避。
“嗯,那时与他谈过这件事,我也很意外。”白泽点点头,伸手拈起落在桌上的花瓣,“他说考虑到他门下没有弟子,再者你的资质瞧着不错,便想叫你接任。”
“那……大长老他们呢他们知道吗”言舟思忖片刻,又问。
“他们还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下没夹稳,饺子猝不及防掉进汤里,吓得他连忙收手,结果袖子还是没能幸免。
“……”看着打湿的袖角,言舟默默低下头。
“要去换吗还是先吃完”白泽无奈,起身帮他将碗移到干净的位置。
“先吃完吧。”
看着白泽的动作,言舟将筷子递去,弯眸仰头等着白泽后续动作。
“你啊……”
白泽接过筷子将饺子夹起递到言舟嘴边。
“怎么样,为师亲手喂的,更好吃吗”
最后一个饺子入口,白泽顺手给人擦掉嘴角的一点油,浅笑挑逗道。
“好吃!师父做的都好吃!”言舟配合笑道。
“想喝茶吗”
“好啊,师父泡吗”
言舟跟着白泽往室内走去,期待道。
“嗯,为师泡。”
更过新衣,言舟探头看着书房内正在准备泡茶的白泽,走近去从身后环住白泽的脖颈,半倚在白泽身上。
“亲一下”白泽停下手中动作,侧过头。
“你真是……”言舟脸颊微烫,敛下眼睫,小声道。
“嗯。”白泽没动,浅笑看着言舟。
“才不亲呢。”
言舟起身坐到白泽身边,理了理衣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那我亲。”白泽转过头微偏颅,凑上去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
“诶!你——!”言舟瞬间红了脸,被惹得呼吸都不稳。
白泽报以一笑,伸手取茶叶泡茶。
“嗯这是。”
案角锦书尺素堆满,言舟疑惑瞧着,又扭头看向白泽。
“不是什么很秘密的事,你看吧。”
言舟依言伸手随便拿出一封,里面写着的内容,和委托醉月楼的信笺很像,但口吻更像是权臣对下人
“这是……”言舟下意识想问,随即意识到不太合适,连忙噤声,末了小心翼翼的看看白泽的神色变化。
“那些…同僚,替天君转告任务给我用的。”
听白泽这么一说,言舟连忙将信笺放回去,如舐火舌。
“这个、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
“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放心,不会问你罪的,为师拿神界全知者的名誉向你保证。”
看着言舟慌张的模样,白泽缓声解释道。
“真的吗我不会被天君抓起来吗”言舟轻按指尖,压下慌张。
“不会的,秘密的任务天君会直接用神力传给我。”白泽将茶盏递给言舟,耐心解释道。
“嗯嗯……我不看了。”言舟接过杯盏,抵在唇边,轻咬杯沿。
“难得,能与师父一起喝茶。”
茶香盈满室,缕缕水汽悠缓飘出,随茶香散入空中。
“等你接任,以后多着机会一起喝茶。”
“嗯……”言舟下意识应和,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我几时答应你了”
“刚刚,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坏师父……”言舟撇了撇嘴,说完朝白泽吐了吐舌头。
“就当是吧。”白泽伸手掌托人下颌,屈指捏了捏言舟的脸。
“几时返京”
“六月十五再回去,或者再晚些,省的一堆事。”白泽无奈轻叹。
沈家名望不小,他帮忙安葬沈家人这事,必会传出去。
他可不想被人反复问。
近大半个月的时间在白及院,言舟便时不时去找书铭或者江淮景。
令他意外的是,江淮景即便没有修复金丹的符咒,他的金丹也能被自身产生的灵气修复回来了。
甚至速度比他的还快,不过分别半月多,金丹雏形已成。
“那你可以顺利结业吗”
言舟曾这么问过江淮景。
而江淮景无奈摇了摇头。
“师父说,结业测试延到来年,让我先养好身体,再多修一年。”
“大长老或许也舍不得你呢。”言舟如此宽慰道。
“怎么说”江淮景惊讶。
“你是万年难见的天生灵体,又勤勉有加,刻苦努力,或许大长老也希望能多传授你一些东西呢。”言舟斟酌着词措,不敢说得太肯定,又担心安慰不到江淮景。
“……”
见江淮景盯着自己,言舟默默移开目光,手不自觉的扯了扯腕上手链。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人,师父想多留我一年,我也相信他自有他的用意。”江淮景轻笑两声,反过来安慰言舟。
“你和副院大人还要离开吗”江淮景又问。
“嗯,过几日就走,师父说还要参加宫中的会武宴。”
言舟没敢把沈子聿的事告诉江淮景,也幸好江淮景一直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