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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姜月楼无声无息的走到牛伯身前,她站在牛伯身前,抵挡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旗鱼毒,送他回家,我给他解毒。”姜月楼气势变得有些强势,一时间让赵五娘和钱小花恍惚,这和昨天她们认识的小月有些不同。 她话出,众人没法不信服,何磊愣了一会,马上反应过来,“这里离我家最近,去我家。” “我和牛伯回家拿东西,你们先烧热水等我。” “好好好!”赵五娘急忙应答。王栋背着陈良撒腿就往何磊家跑。 姜月楼带着牛伯瞬移回家,牛伯仰头看姜月楼,愧疚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笑着宽慰牛伯,“我知道。” 姜月楼变出一个药箱,她交代牛伯,“伯伯,等一下您就说这个箱子是你救我时捡到的,以免他们怀疑我的身份。” “好!”牛伯乖乖答应,他慌张问道:“那阿良的腿能保住吗” 姜月楼:“有我在,您放心。” 她声音很淡,却让牛伯无比信服,没有骄傲,没有自夸,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句话胜过所有旁白。 “好!” 出门后,姜月楼问牛伯:“他们去哪里了,您指个方向。” 牛伯指着东南方道:“那边,离海岸最近的一家。” 姜月楼拉住牛伯的胳膊,瞬移至何磊家门口,何磊家门口有不少人,但没有人关注后面。 姜月楼提着药箱,牛伯让前面的人让开,“大家伙先让开,让小月进去。” 众人回头,上下打量姜月楼。 有人问,“牛伯,她新来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青黄岛经常有人被丢进来,岛上的居民基本都是绝户,像陈良这种就是,大家都是来到青黄岛以后才组建成新的家庭。 牛伯讨好点头,“是的是的,她新来的,以前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会点医术,她能救阿良。” “可她这样子也不像是做丫鬟的!”质疑声起。 姜月楼提着药箱就要进门,不管外面的人说什么。 “欸,等等!”一个中年大汉抬手拦住姜月楼,“牛伯,她长这么漂亮,你不想让她给你当你媳妇啊!” “混三,你乱讲什么!”牛伯气的老脸通红。 这中年大汉名叫混三,是岛上出了名的泼皮无赖、爱贪小便宜、爱看热闹、爱蹭饭,因为这“三爱”,岛上的人就给他取名叫混三。 混三拦着姜月楼,淫笑道:“牛伯都老了,不如给我当媳妇算了。” 姜月楼指尖凝聚出一根细小的灵针,她将针弹射而出,九尺大汉立刻跪倒在地。 “妈的,丑婊子。”混三觉得丢人丢大发了,他嚣张惯了,岛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站起来抬手就要捶姜月楼,众人不敢得罪混三,生怕被缠上,牛伯冲上前去,想要推开混三。 姜月楼空出一只手,轻按混三的肩膀,她轻轻一按,混三立刻跪地,半分动弹不得。 混三感觉周围时间突然停滞一下,他眼前是无尽的深渊和死亡的威胁,他感觉他的颈椎像是有千百斤重,他无法抬头,连呼吸困难,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你可以试试!”姜月楼淡淡道。 这简单的五个字,成为了混三的噩梦开端。 牛伯冲过去,瘦小的老人一下子把混三撞倒在地,倒地后,混三还保持着攻击姜月楼的那个姿势。 姜月楼绕过倒地后还在发愣的混三,走向屋中。 路人看见的是混三攻击姜月楼,但牛伯冲上去把混三撞倒,混三倒在地上发愣。 屋中 王栋站在一边,满心担忧。 钱三焦急的来回打转,钱小花跪在床边已经哭成泪人,何磊和赵五娘去烧水了。 姜月楼进屋,她放下药箱道:“你们先出去,我会处理好。” “小月,你行吗”钱小花怀疑问道。 姜月楼走到钱小花旁边,抬手摸了她的头发,“自然,我保证你成婚那天他能背得动你。” “好。” 钱小花抹掉眼泪,果断起身。 “这……”钱三刚想说什么就被女儿拉走。 钱小花回头,又拉走了王栋。 姜月楼看着床上半梦半醒的陈良,先给他来了一针,让他彻底睡过去。 …… 狭小的客厅中坐着赵五娘一家,还有何磊,他们守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枯坐,等到天黑,姜月楼准备收好尾,正要出去时听见赵五娘低声质问牛伯。 “为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牛伯声音很低,说话结巴,他不知道怎么说。 赵五娘一听牛伯又是这个语气,她积攒多年的情绪爆发,“赵牛,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语气,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毁了别人的家庭。” 她声音很高,她冲过去,掏出牛伯细心呵护了许久的红尾花,她用力扔在地上,踩的稀烂,“七十年前,因为这些破花,你害死了爹;七十年后,你还想害死小花的夫婿。” 钱三沉默的坐着,偏过头去;钱小花震惊,她才知道,牛伯是姓赵;何磊什么都不知道。 情绪到达顶点,赵五娘哭的泣不成声,她捂着胸口,几度哽咽,几度失声。 钱三赶紧起身关心妻子,他拍着赵五娘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着孩子们的面就不要提起这些伤心事了。” 钱三看了眼牛伯,不待见道:“您老先回去吧!你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牛伯收回几度想要安慰赵五娘的手,他转身出门。 牛伯出门,姜月楼刚好出屋,两方帘子被掀起时的情景不大相同。 钱小花一下子冲到姜月楼面前,她抬头,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姜月楼,姜月楼点头,“没事。” 钱小花长舒口气,她进屋去看陈良,陈亮气息平稳,安稳的睡着,他受伤的腿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纯白的纱布引起了赵家人对姜月楼的怀疑,他们没问,姜月楼没说。 夜晚的海滩上很黑,何磊递给牛伯的灯被赵五娘打碎,牛伯摸着黑回家。 姜月楼远远看去,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一个须发散乱、背影佝偻瘦小的老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天地广阔,只有他一人小小的。 一个背影诉尽牛伯近七十年来的孤独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