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黯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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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握紧拳头，低声叹息。次日清晨，将军府内开始流传一则传言：据说水小娘根本不受将军青睐，夜里将军依然回到了海棠轩过夜。
这谣言很快传到了牧翩若的耳中。
用完早餐后，她便精心打扮一番，前往九转惜颜阁而去。
“大姑娘，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水小娘开门迎接她进来。
牧翩若直截了当地说：“小娘，我听说了昨晚的事情，特意来找你商量对策。”
“有什么事吗” 水小娘疑惑地望着她，随后请她进入屋内，并让馨儿送上热茶。
“大姑娘，请原谅我这惜颜阁平日节俭习惯了，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您，就请您品杯香茗吧。”
牧翩若摇头笑着说：“小娘，我可不是那种娇生惯养之人。”
之后，她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这惜颜阁哪里是节俭啊分明是因为海棠轩那边长期克扣所致，以至于连款待客人的食物都没有。”
“水小娘，你何必忍受这样的待遇呢。”
水小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事实上，昨日她就觉得大姑娘似乎变得更为敏锐聪明了。然而她清楚，大姑娘的本质并未改变，依旧保持着那份善良纯真。
“大姑娘，既然您已然看出真相，我也无需隐瞒了。” 水小娘低声说道，“只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早已习惯了。而且……海棠轩的那个女人，本就是个吝啬刻薄之人。”
牧翩若紧锁眉头：“小娘，昨晚你也亲眼所见，素小娘岂止是吝啬善妒她甚至还想毁掉你的容貌，这般狠毒之心，哪里配做牧府的当家夫人！”
“大姑娘，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水小娘震惊地看着她。
牧翩若见她害怕了，于是放缓了语气：“小娘，你听我说。”
“其实此番带你重返将军府，乃是我与父尊商议的结果。”
星水仙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我对你的思念之情，月霜与风辰，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魔君牧翩若握住她的柔荑，眼波中闪烁着恳求之意：“然而除此之外，我亦不愿目睹这座曾经辉煌的修真大宅，落入那个毫无修为的素秋荷之手！”
“我在想，若是能让父尊正式册封你为正妻，并将府中修炼资源的掌控权交给你，该有多好。”
听到这话，水云仙子面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摇头拒绝：“万万不可如此，大小姐！”
“我明白此事不易，但是……”
“不，不是那么容易。”水云仙子连连摇头，眼中流露出恐慌之色，“晋升正妻之事，我又有何资格又怎能妄想去争取呢何况老爷心仪素秋荷已久，我……”
牧翩若立刻打断了她的话语：“仙子，你怎么能断言父尊便真的喜爱素秋荷呢在我看来，你之美貌远胜于那素秋荷，且品行端庄，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水云仙子的脸色略显柔和，内心却依然保持着淡泊与谦逊。
“罢了，如今我已经拥有了风辰和月霜，这就已足够满足。”她轻声道，“带着他们，我不能让自己成为素秋荷的目标。”
提及两名孩子，两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还未向仙子询问呢，今日为何未见到两位公子呢”牧翩若问道。
随后，在水云仙子的带领下，她们步入内室，只见牧风辰正盘膝打坐，静心修炼，双眼紧闭，清秀的脸庞继承了牧忠泰和水云仙子的优秀血脉，未来的他注定将成为一位威武英挺的修真者。
“才眨眼之间，他又长高了不少呢。”
牧翩若抚摸着他的脸颊，内心充满了期待。
前世，全家因冤案遭灭门，那时的牧风辰才七岁，同样未能幸免于难。这一世，她誓要让他平安成长，度过完整的一生！
她收敛起眼中的泪水，深沉地道：“仙子，你忍心让风辰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吗”
水云仙子一时哑口无言。
“都说三岁看老，现在的风辰正如当年的我一样，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之心。”牧翩若感慨道，“身为世家子弟，将来自然有机会参与仙道选拔，成就一番伟业。仙子，你就不希望风辰去试试吗”
“大小姐，我并不期望风辰能在仙道上扬名立万，只愿他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一生。”水云仙子坚决地摇头道。
“你真的相信，这样下去，他就能平安长大吗”牧翩若摇了摇头，“昨天发生的事你应该也看到了，素秋荷现在越发嚣张跋扈，一旦她真的登上正妻之位，只怕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毕竟，素秋荷至今尚未诞下子嗣。”
“大小姐——”水云仙子被吓得叫了一声。
此时，牧翩若轻拍了一下牧风辰身上的被子，满眼心疼地看着他，这让水云仙子不禁为之感动。
“仙子，为了月霜和风辰的未来，你必须要振作起来，不能再任人摆布了！”
听到这句话，水云仙子只觉得双腿一软，顺势坐在了床榻边上。
耳边随即传来牧风辰因被打扰而发出的轻微抗议之声。
她忧虑地凝视前方，旋即坚定了信念。
“大小姐，我应该怎么做呢”
牧翩若紧紧握住水云仙子的手：“仙子，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让父尊正式册封你为正妻。”
这样一来，对整个家族都是最好的结果。
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牧翩若留下几句话，便唤来守护在外的碧霄仙侍凌若，一同离开了水云仙子居住的涵香阁。
途径一座厢房时，牧翩若看见牧月霜正低头专注地缝制着一件法器，侧脸清秀，日后必定是一位倾城倾国的仙子，如同她的小娘一般，温文尔雅，端庄大方。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昨日那个惊慌失措的牧月霜，这才是十三岁少女应有的样子。
牧月霜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牧翩若，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轻盈地走过来行礼道：“长姐，你怎么来了”
牧翩若并未回答，只是低头欣赏着她手中即将成型的莲花图案。
很明显，这件法器是用来做一面灵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