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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站在原地,手中仍旧紧握着波西米亚的长袍,流苏在黑暗中轻轻地刷过她的膝盖;鼻间闻见的,却是毫无疑问属于人偶师的独特香气。

“波西米亚”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得到的回应却只有一片沉默。她又试了一次:“……人偶师”

不管叫谁,被她捉住的人都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动也没动。她反而听见了黑泽忌十分不耐烦的声音:“你到底在干什么灯!”

林三酒现在解释不清,只好迅速翻找起自己的卡片库。礼包给了她不少手电筒,可惜她用一个弄丢一个,到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还剩不剩了;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不远处“啪”一声响,光芒顿时驱散黑暗、充斥了视野。

从绝对漆黑里乍一亮起如此刺眼明亮的光,她不由眯起眼,下意识地低下头,想抬手挡一挡——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愣住了。

站在她面前的人个头很高,远远超出了波西米亚的高度,但却蒙头披着一件属于波西米亚的外袍。这人也不会是人偶师,因为长袍清清楚楚地勾勒出了一个头颅的轮廓;在波西米亚的袍子下方,露出了他身上披着的一件长长布单,将他从头到脚都笼得严严实实。

红脸人抓到的是什么人

林三酒急退两步,目光仍旧盯在那人身上,甚至没来得及扫一眼四周,直到黑泽忌猛地低声喝道:“停下!”——她才一个激灵,及时顿住了脚。

“怎么回事……”

她喃喃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那一个黑泽忌让她停住的原因上。

一开始,她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应该说,一直盯着它看了好几秒以后,林三酒还是不明白。她脑海中爆发的疑问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她有好一会儿,既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才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处于幻觉之中。

她的脚下是普通地板,与医院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她脚后跟以外、大概数寸的地方,地板像是黄油一样融化了。它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和质地,像一片盘旋堆积的沙丘一样,在外来者面前屈服、退让了。在地板上方——

为了形容它,林三酒不得不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会儿合适的词汇。

“我明白,这里的东西看上去很难理解,”npc的声音将她从怔忪中震了出来,抬手指了指,示意道:“不过我没有骗你,这里确实是装着死人点数的房间。”

这房间大得惊人,站在门口往里看的时候,另一端的墙壁只有指甲盖大小,与其说它是房间,不如说它是巨型仓库。房间里林立着一只只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树形白色物体,每一棵“白树”都伸展出了许多枝杈,整整齐齐地一直排列到房间尽头,仿佛一个被大雪染白了的果树园。唯一没有摆放“白树”的空地,就是他们此刻立足之处,也就是门口附近了。

“每一根枝杈,都代表一个死去的人,”npc此时坐在墙壁下方,算是唯一一个神态正常的人了。“正像我说的那样,只要卫刑说对了赚取点数的隐藏途径,我就可以变通一下,将点数取出来给你……”

现在,能不能拿到死人点数,已经变成了林三酒脑海里最后一个问题。眼前白树林立的这副景象,与她身后不远处的东西一比,压根不算奇妙了。

她愣愣地扫了一眼身旁蒙着布袍的高个子,又愣愣地打量了一会儿身后的东西。它显然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地方的东西,将地板都像波浪一样推开了;实在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有人把某个丛林里的夜晚给截下来了一块,挤进了这家医院的空间里——浓密的层层枝叶从地板上方探出来,离得近了,还能闻见树林里淡淡的青草与土腥味。在它与医院的交界处,光线、物质好像都被微微地扭曲了,模糊着,波荡着,仿佛一团虚影泡在另一团虚影里。

“这、这是什么……”她轻声问道,好像怕惊吓着那东西一样。

npc反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

林三酒怔怔盯着它,再开口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说:“……这是另一个副本。”

“啪啪”几声脆响,惊得她差点跳起来——npc使劲拍了两下巴掌,赞叹道:“你是猜出来的吧因为这里没有任何能让你做推测的根据。一猜就能猜中,真是了不起!”

它真是副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副本里还有副本

她的脑海里几乎快被问题给撑炸了;就在这时,黑泽忌从喉咙中发出了沉沉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林三酒循声望去,这才第一次把他看清楚了。

乍一看上去,他和进房间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此时正抱着胳膊站在另一侧墙壁下,连臭脸都是一样的;但是她又多看了两眼以后,忽然凝住了。

在黑泽忌身后,隐隐地透出了一模一样的、扭曲了的光影边缘,只不过从一晃而过的色调上看,光影里包裹的不是丛林了,而是别的什么场景。那个东西的规模显然比林三酒身旁的小,被黑泽忌的身体给堵得几乎瞧不见——但再仔细一看,她心里不免咯噔响了一下。

他并非是正好站在那儿的。

他是被那个副本给“捉住”了脚腕。

“别过来,”黑泽忌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她想要干什么,沉着脸说:“我身后的这个东西……这个副本,正在一直想要往外挤。”

“你是什么意思”林三酒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你……难道说你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它……往外挤”

黑泽忌不置可否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反正不用你过来。那个人是谁”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帮他——林三酒顺着他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蒙在布袍下的高个子,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茫然过。问题太多了,好像从哪个开始解决都没有关系了;她走上去,伸手拉住袍子,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来看看吧。”

属于波西米亚的流苏长袍,哗地一下从那人身上被拽了下来,另一层长长的布单也顺势滑落了——底下的人稍稍一颤,似乎想要动一动,却又止住了自己。

……在两层布料的下方,林三酒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空荡荡的肩膀上。

在锁骨以上的部位,什么也没有。

而锁骨以下的身体上,穿着一件与其他病人一样的病号服;病号服只是松散地套上去的,她一眼就能看见里面黑色的紧身皮革。

“不是活人吗”站在npc身边的卫刑,不免有点吃惊:“我之前看见网兜里动了……”

林三酒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茫然地扔掉了布袍。她伸手拉起了对方的一只手——那的确是人偶师的手,她记得他的皮肤有多苍白,手背上青色血管隐约得如同叶片的脉络。他的手指冷冷的,瘦得只剩下细长骨节,在不发力的时候,简直像是一折就会断的冰。

但是——但是——

她赶紧捡起了波西米亚的袍子,又一次蒙头盖脸地将它罩在了人偶师身上。果然,正像刚才一样,在明明什么也没有的肩膀上方,布料却顺着一个头颅的形状落了下去。

“这人到底是谁”黑泽忌大概很不喜欢陷入迷惑里,口气又恶化了几分:“他到底有头没头”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林三酒没有取下袍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偶师的身体问道。“你……你是人偶师吧”

布料下的人举起了一只手。在几个人的目光注视下,那只手左右摆了一摆。

“不、不是”林三酒额头上都见了汗。对方显然是听得见的,要不然也不会抬手作出回应。但他不是人偶师,又会是谁不不,如果真是人偶师的话,他怎么可能在没有头的情况下走来走去……“那你是谁”

布料下的人举起了两只手。这一次,他伸直了两条手臂,在空中一起比划了一个大圈——这是一个打死人偶师也做不出来的动作,林三酒心里一沉,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这人果然不是人偶师。

……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她喃喃地问,“你比划的是个……很大的东西吗”

这句话一出口,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

“大——大巫女!”林三酒原地跳了起来,“大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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