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额娘难道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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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四嫂容貌出挑,如今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云冉看到熙虞之后,本就明亮的眼眸漾起盈盈星光,随后站起身上前几步对着她行了一礼。
“比之云冉妹妹还要逊色许多。”
两人一见如故,熙虞拉着她的手回礼。
随后她向德妃行礼问安后落座,叫人将宋氏和宫女映荷带了上来,仔细说了两人的所作所为。
“宫女大多都是听主子的,既然犯了错,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德妃听到闹鬼事件的真相时,面色平静,似是早就已经料到一般。
但当厌胜之术从熙虞口中吐露出来,她看向宋氏的眼神立刻染上了几分厌恶,眸光阴冷。
当年她的小七就是差点被这厌胜之术害死。
德妃将视线挪到熙虞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见她似乎没受什么影响,这才收回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在下首的宋氏。
“宋氏言行均踩在本宫的底线上,不禁装神弄鬼,还偷偷使用宫中最忌讳的厌胜之术,触人眉头,不仅东三所容不下她,宫里也容不下她,直接拖到慎刑司,叫她们好生伺候着。”
她的语气冰冷刺骨,杀伐果断,不带任何的感情,也没有在康熙面前的温柔小意。
德妃身为婆母又是一宫主位,同时还与其他三妃一起拥有协理六宫之权,自然是能够下这样的命令。
这也是熙虞将人带过来的原因。
“她为什么一直遮着脸”
云冉在一旁听故事似的听完两人的交谈,随后好奇问道。
熙虞想到昨天晚上闻到的味道,下意识捏起手帕捂住鼻尖,“她的脸烂了,模样有些吓人。”
“烂了”云冉一双的语气有些惊恐,“就是字面意思的烂了”
她点点头。
吉祥看到德妃的眼色之后,直接上前将宋氏脸上的面纱拿下来。
那面纱上还沾着些许血迹和淡黄色的脓。
云冉被宋氏溃烂的脸吓了一跳,缓慢捂着心口将目光移开,“这也太可怕了,女子最在乎的就是容貌了。”
德妃面不改色地打量一番后,淡声问道:“可知道是何物所致”
再次看到宋氏脸上的情状,熙虞险些将用过的早饭吐出来,她轻抿一口清茶,开口解释:
“听太医所说,宋氏的脸起初是因为她对卧房中的一盆花过敏,脸上起了疹子瘙痒难受,指甲挠过之后留下了许多渗着血迹的红痕,她便找人开了一些金疮药。
但更不巧的是金疮药里面的血竭和元胡,与那盆花相互排斥又融合反应,三者相合会使人精神崩溃,直至疯癫。”
这整个过程太过巧合,巧合地让人心生怀疑。
与花草有关……德妃微敛心神,将目光投向熙虞。
德妃捏着杯盖轻轻拨开杯中的茶沫儿,似是不经意提起,“本宫记得你很擅长养护花花草草,万岁爷还叫你帮钰嫔养了一盆花,如今如何了”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不需说得太过清楚便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额娘这是怀疑她与此事有关。
熙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手搭在春时的手腕处,缓缓站起身,屈膝跪下,右手竖起三指举至头侧,正色道:
“额娘,宋氏的脸与儿臣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若此言有虚,儿臣便长期缠绵病榻,受尽病痛折磨,最终死于早产之症。”
她眼神清澈而明亮,语气坚定且决绝,毫无保留地证明着自身的清白。
本只是想试探一番,德妃没想到她竟会这般直白果敢的直面她的怀疑,眸中闪过一丝动容之色。
胤禛这个媳妇儿本就是早产儿,听说时常虚弱的无法起身,应当是最忌讳生病的,竟然敢发这么毒的誓言……
在宫里久了,竟还有几分喜欢老四媳妇这般直率的性子。
额娘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云冉揪着帕子,见四嫂还跪在地上,心中有些着急。
“额娘,儿臣觉得四嫂为人亲和善良,不像是会做出那种恶事的人。”
见自家女儿那副急切的模样,德妃暗暗摇头。
她这些个儿女,一个两个的,全都喜欢这个老四媳妇儿。
德妃将茶盏放下,朝熙虞露出一抹淡笑,“你起来吧,本宫只是问问你花草之事,并未对你起怀疑之心。”
得了准许,熙虞站起身回到座位上坐好。
“吉祥,直接找几个小太监把她们拖下去,别留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面对宋氏,德妃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是。”
吉祥领了命令,直接带着人将两人拖下去。
熙虞稍坐片刻后,也起身离开。
“四嫂路上小心,明日我去找你玩儿。”云冉有些依依不舍地对她招招手。
对方都走远了,她还在趴在门边张望。
“老四媳妇就那么好,只见一面就能你们一个两个的这般喜欢”
德妃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问道。
“额娘难道不喜欢吗”
云冉转过身反问道,随后露出一抹浅笑,显得整个人十分俏皮可爱又活泼灵动。
德妃看了她一眼,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宋氏主仆二人的最终处置结果传遍了整个皇宫,这次的闹鬼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李氏听到消息之后,站在院子里朝天上看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虽然已经快入春了,但风中还是透着冷意,格格要注意身体。”
肩头一暖,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墙外。
皎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说……我能成功吗”
李氏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闻言,皎白眸中满是疑惑,“虽不知道格格在问什么,但奴婢相信事在人为,格格会成功的。”
“事在人为。”
李氏小声呢喃着,声音轻飘飘很快被风吹散。
一直到斜阳彻底消失,她才嘴角微微上扬,隔着披风握住皎白的手说,“你说得对,事在人为。”
两人回到卧房内,李氏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纸,正襟危坐一笔一划的写着信。
“昨日收到家书,爹爹说我娘病了,我心中十分担忧,你今日亥时帮我把信递给之前那个人。”
她将写好的信仔细封好,交到皎白手中轻声嘱咐着,“我不想在这种时刻引起大家的注意,你去的时候小心些。”
看来是宋格格的事情,让格格心有余悸。
皎白心生怜悯,了然地点点头,“是,奴婢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