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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是不是吴潇。隔得很远，吴潇是有姿色的。但是我跟她接触的时候，她正怀孕，身材严重走样。 所以现在也不确定。只能等村里的人去确定了。 只要是去祭拜吴克杰的，那肯定是没跑的了。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我大师哥， 我没有亲自下场！我让我大师哥来抓吴潇。吴潇本来就是通缉犯，被证实了是杀害周晓强的通缉犯。 有些执念确实很影响行事风格。作为一个曾经的警察，我总觉得让每一个因公殉职的警察的凶手都绳之以法，是对曾经战友兄弟的最大的慰藉！ 易青山我是可以杀的，但是我依旧选择逼迫他认罪。如今也是一样，从一开始我跟向珊珊说让大师哥去当这个分局长，就是让他重启周晓强被枪杀的案子，来抓捕吴潇，让她接受法律的审判，给周晓强一个交待。顺便也为我的儿子报仇！！！ 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圆满。三师哥被杀的真相也快了....... 大师哥说，“江游，这个女人完全不像吴潇啊！” 我淡淡的回答：“她现在是整容了，拿的是韩国身份。又有人庇护，所以才这么大胆，敢公然来祭拜吴克杰这个畜生！抓了再说！dna她是改不了的！对了，真武观这上面可能有她的同伙！你们抓捕的时候，得很慎重，我怀疑那个家伙有狙击枪！” “真武观那上面吗那可不好办啊！有狙击枪的话，会压制我们的抓捕行动的，大过年的，搞出伤亡可不好！我现在派人上山抓捕他！” 我也很是头疼。确实，伤及曾经的战友，确实很不好！ “那你先盯着那个女的！我先过去控制那个男的！”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吴潇好像要跑！！咦........往山上跑的.........” 我也看了过去，那个祭拜的女子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提示，正疯狂的朝着真武观方向狂奔。 “她应该是要去跟他在山上的同伙会合.......你的人不要动！去真武庙山下的路口布控！那个男的开车上山的.......” 我又看向了真武庙山门广场上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惊世骇俗的在那里架起了狙击枪！长长的枪管，正对着山下，明显是在为吴潇做压制掩护。 “你的人千万不要动！！！！山上的男的真有狙击枪！！” “嗯！所有的路口都已经布控好了，我看她怎么跑！” “嗯！大过年的，不要伤亡........” 于是，保持着通话状态，看着吴潇在山腰间狂奔，却看见了眼瞅着看见她就要爬上山顶了，那个男子似乎也是看到了没人追踪，也飞快的开始转身，飞速的穿过了山门广场，下了石台阶，上了自己的车，女子也飞速上来了停车场，气喘吁吁想上了车，车子快速发动，顺着盘山公路就风驰电掣....... 绕个弯就要来到我所在山头的下方，估摸了下距离，不超过五十米，我摸出了我的伯莱塔，不知道多少发喂出来的枪法，其实很久没有延续了，也不知道打不打得准。 山风呼啸，卷起枯叶在盘山公路上打着旋。 我紧贴草丛，掌心渗出的汗水让伯莱塔的握把有些滑腻。 引擎的咆哮声已撕裂山谷的寂静。 那辆灰色越野车如同发狂的野兽，轮胎碾过碎石迸溅出火星。 副驾驶窗边闪过一抹冷光——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无论她怎么整容，眼神是变不了的！ “准备...“我深吸一口气，枪管稳稳架在凸起的岩石上。七十米、六十米...当感觉到了的时候，我猛地扣动扳机。 “砰！“ 第一发子弹擦着前轮毂溅起一串火花。车内男子猛地打方向盘........ 吴潇突然探出半个身子，手中的枪喷吐出火舌，子弹“啪啪啪“打在头顶岩壁上，碎石雨点般砸落。 “操！“我翻滚着躲到樟树后，第二枪在颠簸中击穿后窗玻璃。越野车像醉汉般甩出“s“形轨迹，第三枪终于撕裂右前胎。橡胶碎片飞溅的瞬间，失控的车辆狠狠撞向护栏。 “轰——“ 金属扭曲的尖啸声中，越野车腾空而起。吴潇的尖叫被爆炸声吞没，车门像纸片般被甩向山下。 翻滚的车体砸中突出的山岩，油箱破裂拖出长长的火龙。那个东南亚男人撞破挡风玻璃飞出，在斜坡上拖出十几米血痕....... 我赶紧爬了起来，朝着滚落的汽车的山下狂奔。 这一次可是不能让她跑了。 车子在燃烧，燃烧的残骸，我靠近的时候，热浪裹挟着汽油味扑面而来。 吴潇正艰难地从变形的车门往外爬，她左腿不自然扭曲着，却仍死死攥着那把格洛克。 “江...游...“她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还有杀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枪口颤抖着抬起。 我哪里会给她机会，一抬手就是一枪打中了她的手腕，她又是一声惨叫， 柯珞克瞬间落地。 我走了过去，拽住她的长发把她从残骸里拖了出来，然后脱得远远的，刚准备回头看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巨大的气浪，差点把我掀翻。 再回头，那辆汽车已经化作熊熊大火........ 手底的吴潇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抱住了我的大腿，直接上口撕咬....... 提拉着她头发的手，猛一用力，生生拽开了她的疯狂...... 吴潇此刻的表情狰狞而扭曲，染血的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仿佛一头濒死的野兽。 她的双眼充血通红，瞳孔因剧痛和仇恨缩成针尖般大小，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凌乱的发丝黏在冷汗涔涔的额头上，整张脸因撕咬的疯狂而肌肉紧绷，下颌骨突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 我盯着她那张因仇恨扭曲的脸，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鼻间还残留着她撕咬时喷出的血腥气，右腿裤管被她牙齿扯裂的布条在风里飘荡。 “这一拳——“ 蓄满怒火的右勾拳带着破风声砸向她鼻梁，软骨碎裂的闷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她后仰时飞溅的血珠甩在斑驳墙面上，像一串暗红的诅咒。 “是替我那未出生的儿子打的！“ 她踉跄着飞了出去，腐烂的苔藓粘在染血的衣领上。 我扯住她头发逼她仰头，看清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这个被逼成野兽的男人。 “这一脚也是——“ 一脚重重踹在她下颌，她整个人又飞了出去，吐出的半颗牙齿滚到我脚边。我踩住那颗牙碾进泥土，就像碾碎那个无数个午夜梦回一个婴儿泣血的啼哭........ 巷口传来警笛声，我拽起她衣领抵在墙上。她突然笑了，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声嘶力竭的质问，“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人........” 我默默的走上前去，因为山间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我并没有执法权，会给大师哥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她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江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直接一记掌刀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颈脖，直接砍晕了她。 然后转身，大踏步的往上走，刚刚回到盘山公路上，骑上了我的摩托车，一溜烟的十几辆警车已经呼啸着到了我的跟前。 为首的正是我的大师哥，首先跳下车来，看到了我，冲我大喊，“不要看热闹了，很危险！躲远点！！”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 我忙不矢的点头，发动了摩托车，顺着公路下了山，又去往了另外一个山间的小路，享受着山风，听着鸟鸣，默默的告慰着那个泣血的婴儿........ 摩托车在山路上颠簸，引擎的轰鸣渐渐被山风稀释。我居然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喜悦！ 爬上这个小山头，拐过最后一个弯，农宅的木栅栏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林雨桐的轮廓镀着金边，她手指在隆起的腹部画圈，哼的是《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上放光明， 好像许多小眼睛。 .......... 我停下了，仿佛看到了哥特岛上那个石头房子的小院子里，左冬薇也是这样感受着小生命的律动，也是这般轻柔的哼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 似乎是林雨桐感受到了胎动，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声笑像把钝刀，猛地戳向本来已经微微破痂的伤口。 我分明感受到了喉结剧烈滚动，拼命的咽下着所有的情绪，像咽下一整座火山喷发的岩浆........ ........ 林雨桐看到了我。笑容收敛，安静的看着我，“给你儿子报完仇了” 我木然的点点头。 “你会遵守承诺，放我走吗” 我木然的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她很是失落的黯然低头，“你也变了.......” 我深吸一口气，“是啊！变了！变得我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可又不是我愿意这样的，要怪！就怪那该死的老天吧！” 而后，默默的下车，点了根烟。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十分了，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黄表纸腾起的黑烟隐约看见，人们已经在开始接自家的亲人回家过年了........ 左冬薇现在应该在机场了吧！ 按照我跟向珊珊之间的约定，一会会送左冬薇，登上五点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现在应该要过安检了。 我在等电话。不是等向珊珊的。而是等陈濯的。 两个人都没什么底线。但是相比较下，我更觉得我应该来电话的是陈濯。毕竟这大除夕的，他还算有点人情味，会给我拜个早年吧！ 果不其然，陈濯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难得的平静，“吴潇已经被你大师哥抓了！按照约定，你得放了我的老婆孩子了吧” “陈濯！你是真的不会玩心眼的。我这边三点半就结束了。你这四点多才来找我要老婆孩子。你得有多忙” “关你屁事！你管老子忙不忙赶紧说，我该去哪里接我的老婆孩子！” 我笑了笑，“能告诉我你忙什么去了吗” “说了关你屁事！关你屁事！关你屁事！你少跟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想耍赖” 我抽了一口烟，“我老婆现在在哪里啊” “我特么的怎么知道” 我冷哼一声，“你不知道那你总该知道了我为什么不放你老婆孩子的原因了吧” 他又沉默了下，“你说直白点！” “我老婆到哪里了你这么远去新郑机场接我老婆，你总该知道的！” 左冬薇根本就没被送走，而是被向珊珊那个王八蛋送给了陈濯....... 山风骤然转烈，卷着枯叶抽打在摩托车的挡风镜上，发出细碎的爆响。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竹声，衬得这荒僻的山道愈发孤寂。我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感受着这山风的悲凉....... 陈濯稍微的沉默了下，“我真的怀疑，那两个老妖孽也给了你潘多拉！不然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向珊珊无论是杀我岳父，还是杀我儿子根本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吗那么眼下的状况是，你的老婆孩子在我手里！我的老婆在她手里。她只要是不笨到家的话，多么好的机会啊！把我老婆交到你的手上，我们俩彼此捏着对方的软肋，是不是要兵刃相见，刺刀见红了呢” 我仰头望向天际，依旧金光灿灿的阳光，照耀着这个世间的角角落落，唯独照不进那阴暗的人心....... 他爆发出桀桀桀桀的怪笑，癫狂的大笑，笑声震得我耳膜生疼“是哦！你真聪明！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向珊珊会玩这么一招，所以才扣住我老婆孩子不放呢” 不知道哪里的鞭炮骤然炸响，突兀地炸裂在山谷间，惊起群鸦乱飞。 “其实后来我也有想过，我们可以互换软肋啊！她怎么会想不到呢这是不是很奇怪” 陈濯却又发出怪笑，“江游，我听说我老婆在原岸的消息，是你告诉给向珊珊的！然后她派人绑走之后，远遁千里。却依旧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说实话吧，我用潘多拉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因为我一路跟踪啊！” “这么说，我老婆孩子被绑架，是你一手策划的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