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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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真要说喜欢上良帝了，父皇该会生多大的气。

“你不走，灵王就会把你许给岳天明。”良帝神色又变得平静了，摄人的气魄重新回来，就好像在对苍灵说：“所以你必须跟我走。”

“我不答应，父皇也拿我没办法。”苍灵很倔强，说起这件事也很生气。

一阵沉默间，苍灵的掌心传来一阵温暖。

低头看过去，自己的手正被另一只手轻轻握着。

顺着那手臂看去，是良帝温润如玉的神情。

见苍灵并没有要挣脱的迹象，良帝淡淡地说道：“如果岳天明非要你不可呢？”

“他敢么？”说起岳天明，苍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冰冷。

“他有什么不能做的？”良帝紧紧握住苍灵的手。

“比如拿出战争的筹码，逼迫你的父王交出你。”

一句话，说中了苍灵的痛处。

“你也这么想？”苍灵看着他，心里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所以你觉得，和他赌，你的胜算大吗？”

“那就这样走掉，就没事了？”苍灵仍然拒绝道。

良帝直直盯着苍灵说：“嫁给岳天明，或者跟我离开。”

苍灵慢慢拿出手，笑着说：“我可以选择，让你代替岳天明去打仗啊。”

一笑无邪，清透得像晶莹的冰。

良帝没有说话，这个要求似乎难住了他。

“我去替你尽孝，照顾好你的母亲。”苍灵开出了条件，很合理的条件。

“你拿什么去帮我尽孝？”良帝伸出了手，递到苍灵面前。

“这……”苍灵语塞了。

良帝拉起苍灵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子：“想替我尽孝，那更应该跟我走了。”

苍灵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了。

若是自己想要替良帝尽孝，就不能是以灵国公主的身份，而该是良帝的……

想到这里，苍灵讪讪地笑了，笑自己想问题有些太简单了。

“那你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母亲病好了我就回来。”良帝嘴角微翘，宠溺地看着苍灵。

苍灵就像每一个心花怒放的女孩，一面点头一面说：“等你回来了，我就去和父皇说。”

“不用。”良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苍灵怔怔地看着良帝。

良帝接着说道：“我若是回来了，我一定会亲自去和你父皇说。”

又是一股温暖拥了过来，良帝轻轻抱住了苍灵，良久无语。

苍灵陷在那样的温暖里，真希望这是一个永远不要醒来的梦。

此时此刻，苍灵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父皇，还忘记了岳天明那个小人。

只是欢喜地枕着良帝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声。

可是这世上没有能一直做下去的梦，当梦醒的时候，苍灵心里的种子还刚刚发芽。

苍灵没有等到良帝回来，也没有等到岳天明凯旋而归。

等来的，只是灵国败退，和良国一纸和亲免战书。

苍灵很清楚的记得，父皇把自己召见过去的时候，脸上悲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