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关系，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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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的火车拉着汽笛驶出了车站。

咱自己的火车机头还得几年才能研制成功，现在用的一部分是从老大哥那里引进的生产线，购买的零件组装的，另一部分还是战争年代遗留下来的，最早的能追溯到大清还没灭亡的时候。

傻柱坐的这列火车就是这种老式火车，烧煤的那种，前面几节车厢是客车，后面几节车厢是货车。

速度慢的可怜不说，还比较颠簸，车厢交接处吱吱扭扭响个不停。

有卧铺车厢，但是傻柱没资格坐，那是得上了级别的领导才能坐的，否则宁可空着别人也甭想坐，花钱也不行。

硬座车厢里面人也不多，稀稀拉拉的有二十几个，基本上都是出差的。

这年头出个远门得开介绍信，没有介绍信压根就买不了车票。

况且一般人哪有闲钱买车票呀，不是非得出远门的情况下，一般人一辈子也就在那一个城市待着了。

火车上还没开始禁烟，有几个性格开朗喜欢交朋友的就掏出烟招呼着大家抽烟，并且建议大家坐到一块儿，聊聊天解解闷儿。

傻柱也没拒绝，虽然出公差是个辛苦活，但是也绝对是个肥差，一般人还真没这个资格。

所以傻柱也想着多认识几个朋友，万一真有用得上的时候不就多了一条路嘛。

经过一番介绍，大家也都熟络了起来，开始互相聊起了各自出差途中的见闻和对国家形势的看法。

其中有两个人跟傻柱一样都是四九城出来出差的。

一个是四九城棉纺厂的采购员，姓张，这次是去西北联络棉花供应的事情，另一个是四九城机械厂的工程师，姓郑，去西北的一个援建厂子帮忙解决技术问题的。

两人听说傻柱是去西北采购调味料都很好奇，毕竟油盐酱醋这些东西在四九城并不缺。

傻柱解释说是去买辣椒花椒八角桂皮之类的香料，由于用量比较大，在四九城采购不全。

两人也没有多问，应该是把傻柱归到随便找个理由出差其实是办私事的关系户上面了。

三人开始聊了起来，都是些国家大事，傻柱也插不上嘴，偶尔好奇的问两句，也不至于过分沉默。

很快到了饭点，大家肚子也都饿了，有人开始从包里拿出馒头煮鸡蛋之类的吃了起来。

火车上也有饭菜，只不过不咋好，价钱还贵，并且只收全国粮票。

因此大部分人都是上车前就准备好吃的，一般都是些馒头窝头鸡蛋咸菜之类的，随便对付两口得了。

傻柱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从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几个馒头，还有两饭盒猪头肉。

“来，哥几个，我带了点猪头肉，大家都尝尝。”

傻柱把饭盒打开，放到了桌子上招呼几人一起吃。

“哟，柱子你这可以呀，猪头肉都有，我这里正好有两瓶汾酒，好肉配好酒，绝了。”

棉纺厂的采购员从包里拿出两瓶汾酒放到了桌子上。

其他人也纷纷从包里拿出各自带的特产，没一会儿就弄了一桌子。

吃亏占便宜的谁也不在乎，大家边喝边聊，气氛相当热烈。

列车中途停了十几次，陆续下去了不少人也上来了一些。

到四九城的时候，刚好是第三天的中午。

傻柱和四九城棉纺厂采购员还有机械厂的工程师一起下车。

三人各自留了联系地址，然后就各自离开了。

傻柱没回四合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趁四下无人，从空间里把自己的二八大杠放了出来。

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调味料也拿了出来。

整整两大麻包，加起来得有三四百斤了。

好在二八大杠结实能抗，前面大杠挂了一麻包，后面座位上也绑了一包，傻柱体力也好，蹬的飞快。

到了轧钢厂门口跟保卫科的门卫打了声招呼就直接骑进了厂里。

傻柱离开轧钢厂满打满算才一星期，可是轧钢厂的变化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厂里厂房四周的空地上的杂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并且用锄头给刨了一遍，大块的土疙瘩都被敲碎了。

就连道路两边的花池里的那些绿植都被清理了，同样翻了一遍，打理的井井有条。

还有几个杂工正在用板车拉着几个铁桶在浇粪养地，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正拉着卷尺，丈量面积。

傻柱也没多耽误，直接把自行车骑到了食堂仓库，让库管喊食堂主任过来登记入库。

过完秤之后，各种辛香料一共三百八十六斤，分开称了一下，每样都单独称了重量记录下来开了票子。

傻柱拿着票子就去后勤处采购科交任务了，采购科的主任又专门派了一个人去食堂小仓库去核实。

核实过后没啥问题，采购科主任就给傻柱开了五百六十二块六毛钱的单子，让傻柱自己去出纳那里领钱。

傻柱又跑了一趟财务处，找出纳把钱领了出来。

这一通跑完都已经下午五点钟了，傻柱没回食堂，直接去找了李怀德。

“哟，柱子回来了，怎么样，香料都买齐了吧。”李怀德见到傻柱非常高兴。

“都齐活了，就等着您一声令下，我们就能开干了。”傻柱打了个哈哈。

李怀德听完也就放了心，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点心票和烟票酒票递给傻柱。

“这一趟辛苦了，这些票你拿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再跟杨厂长好好商量商量，明天就开始大干一场。”

傻柱也没客气，接过票据感谢了一番李怀德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离开了轧钢厂，傻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了之前在西北买的大枣核桃等干果还有些黄小米之类的特产，还有两瓶西凤酒，装了一兜就直奔李怀德家而去。

这次出差也算是承了李怀德的人情，开介绍信的时候，李怀德连眉头都没皱，啥都没问直接拿给他好几张空白介绍信，都是盖着轧钢厂公章的，连日期地址啥的都没填。

这其实是要担一定的责任的，一旦傻柱在外地搞出什么事情，李怀德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傻柱带着调味料回来，也没有任何采购手续，厂里能利利索索的给钱也是因为李怀德在厂里的威望压着，否则傻柱多少得出点血打点一番。

傻柱又不是真傻，得领这个人情，多少也得表示表示。

到了李怀德家，李怀德的老婆在家，傻柱也没进门，就说是帮李厂长，李厂长都知道。

李怀德老婆也认识傻柱，知道傻柱是李怀德的人，客气了一番之后就收下了。

傻柱拒绝了李怀德老婆留饭的要求，告辞离开，直奔轧钢厂附属小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