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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走吧!”
“嘎铛”
“暮小姐,你醒了。”
“嗯,谢谢你们救了我。”暮清浣的语气充满了感激,然而那眼神中的哀伤却如浓雾般怎么也掩盖不住。
“不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对了,暮小姐刚醒过来,这是准备要去哪吗”
“我,警察同志,我醒过来就听医生说我姐姐已经死了,我,我想去停尸房看她最后一眼,好不好。”
暮清浣的声音带着祈求,那泪水已经忍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滑落脸颊。
“可以,我们带你过去吧!”
“好,谢谢你们了,谢谢。”
……
“暮小姐,这就是你姐姐,要不要我们把她掀开给你看一下。”
“不,不用,我自己来。”暮清浣的双手颤抖着,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秋叶,缓缓伸向覆盖着姐姐的白布。
“姐,姐姐,啊!姐姐,你为什么要走妈妈被抓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为什么姐姐,你起来呀,姐姐。姐姐,姐姐。”
暮清浣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那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如火山般宣泄出来。
“暮小姐,你冷静一点,这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这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还请你节哀顺变吧!”
“啊!”
“姐姐,你起来我们回家好不好,姐姐。”暮清浣哭得肝肠寸断,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中的枯草。
“暮小姐,暮小姐。不好,她情绪太激动了,快,快把她带走。”
“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走了,放开我,姐姐,姐姐。”暮清浣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那如同铁钳般的束缚。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太懦弱了,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姐姐。”
“暮小姐,好了,我们回去吧,你姐姐已经死了,你在这里哭也没有用了,她回不来了。
你就节哀吧,你姐姐如果知道你哭成这样,她会心疼的,难道你要她死不瞑目吗”警察的话语虽然冷酷,但那微微颤抖的语调也带着一丝不忍。
“啊!”
“姐姐。”
“对,我不能哭,我不能哭,这样姐姐她会伤心的。”暮清浣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得如同被巨石碾压过。
“警察同志,我们走吧!”
“走吧!”
“唰”
……
“暮小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暮清浣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哦!对了,暮小姐,你爸爸在知道你和你姐姐发生车祸后,去现场看你们。
被我们发现后,他就在逃跑的过程中被疾驰的汽车撞到当场身亡了,你要去看一下他吗”一名警察小心翼翼的说着。
“什么!我爸爸我爸爸不是在医院躺着吗”暮清浣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和震惊,那表情仿佛世界在瞬间崩塌。
“我说的不是那个爸爸,是王维中。”
“王维中!”暮清浣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
“是的!请问你要去看他吗”
“不是我跟他不熟,我这辈子就只有一个爸爸,那就是暮国佳。其他的我一概不认。”暮清浣咬着牙,语气坚决得如同钢铁。
“那好吧!”
“你好好休息。”
“我们出去吧!”
“嘎铛!”
“暮清纱,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妈妈就不会被抓,我姐姐就不会死。”
“啊!”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暮清浣双手抱头,痛苦地嘶吼着,那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
“啊!”
“医生,医生,快来啊!”
“怎么那么急暮小姐,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医生,你告诉我,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为什么用纱布裹着我的头为什么”暮清浣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焦虑,那眼神中满是绝望,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
“暮小姐,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容易发生车祸严重,脸部已是严重毁容,我们已经在为你进行修复了。至于还能不能恢复到你以前的样子,我们不敢保证。”
“什么毁容,什么毁容你是说我毁容了吗”暮清浣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那表情仿佛凝固的雕塑。
“是的,暮小姐。”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我怎么会毁容呢不可能,啊”暮清浣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情绪完全失控,那疯狂的模样让人胆战心惊。
“暮小姐,暮小姐,你冷静一点,你别激动你的脸上的伤口没有恢复,你这样只会更加严重的。”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不是。”暮清浣疯狂地摇着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碎不已。
“不好,病人情绪太过激动,赶紧给她打一针静定剂。”
“好。”
“暮小姐,你冷静一点,暮小姐,暮……”医生见他有些不对劲,立马叫到。
“不好了,快点,她脸上的伤口开始流血了。”暮清浣,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脸上的伤口已渐渐有出血。
“来了。”
“啊!暮清纱,都是你,你为什么要照顾我为什么为什么”暮清浣就这样越说越抓狂,越愤怒。
“快快快。”医生见暮清浣的情绪不对,赶忙催促着。
“暮,清,纱,为,什,么”被打镇定剂的暮清浣慢慢睡去时,也没忘一字一句的叫做暮清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