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和玄始帝一起做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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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始帝没有将自己这个念头说出来，不过他却听到顾昭声音清脆的说：
“大齐立国近二百年，京城世家权贵，地方乡绅豪强积攒的银子，要么买更多土地、房产、铺子，要么便埋在地里。”
“有银子的银子多得都花不完，没有银子的，上无片瓦之地，下连一家三口每日两顿稀饭都无法保证。”
“送给皇上的这眼镜，虽是新奇物件，但却不是无法仿制，估计也就一年左右时间，就会有人仿制出来，我之所以说卖到整个大齐，能卖一万件，说的便是在别人大量仿制出来之前卖一万件。”
“无论是卖一千两银子一件，还是一百两银子一件，都注定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皇上平时想让世家权贵，乡绅豪强捐点银子都难，此次便借这个机会，从他们身上赚一些出来。”
玄始帝想了想，觉得顾昭说得很有道理。
上次玄始帝御驾亲征草原，出兵之前为了钱粮能支撑得更久一些，曾下旨募捐，可是所有文武官员，勋贵皇亲，地方士绅加在一起，竟然都没有顾昭一个人捐得多，个个都哭穷。
玄始帝可是藩王靖难当的皇帝，他会不知道地方士绅豪强有没有银子，京城世家权贵，皇亲国戚有没有银子
不说其他权贵，就韩国公府，在玄始帝的情报中，便是每个月收入不下几万两，可当初韩国公却也和众人一起哭穷，只捐了区区五百两。
“朕觉得一千五百两一件，应该也能卖出去。”玄始帝估计是越想越气，竟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顾昭觉得自己已经够黑了，没想到玄始帝纠结了一下后，反而还觉得不够黑。
一千五百两一件其实也能卖出去，而且前期销量不会比卖一千两少多少，毕竟这生意盯着的就是三四十岁，五六十岁那些世家权贵掌家的，一千两还是一千五百两，对他们而言区别不大。
许多人去青楼逛一晚上都花几百两银子，视力重新清晰，看人看物看路更清楚，对他们而言，难道不比多逛两次青楼重要
不过顾昭还是摇头了：“眼镜所用材料，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要把技术理论悟出来，哪怕刚开始做不熟练，五六百两银子也能做出来，做熟练之后，成本甚至可能压到三百多两。”
“利益越大，想仿制的人就会越多，越快被仿制出来，需要眼镜的人只有那么多，到时候不仅销量急速下跌，利润也会严重压缩，反而赚不到那么多银子。”
如果一件卖一千两银子，顾昭觉得赚一千万两银子不成问题，可如果卖一千五百两银子的话，顾昭觉得六七百万两银子可能都赚不到。
听完顾昭的解释，玄始帝感慨：“昭姐儿比朕聪明，朕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接下来，顾昭和玄始帝继续商量，该怎么样快速打响眼镜的名声，打开眼镜的市场，让眼镜快速成为那些视力大不如前的世家权贵乡绅豪强间的流行之物。
眼镜一旦上市开卖，最粗壮的就是第一批韭菜，必须以最快速度割完。
成堆成堆的银子等着赚，玄始帝奏折都不着急批了，和顾昭商量的半天，中午的时候顾昭都没有回侯府，留在崇政殿与玄始帝一起用膳。
……
次日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看到玄始帝带着眼镜出场，他们都愣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毕竟他们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只当是比较奇特的饰品，不敢多问。
玄始帝所坐上方龙椅，与下面的文武百官有一定距离，前几年的时候，玄始帝还能看清前排文武官员的细微表情，这几年已经越来越看不清了。
朝中重臣日日与玄始帝商议国事，对于玄始帝的视力有一定了解。
文臣都是读书人出身，而能一步步升迁成为重臣，年纪都不小，不仅仅是玄始帝，大部分重臣的视力同样很差，历朝历代皆如此，大家都当做平常事，不会往这方面多想。
“程爱卿，你不要往陆爱卿那里打眼色，朕问的是你！”玄始帝突然斥责道。
工部尚书程禹吓得立刻请罪。
同时，前排的一众老臣们反应过来，都惊了。
许多人视力都不好，但下方的众臣距离近，看清楚其他人的表情和小动作很容易，而玄始帝坐在上方龙椅，离得比较远，平时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怎么今天看得这么清楚。
“王爱卿，你的袖子里是不是藏了奏折，怎么迟迟不呈上来”玄始帝又点了靠后一些的一名五品小官。
众臣再次一惊，没想到玄始帝连更靠后距离的小动作都能看到。
这几年，众臣心里都知道玄始帝随着处理的奏折多了，年纪上来了，视力逐渐变差，才敢多些不太明显的小动作，今日玄始帝这般表现，着实把众臣都吓到了。
说起来，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有些人偶尔有些小动作，属于很正常的现象，只要不结党营私影响皇权，影响朝政，皇帝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玄始帝连着点了几个朝臣的小动作，并不是为了治他们的罪，纯粹是为了配合顾昭，为打响眼镜的名声做好铺垫。
于是，下早朝的时候，玄始帝又招几个内阁老臣到崇政殿继续商议国事。
内阁重臣，只要不是在朝堂上，私下里与玄始帝并没有那么拘束，有些话是敢于直接问出来的。
能寒窗苦读十年，考中进士，又一路做到内阁重臣的，都是人精，他们只要把玄始帝今日眼睛处相比较以往，多出来的器物联系起来，就能猜得出玄始帝视力变好可能是因为什么。
把该商议的国事都商议完之后，便有人问了出来。
“皇上，您戴在双眼前的此物，是否能让视力变好，老，老臣……”
在场的五个内阁老臣，四个视力都很差，如果可以恢复视力，他们处理各部门政务的时间能缩短一倍不止，平时在家里日常生活也更方便得多，所以心里都非常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