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玄王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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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一路保重。”夜羽暮离开后，正厅内的牧忠态愤怒得全身颤抖：“语嫣，你今天究竟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暗夜魔君，你知道后果吗”
“爹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牧语嫣咬着嘴唇，委屈不已，“姐姐上了暗夜魔君的飞灵兽马车，我只是随口猜测罢了……”
“随便猜测就能诬陷我不守礼节吗”牧翩若狠狠瞪了她一眼。
牧忠态面色凝重地道：“把二姑娘带回房间面壁思过！”
尽管牧语嫣哭哭啼啼，但仍被强行带走。
皇宫，明月殿内。
皇后端坐于龙床之上，手中拿起案几上的碧玉茶盏浅尝一口，语气平淡：“今日，你的玉佩是怎么丢失的”
身着紫色仙裙的蓉若跪伏在地，正是她无疑。
她垂下眼帘，脸上几乎不见丝毫生气：“禀娘娘，是臣妾不小心将玉佩落在妹妹身上，忘记
"心怀忌妒?" 玄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是朕为玄儿选定的天凰妃，论资质容貌，哪一点不胜于你出身虽仅为一名修炼者，朕却恩准你进入玄王府成为偏妃，你竟真把自己当作了主角了吗"
"娘娘，微臣不敢。”容若面容沉敛，隐忍不已。
玄后凤目微眯，意味深长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揣摩着那些不应有的念头。朕奉劝你，最好别滋生那些邪念。”
容若心中一凛，肩膀微颤，竭力克制内心的恐惧。
"这一次就算了。”玄后收敛怒气，语气放缓，“若有下次，就不只是罚跪那么简单了。”
"只是今日，玄王向朕请求迎娶牧家的翩若仙子，这令朕尤为懊恼。”
容若这才微微抬起美眸道："娘娘，天凰殿下乃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乏适配的女子。”
玄后眼中掠过一丝不甘，但最终并未再多言。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你可以退下了。”
然而容若并未立刻起身，而是轻轻地眯起了双眸，一脸郑重地说："娘娘，微臣还有件事恳请娘娘答应。”
昭阳殿门外。
容韵涵见到容若走出，立刻快步上前询问："姐姐，皇后娘娘召你有何吩咐啊”
容若面色冷漠地回应："有些事并不适合你知道，安分守己就好。”
容韵涵咬了咬唇，似乎颇感不满。
"怎么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么”容若的眼眸眯了起来。
容韵涵连忙摇头道："不是的。其实是刚才宫宴上，听到玄王殿下向牧家大小姐求婚的事，替姐姐感到惋惜。”
"是吗”容若嘴角挂着讥讽之意，“刚才的宫宴上，你的眼神都在何处别以为我没察觉。”
容韵涵一直有意无意地朝她这边瞥来，起初她以为是在看自己，后来才发现，自家妹妹竟然一直在暗中注视着那位玄王殿下！
"姐姐，姐姐。”容韵涵羞愧地低下头。
"你最好收敛一些。”容若警告道，“摒弃那些不该有的妄念。”
"是。”容韵涵深吸一口气应道。
从小，她就把姐姐视为楷模，事事唯姐姐马首是瞻，从不敢有任何违逆。
入夜，星辰闪烁。
牧翩若独自坐在闺房内假装入睡，忽听得房门传来敲击声。
"翩若”牧忠态的声音在外响起，“爹爹进来了。”
"进来吧，爹爹。”牧翩若回答。
一踏入房间，牧忠态的脸上便多了几分严肃。
他在椅上坐下，望着牧翩若问道："翩若，今天宫宴上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爹爹指的是...我和玄王殿下两情相悦之事么”牧翩若反问。
牧忠态点点头。
"翩若，我不瞒你。”牧翩若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之前我跟素娘一起去九华仙境进香的时候吗”
牧忠态皱了皱眉头："难道，你就是在那儿遇到了玄王殿下”
难怪那天牧翩若回来得那么晚。
牧翩若点头承认："爹爹，你所不知的是，那天素娘故意把我与凌若丢在了一片荒山之中，如果不是玄王殿下出手相救，女儿恐怕早已葬身猛兽之口。”
"什么！”牧忠态一下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惊怒，“你说的都是真的”
看到父亲焦急关切的表情，牧翩若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爹爹，此事已过去许久，女儿也不想再提了。”她低声说道，实在不愿让父亲因这种事而担忧。
"只是希望爹爹能留意一下素娘，她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平日里，素娘在牧忠态面前总是表现出贤良淑德的模样，使得牧忠态的钢铁之心也被她软化。对此毫不知情是很正常的。
牧忠态的脸色越发凝重："这些年我常不在家，没想到你遭受了这么多苦难。”
"爹爹，女儿无妨，我是牧家的嫡女，将来更是家族的掌门人，怎能轻易退缩呢”牧翩若抿嘴一笑，向父亲送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牧忠态听后倍感宽慰，却又不禁伤感道："若是你母亲还在就好了，我还常常想起我们以前一起度过的时光。”
牧翩若一听，顿时双眼泛红：“爹爹，您不要太伤心了，母亲在天之灵一定在默默保佑我们。”
"的确。”牧忠态微笑着点点头，“你放心，我会记住你的话。”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夜色渐深，牧忠态才离开了牧府的笙竹轩。
次日，皇宫内的太监总管李福海捧着圣旨来到了将军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福海高声宣读圣旨，“据闻将军府之女牧翩若才情出众，聪明贤淑，特赐婚予玄王为正妃，待吉日成亲。钦此。”
牧忠态上前接过圣旨。
"牧将军真是双喜临门，前几天刚刚立了战功，今日大姑娘又被赐婚给玄王。”李公公笑容满面地说道，“老奴一踏入府门就能感受到满满的喜气。”
"这是我们牧家的福祉。”牧忠态淡然一笑：“劳烦公公走这一趟了，府上备有温州特产的春茗，请进屋里饮一杯如何”
李福海摆手谢绝：“牧将军太过客气了。老奴还得去一趟玄王府呢。”
牧忠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句：“玄王府”
李福海挥动拂尘，微笑道：“将军可能还不知晓，昨日宫宴结束之后，玄王的偏妃容夫人便来到昭阳殿恳求皇后娘娘为她的妹妹主持婚姻大事，老奴此次正是要将另一道圣旨送往容家的二小姐那里。”
容夫人的妹妹
牧翩若在一旁听见，不由得柳眉微蹙。
不就是昨天同牧语嫣一起挤兑她的那个容韵涵吗
她竖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敢问公公，那是赐婚给哪位殿下的呢”牧忠态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