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通帮忙整治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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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通通刚刚听到管家说，今年有田庄逼死了人。黄家是苏州城鼎鼎有名的大善人家，现在自己的庄园出了这种事情。黄老爷当然郑重对待。灵灵和通通突然想起来黄家几年之后衰败的一个原因，就是很多庄头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交给东家的收益越来越少。包括还有某些掌柜也有这种现象。这些人在主家强盛的时候，他们还知道遮掩，主人吃肉，他们喝汤。他们像虎狼一样，虎视眈眈，主人弱了，他们就会撕下一口肉。因为这几年黄家发展的很好，这些问题没有暴露出来。灵灵和通通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要有一番大改制，把这些蛀虫挑出来。

灵灵和通通过去，李夫人不放心也跟着一起过去。一家人上了船，五天之后到了金陵的农庄。庄头已经被提前关押。管家调查到庄头不仅多收一成的租子，而且总量上都有虚报，平时在庄子里欺男霸女。

这次是欺辱了一个庄户的女儿，庄户来讲理，被殴打一顿。庄户气不过，走了绝路。黄老爷了解到出了事的庄户是主要劳动力。家里其他人都是老弱病小。奶奶年老，妻子经常生病，女儿下面还有更小的弟弟，这女孩才14岁。

黄老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庄子里竟然有这种禽兽。他在外一直是善人，但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就出了这种事。

灵灵看出了父亲的想法。他抓住父亲的衣角说“父亲，咱们家有十几个庄子。你没有发现这种小人，是正常的。但是现在要管起来，以后不能再出这种事情了。咱们好好的补偿这户人家”

黄老爷缓过劲来，他的儿子说的非常有理，以后不能再出这种事情。黄老爷说“善待这户人家很简单，怎么管理这些庄头呢”

通通说“这很简单，你把这些庄头包括各店铺工厂的管事都叫上家里来。我们来给你看。那些人品有问题的，做了手脚的，推下去，再换合适的。”

灵灵点头“是啊，然后咱们用可靠的亲信不定期的走访，有什么问题都能及时发现。”

黄老爷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这个人选必须是陌生的，他们都不认识的，目前没有人选。灵灵和通通想起一人，灵灵说“目前有人选，白芒，等他回来，就让他做这件事。”

黄老爷一想，确实，白芒是灵灵和通通请来的人，能力有，应该不会为一些私利而蒙蔽他们。他这才露出笑容来。

对于这一户人家，这一对儿女就在黄家店铺学着做事。而他们的母亲和奶奶，老的老，病的病。黄老爷把她们安排在苏州附近的庄子里，这样孩子们休假时，可以去照看她们。

还给了一笔银子，厚葬了庄户。一家几口人对黄老爷感恩戴德。对于他们这种农户，人家如果能学一些技艺，比在农庄里受庄头气要好过多了。

其他的庄户也羡慕他们的机会。没一会他们知道黄老爷要换庄头，都欢呼起来。这个庄头在庄子里作威作福已经好几年，他们现在知道主家根本就没收那么多租子，原来一切都是庄头做的鬼。

庄户们都喜气洋洋，看来以后的日子要好过不少。而且黄老爷也通知到，缺粮缺钱都可以向他借，近三年都不要利息。庄户们觉得租子降了以后，这种情况应该比较少，但是有这么好的主家，他们还是十分感激。

这件事情还是让黄老爷后怕。他很快安排，所有的庄头以及掌柜主事十天后在黄宅里见面。

这天上午先是见各庄头，他们很奇怪，现在才九月份，也不是收获的季节。东家很少这个时候要见面。黄老爷李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出来了，众庄头把视线投过来，这是灵灵和通通第一次见所有庄头。

庄头们心里明白了，这是要和少主们见面，他们想，小主人都这么小，又不管事，可能是想混个脸熟吧。

中场休息时，黄老爷跟着两位儿女出去。灵灵说“父亲，我要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这其中大部分人对你不坦诚，还有少部分还做了恶事，你要怎么办”

黄老爷说“这些有问题的，特别是做了恶事的，都要抓出来，然后追究责任。”

通通将有报假账问题的六位告诉了黄老爷，其中最恶劣的两位也强调了，黄老爷直接派大管家去庄上调查这两个庄头。管家根据提示，调查到这两位庄头，一个是私自提高租子，中饱私囊。另一个贪下收益后，竟然打着主家的旗号，在庄子内外放高利贷。

有了黄老爷的全权授权，管家不仅让他们把吃出去的吐出来，将多收的租子返还给庄户。高利贷也全部只收回本金。这件事情也极大的挽回了黄老爷的名声。而管家也迅速启用一些庄子里的得力后生，将这六位庄头都换了，这些是后话。

下午是与掌柜主事见面，人就更多了。黄家店铺，李夫人的嫁妆产业。包括丝绸工坊，茶叶庄，各工坊，江南各地店铺掌柜。看到这五十多位掌柜，灵灵通通这才有富二代的感觉，不过这时代不像现代，管理很透明。如果管理不到位，身家在短短几年被搬空也不是新闻。

灵灵和通通和他们一一见面，都认识了。由于近些年来外贸蓬勃发展，相关的工坊店铺，李夫人都很看重。52个掌柜中，灵灵通通只发现了三个掌柜有造假账的前科。

李夫人让二管家安排一一查账。这些账面的问题，要去店面工厂上查。而二管家得到的实证让这三个掌柜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二管家说“我救不了你们，老爷夫人发现了你们的问题。如果你们没做，现在你们安安稳稳的还是黄家的大掌柜。老爷让你们补齐亏空，不会上报官家，这是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三位管家没有话说，他们贪污的数量不是小数字。如果东家把他们报官，等待他们的不是流放，就是多年牢狱之灾。

不管是田庄还是店铺，工厂都有贪污，而且数目巨大。就算黄家家底丰厚，也经不住这些这种长年累月的侵蚀。黄老爷夫妇也一阵后怕，现在他们还是壮年，有精力来管理。如果他们差一些，这个问题会更严重。他们的家底想传承下去，那就难了。

不过李夫人想到灵灵和通通的说法，那个吴情在她晚年时，能谋夺李家和黄家的家产。那时两家都败了下来，她怀疑李家有同样的问题，李家各地的店铺更多。

李夫人和李吉，现在的李家家长提了此事。李吉立即反应过来，李家的家底完全不不输黄家，甚至在生意上扩展的面比黄家更多更广。既然黄家有这种问题，那李家肯定更多。他向妹妹求助“多谢妹妹告诉我这些。只是李家的店铺实在太多，查起来难度很大。还是要辛苦灵灵和通通了”

李夫人说“你是我的亲人，这些忙我肯定要帮。你和我们一样做吧，先把这些庄头掌柜都聚在一起。”

灵灵和通通好无奈，好吧，舅舅家是母亲的娘家，而且对他们一直很好，就当是一家人了。

这次见到了舅舅家的庄头和掌柜，他们发现舅舅家的问题比黄家更严重。究其根本，黄家更有底蕴，很多掌柜是家生子慢慢成长起来，或者多年的学徒历练上来的。

舅舅家，因为产业扩张太快，底蕴不足，很多都是半途从外面请的。管理一松，这些人就有了小动作。所以近百位庄头和掌柜，其中竟然有一大半有问题。

李吉头上冷汗直冒，没想到家里的生意扩张的同时，也养了这么多老鼠，他还是有一些信得过的管理人才。他分别派下去一一诊治，他也采用黄家这边的管理方式，不定期派人监督。

灵灵通通他们这么一通操作，把两个家族内部的腐败因子清除干净，他们做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但是一个大家族的衰败是有外因，也有内因。他们算是为了歪打正着。

这天，出外两个月的合欢和白芒回来了。合欢脸上喜气洋洋，她说“少爷小姐，咱们这次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