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天道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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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妘嫦会前往雷泽，不单单她为了挽回妘族的声誉，恐怕还知道了此事是因自己而起！
“为了你，一切都值！因为毕方妘族被牵连，你被逼退下少司命之位，我原以为你就会与大司命解开灵渊印，可你宁愿与他隐居！他死了，你还为他守身，对我视而不见！”老人咆哮道。
“我才是你的初恋！你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不再见我！”
“都是那该死的灵渊印，是它改变了你对我的爱！”
“为了吸引你出山，再见你一面，我牺牲了那么多族人！妘嫦，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啊！”
“神巫说只要你死了，就能彻底解开灵渊印，她帮我护住你的神魂，再转生，你就彻底属于我……”
这爱太他妈变态和窒息了，我忍不住吐槽。
老人已经陷入精神分裂状，他捶打着自己的头，痛苦道：“对，你已经转生，为什么身上还有灵渊印……”
他看向写有我和唐颂名字的灵石，喃喃念着我俩的名字，突然发狂：“又是姜氏！又是姜氏！乐小麦……”
老人看向我：“乐小麦……你为什么叫乐小麦你不是妘嫦不！你是……啊，头好疼……”
见他抱着石头，离着悬崖越来越近，我柔声劝慰道：“你，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你别过来！”老人狠毒地看着我，将灵石悬于崖边，“你到底是谁再向前一步，我就把灵石扔下去！”
唐颂轻飘飘地揽住我的肩膀，对着老人似笑非笑道：“你说呢解开灵渊印和卸下身上的担子，我们两个还和上一世一样去隐居，不问世事。”
“为什么解开印记你们两个还要在一起”老人彻底凌乱了。
我忍住唐颂揽住我肩膀的不适，摸着肚子笑道：“你说为什么”
“孩子，你们都有孩子了”老人神经的最后一根弦崩断，歇斯底里地朝我俩飞来，愤恨地大喊，“你们两个狗男女，为什么还在一起！”
唐颂接住老人攻击的同时，我用灵力将悬崖边上的灵石锁住，拽了过来。
老人见我行动，调转攻击方向，牢牢地抓住灵石，眼看我被连石带人都要拽过去。
白色的狐尾从我身后蔓延而来，一根卷住我，一根卷住灵石，一根伸直如刀刃，刺进老人的肩膀。
就在他吃痛时，我和灵石被狐尾提到山门外。
温也面色极沉，不知是老人对我的纠缠还是因为唐颂刚才揽住我的那一下。
老人捂着流血的伤口，隔着巨蛇身躯中间的缝隙看向我和温也，不甘心地要飞身过来。
山门突然化出一道屏障，将他反弹了回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老人嘶鸣咆哮。
“你罪孽深重，已入魔障，放你出去只会为祸大荒，不如在仙山静心沉气，祛除戾气。”巨蛇从云层睥睨着他，悠悠说道，“否则你死后的灵魂，也会被毕方焚烧，灰飞烟灭。”
“论罪孽！神巫们将大荒折腾的满目疮痍你为何不管！他们视人命如草芥，大荒里的部族不过是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巫族繁衍的工具！ ”
“为了让巫族延续下去，神巫们编织谎言，诱惑我们进来，这里不过是一个牢笼罢了！”
一声清亮的嘶鸣突然响起。
我抬头望去，如火凤的毕方浑身流彩，从天而降。
“三界划分后，多少奇人异士无法在世间立足，多少部族被赶尽杀绝！没有大荒这最后的孤岛，生活在大荒里的绝大数部族都在历史的长河中泯灭！”
“未跳出三界的人鬼神魔仙谁不在牢笼中！本鸟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饮水思源这四个字都忘了！”
毕方难得这么严肃地且正经地教育人。
它朝两条巨蛇颔首：“两位尊神，别来无恙。”
“毕方上神从世间走了一遭，终于归来……”
它看向我和温也，傲娇地哼了哼：“多亏了他们夫妻二人，灵渊印就解了吧。”
只见灵石上的字像是被风吹散的沙，倏然不见。
我激动躲开众人视线，去扯胸前的衣服，原本被温也压制的浅的不能再浅的印记真的消失不见。
“真的没了！温也，真的没了！”我兴奋地向他展示。
他压了压我的衣服，笑地格外温柔。
我期盼地看着巨蛇，问道：“尊神，我不想做少司命，您二位可以将我的身份同样抹去吗”
巨蛇垂眸：“司命巫师是神巫在各部族之间选举出来的，他们虽是我俩传达生死的媒介，却并非我俩选择的，两位巫师是人权与地位的象征，若卸下这份责任，还需你亲自去请求神巫。”
我撇嘴，小声嘀咕：“看来还是绕不开神巫……”
温也抬头看向两位司命之神：“尊神，刚才那老者有句话说的没错，神巫将大荒祸害的千疮百孔，您二位为何……”
“小娃娃，我们虽手握神权，却不得现身，更不可干预大荒的天道。”
这个我懂，就跟府君大人一样，他虽是冥界尊神，却不得干预人间之事，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乱世还是盛世，都是天道的一环。
巨蛇吐了吐蛇信，轻笑一声：“这里是巫咸和风姬创造，其他三位神巫参与点化，若论这里的神明，他们几位才是，我们不过是受某位尊神嘱托掌握大荒的阴阳生死而已……”
某位尊神
我不解：“是哪位尊神”
巨蛇闷闷笑着不语，这应该牵扯到大荒的天机。
它们看向温也，幽幽说道：“小娃娃，风姬在梦中授你秘法，定是预感到大荒的未来，何去何从皆是天道如常……”
“天道循环，即使大荒这座非三界的孤岛，也难逃这四个字。”
“我们已在各位脑海中种下语言之锁，事关我二人之事，你们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却口不能述。”巨蛇慢慢缩小身形，恢复到山门前的雕刻，“都回去吧……”
果然，我想讲两位司命之神的事，话到了嘴边就含糊其辞，大脑一片空白。
等冷静下，大脑里却事事清楚。
山门内的老人已经不见，毕方飞向唐颂，嘎嘎说道：“姜烨叫我来传话，让你速回一趟姜氏部族。”
“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