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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时锦正与司星者在空间里见面。 司星者这次又换了一件浅色旗袍,尽显温婉出尘之态。 时锦的目光落在司星者身上,见她又穿现代服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身为超脱尘世的神仙,难道不应该身着仙气缭绕的霓裳羽衣吗” “上一世,你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我们入凡间,自然要入乡随俗,与时俱进。” 司星者轻轻浅笑,声音清脆悦耳:“上一世,你便问了同样的问题,我们既入凡间,自然要遵循凡间的习俗,与时俱进,如此方能更好地融入其中。” 司星者话锋一转:“此次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时锦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我是有不解之事想问您。” “但说无妨。” 时锦神色认真道:“历劫成功之后,阿禹是不是就能安然回到现实世界了” 司星者神色平静,轻轻点头:“是。” 时锦顿了顿,又急切地问道:“那他在现实世界叫什么名字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时锦心中满是对未来重逢的渴望,她想回去之后和凡华重逢,再续前缘。 司星者看出时锦的小心思,脸上带着几分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与他有命定之缘,自会于茫茫人海相见。” 然而,司星者心中藏着一个秘密,并未向时锦透露。 她的存在不允许被世人知晓,所以时锦和凡华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他们关于这段经历的记忆终将会被抹去。 前一世司星者告诉时锦全部事情之后,时锦对着她就是一顿忽悠和威逼利诱,从她那要来了些术法,还把空间暂且借她一用。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留了心眼,没有告知时锦全貌,生怕她又问自己要些东西补偿她那宝贵的精神损失费。 这时凡华轻敲了敲时锦门:“绵绵,你是否睡下了” 时锦闻声正想与司星者作别,一转眼便见司星者不知何时已经不见。 一阵炫目,睁开眼时她也从空间出来,连忙回应:“还没,有什么事吗” “云川今日打了猎物,叫我们一起吃。” “哦,好。”时锦应了一声,披上外袍便出去。 两人携手来到烤肉的地方,此时众人都已到齐。 时锦目光环顾一圈,却没见到徐若谷的身影,想起早上许愿的活动他也没参加,不禁心生疑惑,于是开口问道:“谷儿怎么没来是没叫他吗” 冉珂嘴里塞着一块肉,含混不清地回复:“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就歇下了,咱就别去打扰他啦。” 众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氛围一上来,时锦也萌生了要喝酒的想法,“知鹿麻烦给我倒一杯。”她把杯子递过去。 然而,就在知鹿正要为她斟酒时,凡华迅速出手挡住时锦的杯口,她的手在半空中顿住。 凡华看向时锦,眼神里带着关切与宠溺,轻声说道:“绵绵,这酒烈,你还是别喝了,别像上次那样。” ”说罢,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洛依,眼神中隐隐有责怪之意,仿佛在无声地埋怨上次洛依带时锦去饮酒。 洛依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小声嘟囔:“不过就是小酌一杯罢了,能出什么事,小题大做。” 凡华可是对时锦喝酒后的模样记忆犹新,深知她酒量欠佳,一喝多便容易状况百出,所以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让她饮酒。 时锦微微撅嘴道:“一点点也不行嘛。” 凡华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语气却不容置疑:“不行,听话。” 说罢,他伸出手撕下一只香气扑鼻的鸡腿,递到时锦面前:“你吃鸡腿,这比酒美味。” 凡华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又补充道:“你若是实在想喝,下次我亲手酿黄柑酒给你品尝。” 时锦听言惊讶,眼底露出惊喜与诧异之色,脱口而出:“你还会酿酒啊!” “不会,但可以学,我恰好认识一个精通酿酒之人,可向他求取配方。” 时锦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揪,瞬间想起自己三日后便要离开此地,恐怕是再也无缘品尝凡华亲手酿的黄柑酒了。 但她不想破坏此刻的欢乐氛围,面上依旧努力保持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好。” 冉珂听到有酒后,眼眸蓦地一亮:“阁主,那我能不沾夫人的光,看看那配方。” 凡华口中那个会酿黄柑酒的人,冉珂也认识,是一位姓王的老者,他曾向那老者问过配方,可老者却让他替解一道遗留多年的棋局,才可把配方给他。 他解不开,这配方自是没拿到。 冉珂提醒道:“不过阁主,想要拿到配方,可得破了老王那刁钻古怪的棋局。那棋局,我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解开。” 凡华眼中却透着一股坚定:“再难的棋局我也会想办法破解。” 篝火渐渐微弱,月光却越发皎洁,洒在众人身上,映照每个人脸上幸福的笑容。 时锦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眼眶逐渐湿润。 我还真舍不得这群朋友。 目光移到凡华:还有我的阿禹。 …… 距离开还剩2日。 翌日清晨,宫里便派人来凡府找凡华入宫。 京都因历经血厄傀儡入侵后亟待重建,此番便是召凡华进宫商议相关事宜。 随着归期日益临近,时锦心中的不舍愈发浓烈,今日决定趁着这所剩不多的时间,与朋友话别。 时锦的马车停在云府门口。 门口的侍从远远瞧见马车停下,见时锦从车上下来,赶忙上前询问。 得知时锦是来与云攸影相见后,侍从们立刻恭敬地将她迎入府中。 云攸影听闻时锦到访,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欢喜,随后云攸影拉着时锦在府中闲逛。 边走,边略带歉意地说道:“锦儿,我近日太忙,听闻你醒了来后,虽心里记挂着,却也抽不开身来看望你。” 云攸影高兴地拉着时锦在府中闲逛:“我与陛下的婚事将近,忙得脚不沾地,听闻你醒了,心里虽记挂,也没能来看你。” 时锦回以温柔的微笑:“无妨,我那段时日也忙,还好你未前来,不然我都没时间招待你。” 她那会正忙着和凡华闹和离,还被看管着,也不能去做别的事。 这时,几个婢女路过,手上还提着几本厚厚的书籍。 其中一个婢女恭敬说道:“小姐,这是宫里刚送过来的,夫人吩咐奴婢拿来给您。” “好,放我书房吧。”云攸影应道。 婢女应声后离开,随即时锦疑惑道:“这些都是什么书宫里怎么送这么多来。” “宫中礼仪繁琐至极,那些不过是宫规礼仪之类的书籍罢了。”云攸影无奈地解释道。 “那也太多了。”时锦不禁咋舌。 “习惯了,自幼我便与陛下有婚约在身,父亲与母亲也是按照皇子妃的标准悉心培养我。这么多年,早已对这些习以为常了。”云攸影微微苦笑,眼中却也透着一丝坚定。 京都的贵女们皆羡慕她能嫁入皇室,拥有如此尊贵的头衔,而她为了这个头衔,付出的艰辛又有几人知晓。 所幸的是,要嫁之人正是自己心仪之人,而陛下对她亦是关怀备至。 时锦垂眸,若有所思。 一入宫门深似海,对于深闺女子而言,嫁人之后,往往只能将一生的希望寄托在丈夫的荣宠之上,尤其是嫁给帝王之家,更是如此。 她们的生活被禁锢在一方天地之间,围着丈夫打转,失去了自我。 久而久之,等待她们的命运不是郁郁而终,便是消香玉殒。 她不希望云攸影走向这样的结局。 终于,时锦抬起头,目光诚挚地看着云攸影,轻声说道:“影影,我知道你对陛下情深意笃,陛下也待你极好,这份深情令人动容。” 时锦微微停顿,神情变得郑重起来:“后宫妃子多聚焦于恩宠与纷争之中,将全部的人生都系于帝王一人身上,可女子的一生不应仅仅围着丈夫打转。” 她轻轻拉住云攸影的手,语气温柔且坚定:“你有没有想过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云攸影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思索,觉得她的话有道理。 她早已知晓自己的归属,多年来也一直朝着成为合格帝妃的方向前行,从未有过一丝质疑。 更从未想过,还有别样的道路可以走。 时锦的话唤醒那些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梦想。 云攸影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满是追忆之色:“幼时,我常伴祖父身旁,他老人家精通医术,悬壶济世。我在一旁耳濡目染,不知不觉便喜欢上了医术。” 时锦目光坚定鼓励道:“那你便做一个医者,悬壶济世。” 云攸影的手不自觉握紧,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锦儿,你我皆知,女子处世本就艰难,若再行违逆世俗之举,抛头露面,岂不会遭人诟病况且,我日后贵为一国之母,举手投足皆关系皇家声誉,又怎能轻率迈出那一步呢” 时锦握住云攸影的手,目光如炬,言辞激昂地说道:“那些所谓的世俗规定未必正确,女子的价值岂能仅局限于相夫教子受这些偏见的禁锢,男子却可肆意追寻梦想、一展抱负我们女子亦有实现自我价值的权力。” 时锦顿了顿又道:“你身为未来的皇后,若能冲破束缚,以自身为表率,成为医者悬壶济世,拯救苍生,这将是何等伟大的功绩,又怎会遭人唾弃相反,世人将看到一位心怀天下、济世为怀的皇后。” 云攸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有些心动,但难以迈出心中那道坎,还在斟酌。 “锦儿,我真的可以吗” ”时锦轻轻拍了拍云攸影的手,眼神中满是理解与鼓励:“你一定可以的。” “不过想要跨出这一步十分艰难,影儿,你可以慢慢考虑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