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热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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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哈哈笑了，说：“对，神秘的东方人，我先去准备一下！” 尼古拉船长则是一头雾水去查看船员们了。 船上的船员们早已吃完简单的午餐，聚集在休息区，等待着船长下达作业指令。 对于这些常年在鄂霍次克海搏命的老水手来说，七级风浪虽然不算小，但也算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极端天气，该干的活儿一点不能少。 王强则拿了一叠准备好的黄纸，顶着狂风，艰难地走到前甲板。 他站稳脚跟，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将一把黄纸往天上一撒。 凛冽的寒风瞬间裹挟着那些轻飘飘的黄纸，飞速地掠过甲板，眨眼间就被卷入了汹涌大海之中。 站在驾驶舱窗口观望的尼古拉船长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通过无线电问甲板上的王强：“王！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那些黄色的纸是什么” 王强扶着栏杆，对着通讯器大声回道：“给龙王爷上点儿礼，打个招呼！告诉他老人家我们来了，让他行个方便！” 此刻船已经到达了预定的渔场区域，王强开始了他那套装神弄鬼的仪式。 那些聚在舷窗后的俄罗斯船员们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叽里咕噜地议论着，脸上带着好奇和戏谑的表情。 柱子听不懂俄语，捅了捅旁边的杨峰：“峰哥，他们叽里咕噜说啥呢” 杨峰侧耳听了一下，忍着笑翻译道：“他们说这个包船的老板有些太风趣幽默了，大概觉得三哥你在搞行为艺术…” 王强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觉得自己该走的流程走完了。 他拿起通讯器，语气变得正式起来。 “好了，尼古拉船长，让船员们准备干活！把流刺网拉出来，等下就先放流刺网！” 通讯器那头的尼古拉船长明显噎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反问：“在这里放王，你确定是现在在这里” 王强坚定地点点头，尽管对方看不见。 他刚才已经仔细确认过，系统显示这片海域的气运值稳定在两百多点！ 这绝对意味着水下会来好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值得下一网！ 尼古拉船长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王，作为一名负责任的船长，我建议你先来看看雷达和声呐屏幕！ 数据显示，这一片海域下方非常平静，根本没有像样的鱼群信号！在这里下网，很可能一无所获，只是在浪费时间和燃油！” 王强却毫不动摇，坚持道：“哎，老尼，现在雷达上看没有，不代表等下没有啊！ 鱼是活的，会跑的嘛！说不定龙王爷打个电话，它们就组团过来了呢” 尼古拉船长被这番高论噎得彻底无语了。 但毕竟出钱的是大爷，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他习惯性地在额头和肩膀比划了一个十字，“愿上帝保佑你这次鲁莽的决定能带来好运。” 王强嘿嘿一笑：“谢谢啊！不过我跟你们上帝不熟，他估计管不到我这块。 咱龙王爷是另外一个系统的，也挺灵的，刚收了礼，肯定办事！” 柱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差点笑出了眼泪。 他凑到王强身边小声问：“三哥，雷达上明明显示这边毛都没有，你为啥非铁了心要在这下网虽然知道你运气好，但这也太玄乎了吧” 王强搂住柱子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叫热身运动！懂不懂打仗还得先放两枪听听响呢！ 踏马的第一仗就畏畏缩缩的，那还搞个鸡毛管他有没有，先把网扔出去再说！ 我算过了，包船一个月，路上来回晃悠得去掉几天，万一遇上大风大浪不能作业又得去掉几天。 再算上老毛子这不能出海那不能出海的破规矩，满打满算真正能干活的时间也就半个月！时间紧任务重，容不得磨叽！” 柱子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也是！妈的，成本太高了！听你的，不管了，先特么把网放下去搞个热身运动，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命令下达，早已待命的俄罗斯船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穿上厚重的防水保暖服和救生衣，全副武装地冲到后甲板作业区。 巨大的流刺网卷轴被推了出来，尼龙丝编织的网衣展开，上面系着五颜六色的浮球，底下挂着沉重的铅坠。 船员们配合默契，一部分人负责将巨大的网片有序地推入海中，另一部分人则小心地控制着网衣，确保它能顺利充分地展开，不会缠绕在一起。 巨大的网片像一片无边无际的透明幕布，被缓缓投入冰冷刺骨的灰黑色海水中。 流刺网依靠浮子和铅坠的作用，垂直悬停在特定的水层，形成一道无形的死亡之墙，静静等待着洄游的鱼群撞上来。 柱子还是第一次看老毛子用这种大型流刺网作业，好奇地凑到船舷边想看得更清楚。 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船体剧烈倾斜，冰冷的浪花混合着雨水，像无数根细针一样狠狠打在柱子脸上。 “卧槽！” 柱子被这刺骨的寒冷激得浑身一哆嗦，感觉半张脸瞬间就麻木了。 他赶紧连滚带爬地逃回了温暖的船舱，心有余悸地喊道：“这也太他妈冷了！差点把老子脸皮都给掀了，跟刀刮一样！” 王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没好气地笑道：“你也是闲的蛋疼！花了这么多钱包船，是让你在里边透过玻璃舒舒服服指挥的，谁让你冲锋陷阵了” 这时，尼古拉船长也从驾驶室下来了，他看着已经放入海中的巨大流刺网，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他又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王，网已经放下了。愿耶稣基督保佑你这次热身运动能有所收获。” 王强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胳膊：“谢谢祝福！都说了，咱龙王爷是另外一个系统的，不过心意领了！ 行了，你去歇着吧，让船跟着洋流慢慢飘，让网在水里慢慢等。咱们静候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