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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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忠勇侯府的孟姑娘来访，提及坊间传出关于臣女仰慕仙帝殿下的谣言……”她目光坦然，话语稍作停顿，“臣女斗胆恳求殿下，帮我去除此谣言。”
这不仅仅关系到她的声誉，更是关乎牧家数百口人的生死存亡！
夜羽暮并未看她，只是缓缓应道：“谣言非真，本王答应你。”
牧翩若望着夜羽暮的眼睛，微笑道：“那就期待殿下的佳音了。”
夜羽暮信守承诺，次日清晨，街头巷尾关于牧家大小姐倾慕仙帝殿下的流言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从何处开始流传，说是牧家大姑娘对仙帝并无情意，反而是那位威猛无比的厉王殿下对牧府的大姑娘青睐有加，暗藏深情。
一时之间，民间议论纷纷，都将厉王殿下与牧家大姑娘暧昧地联系在了一起。
而在另一边的仙帝府邸，气氛显得格外庄重肃穆。夜孤痕坐在主座上，脸色阴沉，眼中蕴含着愤怒之色。
“交给你们去办的事情，就是这样完成的吗”他语带怒意，严厉地质问跪伏在地上的侍卫。
夜孤痕紧紧握住拳头，猛地砸在了千年紫檀雕花茶几上，顿时令茶杯颤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夜羽暮！”
他几乎是用牙齿挤出了这个名字，脸色凶狠地道，“又是你坏我大事！”
身边的侍卫畏惧地低下头，喉咙滚动着吞了一口唾沫，却依然笔直腰板禀报：“殿下，幽影卫传回情报……”
夜孤痕目光冰冷地扫过去。
“今日，冥王府的夜羽暮前往了战神将军府。”
“什么”
夜孤痕怒火中烧，压抑住语气：“何时的事”
“回殿下，就在一刻钟之前，他已经登上了灵兽马车。”
战神府内。
凌若刚刚为牧翩若从外界带回了一些灵膳糕点，同时也带来了这个消息。
“外面现在到处都在传厉王殿下对姑娘您的一片深情，姑娘您对此毫不在意吗”
牧翩若手持丝绢，轻轻擦拭手中一把镶着神秘符文的短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反问：“有何必在意”
“这厉王殿下杀人如麻，人称鬼王，难道姑娘您对他有意”凌若不解道，“相比之下，太子殿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姑娘您为何不喜欢他呢”
牧翩若轻轻摇头，不再回应这个问题。
“小姐！”
庭院外，张妈妈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
牧翩若立刻从木椅上站起来询问：“张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张妈妈抹去额头的汗水，急切地道：“小姐，厉王殿下来访，府中所有人都已在前厅等候，就差您一人了！”
牧翩若微微一愣，皱眉问道：“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张妈妈摆摆手道：“小姐，先别问那么多了，快随老奴去前厅梳妆打扮一番。”
片刻后，牧翩若匆匆整理了一下仪容，带着凌若前往前厅。
大厅之中已经宾客满堂。
主位上，夜羽暮修长的手搭在紫檀桌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时刻的到来。
牧翩若姗姗来迟，瞬间吸引到了府中众人探究的目光。
“大小姐终于来了，居然让厉王殿下久候”素小娘轻声责备道，话语间流露出将军府女主人的傲气。
一旁的牧语嫣今天妆扮格外精致，低眉顺目地站立着，此刻正露出一幅看好戏的表情。
牧忠态神情严峻。
牧翩若从容地欠身行礼：“参见厉王殿下。民女来迟，请殿下恕罪。”
“免礼吧。”夜羽暮不动声色地淡淡回应。
两人彼此心知肚明，无需多言。
牧忠态自觉羞愧，沉声责怪道：“大小姐今日是怎么回事竟敢如此怠慢厉王。”
牧翩若低头答道：“父亲教训的是，翩若甘愿接受惩处。”
“听说皇后娘娘钦点了你在生辰宴上献舞，本王没听错吧”夜羽暮停止敲击桌面，语气平淡地问道。
牧语嫣听到这话，手中的丝帕不禁紧握了起来，没想到，这样一来，牧翩若几乎成了全场焦点！
“殿下所言没错。”牧翩若抬起眼眸微微一笑。
她匆忙涂抹了一下嘴唇，此刻的容貌比昨晚更加灵动艳丽。
夜羽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既然如此，不如今日就在这里跳一支舞，你看如何”
牧翩若惊讶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听见牧忠态沉沉地笑了声：“殿下莫非是要让翩若以舞谢罪”
夜羽暮没有回应，但牧翩若感觉到他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牧语嫣望着牧翩若的眼神几乎喷出火焰，她忍不住拽了拽素婉的衣袖，低声呼唤：“小娘，你听听……”
素小娘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
接着便转向张妈妈命令道：“张妈妈，还不赶快带大小姐下去换上舞衣，也让大家见识见识绣衣坊的高超手艺！”
张妈妈便再次牵着牧翩若的手向外走去。
牧翩若不明夜羽暮此举的意图，心中疑惑，但也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牧翩若离开之后，大厅内的牧忠态收回目光，看向夜羽暮问：“厉王殿下此次驾临，有何贵干”
夜羽暮收敛了眼神中的光芒，淡漠地说：“闲来无事，特来请教将军一些修炼之事。”
“原来殿下如此谦逊。”牧忠态爽朗一笑。
此时，厅门口的丫鬟端着盛着灵液茶盏走进来。
素小娘眼神一凛，悄然碰了碰站在一旁的牧语嫣。
随后叫过那个丫鬟。
“小娘的意思是让你去给厉王殿下奉茶”牧语嫣迟疑地问道。
素小娘点头道：“这种好机会，你平常不是很机灵吗”
牧语嫣低下头皱眉道：“可是传闻中厉王殿下手段毒辣，手上沾满了生魂，女儿害怕……”
素小娘低声呵斥：“身为武将之女，怎能未曾沾染过血腥厉王此人亦是狠角色，将来极有可能登上帝位，你总不能一门心思地挂在太子一棵树上吧”
听了这话，牧语嫣又抬起头看向夜羽暮的方向。
看着看着，发现这位传说中的厉王拥有一张宛如天神般的俊美容颜，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深处藏着深深的幽邃，格外摄人心魄。
罢了。
她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寒光。
只要能让牧翩若永远臣服于自己脚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想着，她便接过放着茶盏的木质托盘，对丫鬟道：“你下去吧，我去就行。”
“遵命，二小姐。”
牧语嫣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端着茶盏，莲步轻移走向夜羽暮。
“殿下，请喝茶。”
她低眉顺眼地柔声说道。
然而夜羽暮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也没有伸出手去碰桌上的茶盏。
牧语嫣不甘地咬了咬唇。
牧忠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神微微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