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夜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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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紫兰轩内。
“你好像要给我一个证明，现在好像输的很惨。”
一旁的张良有些尴尬。韩非是他举荐给了祖父，但是没有想到祖父玩起了文字游戏。举荐韩非是为了缓解祖父之困。但是没有想到祖父在危机解除，却出尔反尔，不打算举荐韩非司寇一职。
这件事情本是心知肚明，找到找不到军饷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案子结束，使得姬无夜不能以此攻击祖父。现在案子告破，祖父却以没有找到黄金为由，不履行当初的承诺。
看出了张良的尴尬，韩非出言宽慰道。
“相比一句政治承诺，子房的感谢我更为看重。所以这局我看似输了，实际赢了。”
张良在一旁深鞠一躬，“多谢韩兄。”
“姬无夜也是胆大包天，连两位皇叔他都敢杀。”
“这更看得出你父亲的无能。韩国只要他想，恐怕连皇帝都可以换人来当。”
卫庄接着紫女的话，加了一句，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姬无夜把持朝政多年，手下势力涉及军政财谍。自然在韩国为所欲为。不过此时还有相国和我四哥牵制，他还不能一手遮天。”
“韩宇。却有些本事，可惜所图过大，又太过高看自己。自以为能驾驭猛虎，却不知死于虎口的人更多。”
“但眼下还是牵制姬无夜重要力量。”韩非同意卫庄的看法。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你们权贵之间制衡游戏。”
“所以我想让卫庄兄取代姬无夜，打破韩国的权利游戏。”
张良在一旁小心翼翼。韩国外有强敌环伺，内部权贵祸乱。本以危如累卵，本国君不君臣不臣。这又如何对抗强秦。只是他人微言轻，无力改变韩国现状，内心却希望出现一个可以扭转韩国局面的人。
“你知道夜幕吞噬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对手”卫庄不是一两句话能让他热血沸腾。恰恰相反，韩非让他有点失望。虽然在极短的时间破获鬼兵奇案，解除了相国之危，并且让张良也亏欠韩非一份恩情。看似在这次事件确实没有输，但现实也是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张开地的政治承诺固然不可信，但拉拢张良的回报，也要在未来才会有收益，现在局势尚不明朗，谁又能说一定会赢。
“我知这次没能让卫庄兄满意，只是司寇的机会多的是。”
韩非身为皇族谋求一官半职本是不难，卫庄在意也不于此。只是他需要的是一个扭转乾坤的人，即便在最差条件下，也依然可以稳操胜券。他舍强国而入小国，本已经是以小博大。赢了固然也可以名扬天下，但是所遇到苦难也是天下之最。与韩非合作是认为他就是这样人，而现在的表现还没达到预期。
“与其夸夸其谈，还是你当上司寇再说。”
“看来卫庄兄对我不满意。”韩非对着一旁浅笑的紫女说。
卫庄一个人来到街道，新郑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他的心绪有些变化，韩非这次其实做的很好，没用动用刑罚就让两位皇叔招供，已经做得十分不错。心机，手段，急才也都是一流。只是他总感觉少些什么，能让他安心的东西。
不知不觉当他抬起头，看到宏盛客栈。
“他”卫庄想起了对方三日之约，从那天算起到现在刚好三天。军饷的线索也是他提供的，会不会他知道军饷下落。
此时周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之前说三天卫庄必会来访。现在却连半点风声也没有。他是知道剧情，却也不敢确定有没有蝴蝶效应。自己到来本身就是一种变数。如果韩非没能在规定时间破案，或者自己找到了军饷。那自己好不容易和惊鲵建立起的信任就会土崩瓦解。
只是他在皇宫也没有眼线，这件事也不能让惊鲵去打听。被她知道那不是自己露怯。眼下盘缠将尽，自己也无发财的门路。周明有些后悔，当时美人在怀把话说得太满。就应该多说几日。
“砰砰，客官有人找你。”
这么晚会是谁找我，肯定不是惊鲵和颜路，想到一种可能，周明拉开了门。看到来人周明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卫庄兄深夜到访所为何事”一边示意小二退下。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看着卫庄那面瘫一样脸，周明心里嘀咕道：“你这永远一个表情谁能知道。”
“请进。”
周明将卫庄带到屋内，又给他倒上一杯酒。
“可是为了丢失军饷”
“你果然知道。”卫庄过来也不全为了军饷，更多的是想知道对方目的。眼见无名猜出自己来意，那天所言多半料到了会有今天局面。
这不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来之时局面还未明朗，自己甚至还没有接触韩非，他却已经谋划至此，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当世他只知道一人有如此能力，那就是他的师傅。
“看来韩非未能找回军饷，才劳烦卫庄兄前来。”韩非并非不聪明，只可惜输在时间上。
“你有线索”
周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道：“我已经向卫庄表现过诚意，卫庄兄是不是也该如此”
”你想要什么“
”住进紫兰轩。“
卫庄有些皱眉，并非是这个要求太过分，而是恰恰相反这个要求太简单，用十万黄金换紫兰轩都并非难事，何况只是住到紫兰轩。
看出了卫庄不解，周明解释道：”十万黄金换紫兰轩不难，但换取卫庄兄信任还是不亏的。“
”好。“既然对方已经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放在自己身边也更容易监视。
周明递过一根竹简。
卫庄看了一眼，既有些诧异又在情理之中。
”你怎么查到的“
”十万黄金自然不能藏在将军府，木藏于林才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对比附近军营的辎重进出记录，再和路面形成的车辙印对比，不难发现那队辎重是假的。“
”你在韩国眼线不少。“
”一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