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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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幂四合，程家众人用罢晚膳，便各自回房歇息。
马知睿帮忙照看酒楼生意之事，程富祥已告知程智鑫，并嘱他适时给马知睿些许指点。
程智鑫本就担忧自家父亲奔波劳累，闻马知睿愿援手，自是欣然答允，遂将马知睿传唤至自己房中，准备交谈几句。
二人相对而坐，就照看酒楼生意之事，商议片刻。
终定马知睿随程智鑫前往酒楼，通晓流程，暂行助手之职。若是某日，程智鑫需外出，马知睿则坐镇酒楼，权充临时掌柜，如此而已。
程智鑫作揖道：“知睿，谢谢你！”
马知睿赶紧道：“区区小事，不用谢了。”
程智鑫道：“要不，我出一份工钱给你吧！”
马知睿道：“我这个临时掌柜的，不过是顶岗几天，还要什么工钱啊”
程智鑫道：“有付出，就得有工钱。”
马知睿道：“行，那你请我吃饭吧！”
程智鑫道：“好啊！”
马知睿道：“真的么”
程智鑫道：“明天，你到我们家酒楼，开个单子，我请你。”
马知睿道：“原来如此啊！”
程智鑫道：“难道你想到别的酒楼么”
马知睿道：“算了。三表哥，我只是说笑。我在你们家酒楼，每次都是免费吃喝。就凭这个，我怎么好意思向你要一份工钱啊”
程智鑫道：“以前，我请你吃饭，是情分。现在，若是你要一份工钱，也是应该的。”
马知睿道：“还是算了。姑丈让我帮着照看酒楼生意，我也有私心，就是想锻炼自己的应变能力，也许，我爹会答应我参与游学之事。”
程智鑫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申请游学啊”
马知睿叹道：“我爹还不愿点头，我怎么敢瞒着他老人家暗中申请啊”
程智鑫道：“我记得申请游学的日子最迟是每年的三月呢！”
马知睿颔首道：“嗯，是三月。待到了五月，凡是提交申请之人，都会收到官方回复的信函，就是有个结果。”
程智鑫道：“知睿，你得尽力争取啊！”
马知睿道：“是，我知道。”
程智鑫道：“其实，游学是好事。男儿志在四方，多走走，自然会增长见识。”
马知睿道：“所以，我自小向往游学之事。”
程智鑫道：“有时，行动比想法更可信。”
马知睿道：“我明白。对了，三表哥，嫂夫人性情如何啊”
程智鑫愕然道：“知睿啊，我尚未娶妻，何来嫂夫人啊”
马知睿笑道：“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今天赴约相亲。”
程智鑫愣了一下，道：“相亲这事儿，是我爹娘早就安排好了。”
马知睿道：“我明白啊！相亲就是相亲嘛，又不是赴宴赏花，我才不会跟着你呢！”
程智鑫解释道：“其实，我是第一次相亲。”
马知睿问道：“那你喜欢她么”
程智鑫笑道：“只是首次见面，哪里谈得上喜欢呢”
马知睿又问道：“你觉得，合眼缘么”
程智鑫反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合眼缘么”
马知睿道：“我当然知道啊！所谓合眼缘，就是看得顺眼。就像我望着你，看得顺眼，心里舒坦，毫无别扭，自然是合眼缘啊！”
程智鑫笑道：“知睿啊，我与你都是男人，不一样啊！”
马知睿道：“怎么不一样呢”
程智鑫道：“待到了你相亲那会儿，你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马知睿道：“这样啊！若是我要相亲，那我得先完成游学这事儿。”
程智鑫道：“祝你早日完成游学啦！”
马知睿道：“哎，三表哥，你真的不愿说说那位金姑娘么”
程智鑫奇道：“咦你怎知她姓金啊”
马知睿笑道：“程府上下都知道她姓金，还是盛阳镇人氏，也是做生意的人家，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程智鑫颔首道：“好吧！如你所言，她确实是金家姑娘，上有四个姐姐，乃家中幺妹。”
马知睿又问：“她的四个姐姐皆已出嫁了么”
程智鑫道：“皆已出嫁，所嫁皆为商贾之家。”
马知睿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啊！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
程智鑫道：“自古以来，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马知睿道：“这规矩也是出于好意，以免出现侵吞家产之类。在书院时，我听说有的贫苦人家就是将亲闺女当成货品卖给富户当小妾，然后，换取一大笔礼金。有这样的父母，真令人寒心啊！”
程智鑫道：“嗯。当年我游学时，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
马知睿道：“哎，真有这事儿啊”
程智鑫道：“嗯。尤其是穷乡僻壤，只要有钱，无论是什么事，他们都愿意做。”
马知睿道：“卖闺女啊”
程智鑫道：“就是当小妾。”
马知睿道：“具体是怎么样啊”
程智鑫道：“当时，我与两名同伴途经某村落，刚碰见娶亲的喜事。可是，那新娘子骑在驴子上面，就是哭哭啼啼……”
马知睿道：“怎么骑着驴子呢不是八抬大轿么”
程智鑫道：“那是穷乡僻壤，有驴子，算是不错。”
马知睿道：“也对！”
程智鑫道：“况且，只是纳妾，一切从简，自是不比娶妻时恭敬严谨。”
马知睿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名新娘子是当小妾呢”
程智鑫回道：“那时，有人慨叹，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竟要委身于一名老头子，还是当小妾，真可惜啊！”
马知睿惊道：“老头子啊”
程智鑫道：“据说，那老头子年近知命，仗着有钱，竟想着纳妾。”
马知睿愤然道：“纵有金银，怎么能胡作非为啊”
程智鑫叹曰：“哎，孤掌难鸣啊！那个老头子就算再有钱，若是无人觊觎这份礼金，自当相安无事。但是，总有生性贪婪的父母，为了那份礼金，狠心将亲闺女推入火坑。”
马知睿道：“当地官衙不管么”
程智鑫道：“怎么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