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钱在一个我们都够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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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魏明瑶与魏浮生说的话,魏浮生当世躲闪着不愿意听,但看着其他公子哥在他面前豪掷千金,而自己囊中羞涩的时候,魏明瑶的话就会在他耳旁盘旋。 如此想来,他这个毅远侯府嫡长子,确是做得有些窝囊。 就连一个小商贾家的庶子都不如。 从前他以为,是父亲对他管束的严,不准他整日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然实际上,他少年时便跟着一群公子哥出入消遣的场所,父亲当时也并没有拦着。如今也是一样,他整日无所事事,出入烟花柳巷之地,从不上进。 父亲也是很少因此而训斥他,或者让他做什么正事。 这真的正常吗 试想一下,换做是他,嫡长子若是胡闹成这般,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所以,若是父亲真的有了别的家世怎么办 难道他已经在培养别的子嗣了 然后准备将爵位和家产交给别人继承 思及此,魏浮生简直是脑浆翻涌。 绝对不可以! 魏浮生终于多了个心眼。 开始暗中调查自己的父亲。 不过,父亲近日出门,除了去酒楼会了几个友人,去茶楼喝喝茶,在京城里转转铺子之类的,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也没有说出了家门,就进了另一个家门。 他就纳起闷来。 那他藏着的那个家,究竟在哪 - 他这边跟踪无果,魏明瑶这边却是有了进展。 她的属下禀报。 近日他们刀削面馆的进账颇多,有一日,魏金城拿走了九成的钱。 魏明瑶问道:“拿去了哪里,可是跟到了” 属下道:“侯爷拿着银子的那日,是直接上值去了,只是在下值时,又去了一趟宫里。出了宫,就直接回府了。之后就一直在府中待着,陪着老侯爷下棋,再没有出去。” 魏明瑶思索着:“进宫” 那属下道:“是的,那银子,似乎是送入宫中去的。” 这倒是令魏明瑶完全没有想到。 她一直都觉得父亲心在别处,她也只以为他另有一个外室。 可若是他将银子送的是宫中,可就要另当别论了。 至少可以证明,他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别的女人和子嗣身上。 送去宫里,只能证明,他与宫里的某个人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且这个人,就彷如一个吞金兽。 是巴结,还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中,她不得而知。 但能让父亲如此供养,绝非寻常的人物。 父亲这样做,肯定也是为了侯府。 事情到了这一步,虽然魏明瑶心里还是很不痛快,但多少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会有人随意分去他们的家财。 只要父亲不是另外培养子嗣,那麻烦就省去了大半。 魏浮生来千丝刀削面馆找她了,进了门便要了一碗刀削面,让魏明瑶坐下陪着他吃。 魏明瑶出言讥讽:“怎得,哥哥都混到吃面馆的地步了” 魏浮生道:“你少奚落我,我跟你说,我这段时间可没有闲着,你上次不是说父亲似乎有外室吗我正落实这件事呢。” 魏明瑶倒是意外:“我以为哥哥不在意这些呢。” “废话,侯位和家产,我难道还要让给别人不成” “那你可查出些什么” “还真没有,哦我是说,你怀疑父亲有外室,经过我的调查,还真没有见到。父亲除了回自己府上,并没有进任何一个陌生的府门。所以,关于家产之争,你可以放心了。” “哦。” “你怎得反应如此平静你不是很担心这个吗” 魏明瑶道:“兄长能如此长心,妹妹很高兴。” 魏浮生:“你知道了父亲没有外室” “我还知道,府中钱财的去向。” “啊,那钱财去了哪你告诉我,我特么去要回来。” 魏明瑶很是无奈叹息一声:“兄长,父亲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不容易得多。你收收心,回来替父亲做些有用的事吧。” 魏浮生:“说钱呢,钱在哪快告诉我。” “钱在一个我们都够不到的地方,只能父亲自己去应对了。” 魏浮生:“拿不回来了” 魏明瑶沉甸甸点点头。 魏浮生憋气地撇撇嘴。 “真是倒霉。不过,我嫡长子的位置总没有人与我抢了吧” 魏明瑶:“即便没有,你也收收心吧。没有外室子,不还有庶子” “庶子算个球,他们敢伸半个手指头,我将他们的手整个剁了。他们不敢。” 魏明瑶不以为然。 魏浮生看着面馆兴隆的样子,“妹妹,你就露露指缝,给哥哥点银子花花。我花了,这总比父亲送去给外人花了好吧” 魏明瑶无奈瞪他一眼。 不过,查出父亲无外室,她心情还算不错。 她停了停,从袖中抽出两张银票出来。 “喏,给你!” 魏浮生见了上面百两的大字,兴奋地一把抓起银票。 “好妹妹,哥哥会仔细花的。” 说着,将碗里的面汤一口喝干净,揣着银票兴致勃勃地走了。 魏明瑶起身,看着他踏出面馆欢快影子。 罢了,兄长除了贪玩些,倒也没什么大的毛病。 原本也没有指望着他能光耀门楣。 她这个做妹妹的,能干些就行了。 大不了日后她替他撑起魏氏的产业,守住属于他们的东西。 - 夏府庄子的管事来京中报账本时,顺道将魏氏离世的消息告诉了夏光淳。 到今日,夏光淳和夏老夫人方得知了此事。 闻听这个消息,夏老夫人有些唏嘘。 “她啊,从一开始走的路就是歪的。当年是以那样的方式嫁给你。进府后,我为了让她懂事些,没少让她读经书,抄经书,只希望她能沉下心,明事理。 可惜啊,经书抄了一摞又一摞,她终究是没有吃到肚子里去。依然由着性子,一再酿下错事。而今,也怪不得我们无法好好给她办个葬礼了。” 夏光淳脸色微沉。 “她为我育一子一女,本也有些夫妻情分。奈何两个孩子,也都没有好的心性,最后都走向绝路。 我当年娶她,并没有后悔,我后悔的是将整个家放心交于她。 她做不好一个主母。” 夏老夫人道:“无论如何,差人为她弄一座坟吧。我们夏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夏光淳颔首:“母亲宽宥,我会安排的。” “纬儿那边,就莫要告诉他了。他现下定心情不稳。告诉他并无益处。且如今来看,他那时自己揭发自己的母亲,说不得就是要与他母亲撇清关系。这孩子,心硬。他们这对母子,缘分也就到此了。” 夏光淳点头:“是。” “毅远侯府那边,还是知会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