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猩红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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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领域覆盖到人干群，一根根金色的丝线在他们身上串联，越串越多，形成了一张密闭的“联系”大网。
沈九歌的感知在跟随大网不断延伸，越来越细密。
终于，从一片密集的网中，同时伸出了数十条非常长的“联系”金线，正在不断追向一个未知的身影。
金线间的间距越来越窄，直到它们汇聚。
一个轮廓浮现在沈九歌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穿着古风长裙的身影，只是在长裙之上，不是一个人形的头颅，也不是畸形的怪物，而是一个长方体，估计是和什么器物融合了。
异常生物的位置确定了。
就在人群最边缘，再往里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确认了位置，沈九歌身上金色的能量中夹杂着银灰色流入天平。
领域更改，以天平为中心，金色的屏障正在不断转变为银灰色。
同时，在银灰色的蔓延下，一扇又一扇的镜面被沈九歌清晰地感知到。
他遁入镜中空间，瞬间，那个空灵哀绝的腔调被隔绝在了现实世界。
尸山尸海也在此时刹在了原地，失去了目标，只能看着前方不远处地上的一个古怪天平发呆。
金银色的圣洁身影在街道一边的镜中不断穿梭，像是漫画一样在各个格子间跃迁。
月光下，沈九歌的身影和镜面上映出的月亮重合，如同天使一般。
“500……300……100。”沈九歌停在了一面镜子上，“到了。”
一个穿着汉服的窈窕少女正在月下翩迁，十字路口的巨大喷泉是它的舞台。
舞姿轻盈如羽，和头颅形成强烈反差。
皎洁的明月把它的影子照在地上，是一个穿着长裙、长方形头颅的黑影。
少女的头上顶着一个巨大的横向音响，两个眼睛在音响的膜片上炯炯有神。
眼睛正随着膜片的震动一抖一抖的，证明它现在正在放音乐。
而乐曲，应该就是那首安眠曲了。
从背包中提出短刀，身上血气绽放。
“找到你了。”
沈九歌从镜中射出，其威能之大在脱离镜面的一瞬间就将恢复正常的玻璃震碎。
一道冲击波在其加速时化作圆环在空中爆开。
血气从刀尖延伸出去，变成了一把长刀。
猩红的刀气呼啸而出，撕裂地面，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一口咬开了地板。
轰！
尘烟消散。
沈九歌站在裂隙一侧，看着缝隙深渊缥缈而出的血气，眼神逐渐变冷。
没有砍中。
音响少女已经出现在了街角四楼的阳台上，翩翩的舞姿不变，悠然自得地跳着。
音响中的音乐不停。
小九的异瞳又睁开了一对：“太近了。”
沈九歌纵身一跃，跳入一面镜中，规避催眠曲的影响。
“瞬移”
“异常生物的能力怎么会有两个”
沈九歌自言自语道。
“这么说，它的异常能力应该不是催眠催眠只是它能力的一种。”
“但是什么能力能和瞬移扯上关系”
沈九歌将刀扛在肩上，多了些许狂气。
“信息太少了，多砍几刀试一下吧。”
刚刚收敛的血气再度盛放。
轰！
沈九歌从镜中穿出，身上威势不减。
“啦啦啦！啦啦啦”
第一刀劈空。
轰！
“天黑咯！天黑咯”
轰！
“该睡了！该睡了”
数道凌冽的红色流光像是虚空中的织线，即使第三道斩击结束，第一道斩击的残影依然留存。
残存的数道斩击如同乐章上的五线谱，沈九歌的残影则是跳动的音符，绚烂华美。
作为出口的窗户纷纷破碎，在月光的反射下晶莹清冷。
沈九歌站在街对面和异常生物等高的阳台上，一人一生物隔街相望。
“我懂了。”
“是节奏。”
沈九歌脸上的六只异瞳看着依然在起舞的异常生物，不安分地转动。
小九没有想到，他的悟性竟然这么高。
“平时缓慢的节奏作用是催眠。”
“在我每次快打到它的时候，那个瞬间的节奏总是会变激烈，咬字也会加重。”
“如果说在它音乐范围内是线谱，它就是在这之上演奏自己的能力。”
最后一对异瞳睁开。
“你听得有点久了。”小九平淡地说道，“知道了是节奏，然后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怎么针对。”
沈九歌取出了耳中的血色耳塞：“当然是靠我的血气了。”
手背上，一只闭着的眼睛十分安详。
沈九歌将其取了下来贴在墙壁上。
异瞳睁开，黑白反转的眼瞳灵动地眨着。
不远处的街道上，受到音响少女控制的人干群正在回来支援。
沈九歌转身进入镜中世界。
再度出现，已是回到了天平旁。
沈九歌从地上拾起天平，伴随能量消逝，灰色的屏障不断消退。
另一端。
一只诡异的异瞳正视的那面玻璃上泛起银灰色的光芒。
下一刻，沈九歌从镜中走出，手上拿着的是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猩红天平。
领域瞬间展开，短时间内只能形成小型的范围圆圈，但也足以把音响少女囊括其中。
人干群被隔绝在外，全部瘫倒在地。
血气壁障把声音隔绝了。
猩红的血气在屏障上萦绕，音响少女跳舞的动作一滞，又毫不在意地接着跳了起来。
沈九歌反手握刀提至面前，锯齿状的刀刃将画面中的音响少女一分为二。
轰！
阳台轰然炸裂，烟尘中一个红色身影宛若炮弹射出。
锯齿状的短刀像深海怒鲨在猎食。
血魔鲨！
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血气鲨鱼向音响少女撕咬下去。
覆盖范围巨大，直接将音响少女包括整个阳台的房间都咬碎。
音响少女唱音加重，一个闪身到了大街上。
沈九歌邪魅一笑，天平上的能量快速流失，领域范围急剧缩小。
音响少女就像瓮中的鳖逃脱不开。
但不知是不是异常生物的特性，即使如此它依然淡定地跳舞，连句话也不说。
沈九歌从缺口中纵身跃到大街上，锯齿短刀在手中转了个刀花。
范围小到无处瞬移的领域内，他看着音响少女冷冷道。
“将军。”
血光闪过，音响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就是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少女的身躯迅速变灰，在汉服中硬化。
沈九歌走上去一刀捅穿音响，又连续几刀砍到完全不能复原的状态。
随后快速跺了几脚，把硬化的身体踩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