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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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冷风里速度好似放慢了许多，即便如此，年终依然如约而至。
今天是小年，距离春节仅剩下不到十天的时间，回顾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许多人只觉得恍然如梦，时间过的好快。
灵墟界的春节和地球世界华夏文明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风俗不一样而已。
楚怀楠早早的离开修缮好的庭院，缓缓的朝着族长宅院走去。
按照族里的规矩，小年这一天凡是族中拥有位格者需去族长宅院拜见族长，聆听老族长年终训话。
说是训话，实则商讨要事，因为接下来族里的事情太多，白丁只能跑腿，真正撑场子的是拥有位格者，所以事先吩咐好，以免后续出了岔子。
往年楚怀楠别说参与族里的要事了，连跑腿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远远的观望，如今却不相同，已能入堂听事了。
此刻族长宅院中的待客大厅内人影络绎不绝好不热闹，打破了庭院内清晨独有的清静。
楚怀楠来到门口站住，瞧向门口，只见失踪多日的楚怀铭正在四处张罗着，忙的不亦乐乎。
“哎呦！怀楠兄站在外面干嘛大家就等你了！”
楚怀铭远远的便了楚怀楠，表面上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异样，而是哈哈一笑，老远抱拳打了声招呼。
楚怀楠心中一动，不知多日不见楚怀铭为何这么会做人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仔细一琢磨楚怀楠却不感到奇怪，想来以君子之风见人的楚怀铭，装乃是他的拿手绝活。
“怀铭兄多日不见，又添风采了！”
楚怀楠呵呵一笑，连忙回礼，之后在楚怀铭的好一番寒暄之中入了厅堂。
一阵冷风穿庭而过，在庭院内卷起了一股烟尘，不过很快消弭于无形。
待楚怀楠入了厅堂，楚怀铭的脸色才闪过一丝阴鸷，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继续曼联堆笑的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一张长有两丈宽有四尺的黄梨木打造的巨大方桌旁此刻已经坐满了人，细细数来不下于四十人，这些人大部分是楚家村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都是身具位格者。
如今楚家村白生有三十五名，童生五名，茂才两名，举人一名，一共四十三人，只有楚易舟和楚雁秋没到，其余人尽皆在场。
楚怀楠进入厅内，其余人都看向了他，尤其楚易绶，一张脸冰冷如铁，难看至极，他在极力的克制着。
“各位伯伯叔叔，兄长弟兄们，怀楠这厢有礼了，初来乍到，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望请大家见谅！”
楚怀楠却不被眼前的阵仗影响，而是英气勃勃的扫视了一下众人，微微一笑，抬手抱拳敬了一圈。
“哼！”
楚易绶冷哼一声，脸色更加的难看。
今日日子特殊，并且是在族长宅邸，楚易绶尽管心中对楚怀楠有万般的看不顺眼，只能咬牙忍着，在此时闹事，估计即便他是童生估计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楚怀楠右眉微微一挑，眼角余光扫了一下楚易绶所在的地方，不管别人是否回礼，更不管他人对自身有什么看法，收了礼，神色淡然。
笑话，活了二世之人，能被眼前的阵仗吓住
此刻方桌靠近房门的地方有一个位子空着，也是最后一个位子，楚怀楠却不在意，冲着众人微微一笑，来到空位处缓缓坐下。
仆人陆陆续续的来到厅内，为众人拿来了吃食和茶水。
众人一边等待，一边吃食，时间在悄无声息之中缓缓流过。
楚怀楠时不时的瞅着厅内的众人，往日里能将如此多拥有位格者聚集在一起其实是很难的，如今临近年关，外出的都已回来，往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长辈尽皆坐在不远处，让他有一种恍惚感。
“今年我楚氏一族怕是不好过了！”
这时一名和楚雁尤坐在一起年龄相仿身着茂才服饰的老者幽幽叹息一声。
此人名为楚雁椿，乃是茂才位格，与楚雁秋一辈，不喜出门，喜欢在家里舞文弄墨，一般在村里根本见不着他，只有年终各种村中集会中才能得见其真容。
“想不到林家集近几年实力暴涨！”
楚雁尤用手抚了一下灰白胡子，有些无奈。
“不知阳间这一战老族长如何吩咐，再输，恐怕我楚氏一族就要割地赔款喽！”
楚易勋喝了一杯茶，咂了咂嘴。
“何止割地赔款，林家集一直看重的是清阳河神的供养权，输了我族只剩下斜土山山神一神的供养权了，到时势必族道中落，后果不堪设想！”
楚雁椿一拍身前桌案，语气愤慨起来，此时在场的数他位格最高，辈分最大，所有众人都正襟危坐的瞧着他，大气都不敢喘。
“老哥莫要动气，事在人为，林家集固然强横，可我楚氏一族却不是吃素的，没有大比，谁输谁赢未有定论！”
楚雁尤抬手拍了拍楚雁椿，不停的安慰起来。
楚怀楠仔细的听着众人的讨论，虽然不了解整体情况，但是却知晓个大概，心中却是惊讶不已。
就在这时，正对大厅方桌的一堵屏风后有脚步声传来，众人纷纷噤声，静静的等候着。
不到十数息的时间，楚雁秋带着楚易舟和楚怀铭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来到方桌的正位坐下。
楚易舟和楚怀铭分别站在楚雁秋身后两侧，神态肃穆。
楚雁秋既不说话，也不瞧向众人，自顾自的吃食起来，他仿佛不是来参会的，而是来吃饭的，速度虽然不紧不慢，但是总给人一种吃相不雅的错觉，不是身着举人袍，和一般老者无二。
楚怀楠眼角余光瞧着楚雁秋的一举一动，知红袍老人此时肯定藏了许多心事，不然以他跳脱潇洒的脾性，不可能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表现出此等姿态。
啪！
就在众人内心都在嘀咕老族长何故如此的时候，楚雁秋右手突然在桌案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吓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