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辛苦一时，轻松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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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灵灵和通通都没有多少信心现代社会那么多玩具，那么多工具，那么多机器，其中只有几样就包括音乐盒，手表，他们下凡时好奇无比 ，专门研究了原理，还去工厂偷偷观看了生产流程。

但是要将生产放到现在这隔了几百年的大庆王朝。他们发现光掌握这些原理，这些生产流程没用。因为他们看到的是1，而现在需要从0到1，音乐盒和手表核心零件是齿轮，而齿轮需要合格的钢材。

这时他们认识到现代的一句话，钢材是所有现代工业的基础。如果用锻打的方式来获得钢材，这个成本是奇高无比的，以这种方式做成功这两样，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享受到，而且这价格比国外的售价还要高。

灵灵和通通上万年的寿命，至少有几千年是他们到处闲逛的日子，这几千年也不是白过的。钢材的冶炼，以及机械加工中机床制造，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钢材冶炼需要去有铁矿的地方，专门指导生产。钢铁工坊在江南是没有的。作为三岁半不到四岁的孩子。李夫人和黄老爷再心大，也不可能放两个孩子，去那些铁矿产区晃荡，所以这一步暂时就只能停下来。

铁矿和钢铁生产是国家操控的，这和现代社会完全不一样。通通拍了一下脑袋，“这是朝廷主导的，民间势力根本不可能参与。我们把这些冶炼技术献给朝廷吧。除非我们愿意偷偷摸摸去占一处铁矿，自己来开发。”

灵灵点头“这个朝廷看上去还是比较清明的，皇帝也不昏庸，咱们就试试。”两人分工，这样铁矿石的分类，高炉的建造，炼钢要点都分别记录下来。对于这俩小天才来说，这些难度不大，难的是用毛笔写字。写这么多下来，手腕都累的提不起来。

虽然两小只身体强健，力气也远超同龄人。但是还是觉得写毛笔字完全是体力活。灵灵想起在仙界已经流行现代社会的圆珠笔等硬笔，让他情不自禁想流下眼泪，这里太苦了。

通通有同样的想法，她开口了“圆珠笔咱们做不出来，铅笔还是可以的。家里开个工坊做铅笔吧。”

灵灵点头“是啊，是啊，用毛笔写字完全要小命。”

两小只来到黄老爷和李夫人面前，将几张纸交上去说了他们的想法。夫妇俩都惊呆住了，这么大的事，两小孩自己就商量决定好了。而且奇异的是他们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这么做是非常合理的。

通通想起来了，又掏出一张纸“这是铅笔的制造工艺，尽快开个工坊吧。”而李夫人知道了这俩孩子是因为写毛笔字，手太累，才有这个想法。她忍俊不禁，孩子们小，写这几张纸也是辛苦他们了，她当然要满足孩子们的心愿。

李夫人对黄老爷说“这要辛苦你一遭了。”

黄老爷说“辛苦倒不辛苦，只是我又要认识另外一位奇人了。”

李夫人噗嗤一笑“是啊，你认识的奇人甚多，我都羡慕了。”

黄老爷还是有变通的，他这次的说法是认识一位海外的奇人，然后将这些技术都献了上去。要不是铁矿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他真的会自己去试。现在自己给出的技术越来越多，他都担心朝廷会盯上了自己。

市面上的石墨价值昂贵，要么是石墨矿开发的，要么是从煤中提炼的，这就是为什么古代的墨这么贵。幸好石墨矿没有在朝廷手中。

灵灵和通通两位大才将大庆朝石墨矿的几个主要产区都标记出来，包括海外石墨产区以及主要产区印度。他们决定如果国内找不到，再去印度求购。

灵灵通通等不及，先手工制作了一个铅笔。里面是木柴烧剩下的碳，用两半小拇指粗的竹子包裹，竹子里的竹节去掉了，用细绳绑在一起。他们还制作了一小开关，从顶部可以不停的加木炭，这样就不用削铅笔了。

看着灵灵通通拿着这炭笔写字的轻松样子，李夫人自己也试了一下，果然轻巧无比，就算是成年人也觉得省力多了，何况是幼儿。她猜测这里大有市场，虽然前期需要做许多准备工作，她毫不犹豫的安排下去。

李夫人身边的二管家就辛苦了。这就是典型的，老板一句话，底下人跑断腿。他从最近的江西的产地开始考察。

灵通也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自己的方便提的一个小要求，黄家的一拨人就要辛苦的操劳。当然他们知道了，也要提。有些事情就是辛苦一时，轻松一世，这是他们漫长的生命中得出的真理，他们也彻底执行了。只是这辛苦一时，辛苦的也不是他们。

到了农历新年，这一年是他们在大庆朝过的第五个年了。当然要包括第一年在李夫人肚子的一年。夫子马老收到的黄家和李家丰厚的红包。马老一生没有成婚，他春节是和黄家人一起过的。

对于目前的生活马老非常满意。工作顺心，学生聪慧，未来几年必定会榜上有名。而他在黄家生活优渥，黄家是书香门第，尊师重道。选择这样一个东家作为他退休前的最后一家，他觉得这是他的幸运。

当然他满意的同时，李家几个萝卜头就悲催了，因为他们春节假期只有三天，从初四开始，他们要来黄家背诵抽查，在李家愉悦的春节气氛中，这几个萝卜愁眉苦脸，让其他人都看了好戏。这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点缀了，也生动的诠释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灵灵和通通身边几位妖精当然跟在身边一起过年，李夫人安排了丰厚的红包和丰盛宴席来招待他们。几个妖精跟在灵通身边过了人生中第一个春节。对于他们来说，是全新的体验，人间的珍馐美食，人间的人情世故，人间的悲欢喜乐，他们总算都亲身经历了。

大家族春节期间互相走动频繁，亲近人家更是早早的互相送年礼。这些李夫人都早早安排下去了，包括京城的几位长辈和朋友。

这天苏州的一些大商家来黄家拜年。林家，包括儿女都上门来，两家生意上的合作也越来越多。白芒几个妖精正好也去找李夫人感谢她的招待，正好碰到了。

林夫人和林小姐见到白芒，都一时无语。林小姐侧过头，双方做了个礼就分开了。林小姐已经订婚了，定的邻县县令的次子，明年中秋就要正式成婚了。

虽然白芒之前少在人间游历，但是他看到林小姐从头到脚都看不出即将成婚的喜悦。他只能心里默默的祝福，希望这个勇敢的女孩能够获得她的幸福。

当白芒跟着灵灵和通通到了李家。见到了灵通的表姐李如玉小姐。李小姐在五月份即将出嫁，看到她浑身洋溢的幸福的光芒。这也是一位待嫁的姑娘，和林小姐完全不一样。白芒心里有隐隐的担忧。

灵灵通通对表姐说“表姐你出嫁后，如果钟二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们，我们去找他算账。”

看到两位小娃娃口出狂言，所以在场的人都乐的不行。白芒认识到灵灵和通通比他更融入这人类的社会。不管是妖还是仙都没有这些概念，将自家的亲戚的婚姻幸福放在心里。

虽然他在人类游历都快一年了，他还是无法融入其中。就像他独在天际，离这热闹的人间世界无限遥远。他追求什么成仙，他追求但是并不痴狂。在一众欢乐的妖精中，包括两个小仙，此时的白芒是最复杂，最纠结的。

在春节欢快的气氛中，苏州香满堂却有了一个变故。由于众多老食客的要求，香满堂春节没有关店，照常营业。

这时一群人抬着一个棺材放在香满堂大门口。有一青年男子，一脸胡子，大声对着围观群众说“香满堂的烤鸭有问题，昨天晚上我父亲来吃了，回家就不行了，今天早上已经没气了。这是黑店！“

掌柜大吃一惊，赶紧上去，他客气的问“客官，说说你父亲是什么情况”

根据青年的说法，他父亲一头白发，昨天穿的是黑色的丝绸长褂，手上还捏着一对玉核桃。

掌柜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确实有这么一位顾客。但是同一批都有上百只烤鸭，就这位老先生出了事。他相信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策划搞鬼。

掌柜和青年正声说“要不这样，我们报官，如果是香满堂的责任，我们负全责。”

青年的眼光闪烁，说“报什么官，昨天晚上我父亲一人来这里吃饭，回去后什么都没吃。不是你们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

管家说“如果凭你口里的话，就可以将杀人的罪安在我们身上，那个世上就不需要有官员了。你都可以去干刑部的工作。”

围观的群众反应过来，看出这青年有问题，来这里吃饭的都是非富即贵，没多少没头脑的。掌柜说的合情合理，青年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