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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心什么啊”纪长安问。
“夙云舟那家伙说着跟我老死不相往来,结果你说他盼了我半月,那说明,他平时肯定没少提到我,看我不笑死他,”苏琼华挑眉。
纪长安看着苏琼华,没好气的给了个白眼“出息,”
夙之阁
许闲云看着眼前思绪出神的男子,默默的拿起壶,倒了杯茶。
男子一袭白衣,手持一把玉骨扇,面如冠玉,丹凤眼捎,生的一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十两,记得给钱,”夙云舟,玉骨扇搭在许闲云喝完茶的茶杯上淡淡开口。
“不是,你黑店啊”许闲云吐槽。
“无妨,不给银子,我会记春衣账上。”夙云舟毫不在意。
“我给,我给,都是自家兄弟,我还能不给银子吗”
许闲云跨脸,许闲云人与名字生的完全不一样,完全没有闲云野鹤之姿,他剑眉星目,身带大离武将的风姿英挺。
“我看你就别等了,长公主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前几日养病,都没上朝。这几日定是忙得很,说不定此刻人还在南五所呢,纪长安入府怎么可能见得到她,就算是见得到她,”
“你说了六殿下那样难听的话,她一向爱护幼弟,现在指不定在气头上呢,”许闲云开口劝道。
夙云舟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一双丹凤眼依旧通过高楼看着窗外的街道,一辆熟悉的马车,映入眼帘,是纪长安的马车,他向马车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抹红,眼帘垂落。
“你也别太难过,等过段时间长公主气消了,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说着,就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纪长安,身后跟着一抹纤细的熟悉的身影。
“诶,你看,那是不是长公主,”
夙云舟看到熟悉的身影,眼中的失落逐渐褪去,低眸掩饰了一抹欣喜,唇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十两,我请了,”他心情颇好的摇晃手中的玉骨扇,起身下楼。
许闲云沉浸在自己十两银子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呲牙一乐。
上一世,苏琼华也曾在夙之阁挂卖之后,来看过,只是那时已是物是人非,她不想再徒增惆怅,便再也未去过了,如今再看,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出神。
突然感觉一切都很美好!
“说好的此生不复相见呢,怎么,不怕我继续数落你那不争气的弟弟了,”
夙云舟摇着玉骨扇,鼻尖轻哼一声,走了出来。
“本宫是来看你这店黄了没,如今看来也差不多快关门大吉了,客人都没见几个,”苏琼华也傲娇。
“属下参见长公主,”许闲云行礼。
“这礼行给谁看呢,”苏琼华白眼,随后径直走向了三楼。许闲云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上楼。
纪长安拍了拍夙云舟的肩膀“别老置气,你俩有什么事说不开的啊,”
“谁会与个傻子置气,”夙云舟反驳,随后便踏上了楼梯。
坐在熟悉的位置,苏琼华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许闲云坐在了苏琼华的对面,呲着个牙乐“公主今日居然得空,我们四个有小半年没那么齐的聚在一起了,”
苏琼华“本宫今日休沐啊,”
言罢,一个茶杯加一壶茶落在她面前。
“上好的璧山翠,五十两一壶,”夙云舟挑着丹凤眼,斜视着她,看上去似乎还在生气
“我银子不够,能不能记账啊,”苏琼华厚脸皮开口。
“没银子喝什么茶,喝水得了,”夙云舟嘲讽。
“当我夙之阁什么地方,是个人就记账,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说归说,他还是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这账得记到明年夏天去了,你要是想要回这银子,这夙之阁至少得再开一年,”
纪长安落坐在了许闲云身旁,逗笑道:“坚持住别黄了,”
夙云舟没好气的看了苏琼华一眼,“就没见过混的那么差的公主,”他嫌弃道。
苏琼华反正没脸没皮,自从知道夙云舟是想跟她和好之后,她对他的隔阂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上一世的他们其实都是为她好,只是她自己不听罢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没错,她认了。她就是那个该死的鬼。
“没办法,世风日下,小女子只能仰仗各位侠士混口饭吃了, ”苏琼华咧嘴笑。
“夏花这脸皮比城墙厚的本事,现下知道是跟谁学的了吧,”夙云舟对纪长安许闲云道。“谁跟她混一起能不被带歪”
“春衣不会,”许闲云下意识反驳。
苏琼华突的愣住,是了,她怎么就给忘记了,许闲云一直爱慕春衣,前世春衣为护她出南疆,死在了回大离的路上,许闲云跟疯了一样,求了圣旨攻打南疆,一打就是守在南疆两年。
所以在苏烨霖登基的时候,新月军群龙无首,被苏烨霖的人一一拿下。
她当时是没想过造反的,父皇驾崩那一刻,圣旨下来立苏烨霖为新帝的时候,她跟小阳孤立无援,走投无路,只想尽快出宫保全自身。
可是当时小阳身边的亲卫军却带领着新月军,以清君侧之名,斩杀了不少朝中拥护苏烨霖登基的大臣,这才导致她们姐弟二人被囚皇阁。
苏琼华突然有很多疑惑,比如小阳的亲卫军为何会突起造反,比如小阳与她明明被分开囚禁,他是怎么摆脱看守,到她这来的,毒酒又是谁给他备下的,以及到底是谁给小阳献策杀了她。
苏琼华,突然心惊,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疑云笼罩着她。
还有,前世直到最后,都没查出北阳王府的那场大火是谁放的...
“你在想什么啊想的那么出神,”夙云舟看着苏琼华的食指在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在桌上,便知道她在想问题。
苏琼华回过神“在想,许闲云觊觎春衣三年了还没得逞,许闲云该不会要孤独终老吧,”她挪瑜道。
没想到,许闲云先是黑脸一红,随即又认真的对苏琼华开口“我能等的,”
苏琼华微愣,转而一笑“要是等不到呢,”
“等待无非两种结果,要么就是她嫁作他人妇,要么就是她回头看到等待的人,但是只要一想到还有机会能等到想等的人回头看到自己,就足够让人甘之如饴,”
夙云舟开口,帮苏琼华刮去了茶杯中茶沫,往她面前一推。
“你蛮懂的嘛,怎么,听你这语气,你是有心仪的姑娘了,是谁啊,说来听听,”
苏琼华眼中迸发出八卦的神情。
夙云舟盯着苏琼华的眼睛。并未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他想看到的任何神情,他敛眸,拿起桌上的白玉骨扇,点住她的额头,将她推开。
“许闲云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听都听会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像个木头一样不开窍啊,”他露出嫌弃的神情,掩盖失落。
苏琼华耸肩“谁说我不懂的,谁喜欢我,我能不知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她就知道顾予礼喜欢她,喜欢的要死。
“那你说说,你知道的都有谁,”夙云舟挑眉,丹凤眼满是风情。
“不告诉你,”苏琼华小口的喝着茶,回味着茶香。
“真不愧是五十两一壶的好茶啊,还有没有茶叶啊,我给春衣带点,她爱喝,”
“就没见过你这样连喝带拿的,”夙云舟侧身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的脸皮有多厚一样。
“咱俩谁跟谁,是不是,”苏琼华死皮赖脸。
“半个月前是谁说的,要跟我此生不复往来的,这话被狗吃了啊,”
“被纪长安吃了,”苏琼华理直气壮。
“喔,这样啊,那就当被纪长安吃了吧,”夙云舟起身,准备去给苏琼华拿茶叶。
纪长安翻了个白眼,甚至都懒得怼回去,这俩一个哑巴一个木头,还好意思说他是狗,是狗起码会叫的吧。
夙云舟叫都不叫一声,还不如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