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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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冤家路窄
小苇没料到，两首歌词被钱秀文抄了下来，并很热情地交给小苇，强烈鼓动小苇让他们一饱耳福。小苇只得勉为其难哼那首童谣，几个同学都说小苇唱的比时幼更有感觉。
一路欢声笑语，轮流带着小苇，临近中午赶到县城，在一个集体饭店歇了脚，三个城里同学分头去叫另外三个女同学，不知为何，钱秀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你们去接吧，我脚有点抽筋。”
霸气同学名叫海涛，性格大大咧咧，看着钱秀文又笑：“小苇像假小子，你就像个假丫头，要好好锻炼才好。”
石明松明显发觉不对劲，等三个同学一走便问：“那三个你认识”
钱秀文苦笑：“都是我们文科班的，欺负过小苇。”
石明松很生气：“你不早说”
乔秀文很无奈：“邀请小苇完全是个意外。我早晨和海涛说了，他说没关系，同学之间没有过不去的槛。”
小苇点头：“那点小事。不值得计较。”
笑话，一个饱经风霜的八十岁老太，怎么会和一群小屁孩一般见识。
钱秀文赞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半点都没放在心上，比男人肚量都大，好像除了学习，就没见过你有什么在意的事。”
小苇含糊地答：“学生嘛，主要任务当然是学习。”
钱秀文神秘地说：“你知道她们为啥欺负你么”
石明松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小苇比她们漂亮。”
“这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小苇太高冷，刚开始想亲近的，可小苇一点都没把她们当回事。见了面，可不能再冷淡了。”
石明松依旧不服：“凭什么要小苇委屈自己，她们也配。”
钱秀文摇头：“我是说，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搞得不愉快。”
小苇只好表态：“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的。”
三个女同学陆续被接来，看到小苇，脸色都不太好，却也没对话。
小苇只得装着没事人一般，尽力保持低调，尽力保持微笑，尽力让所有人忽视她的存在。她已经看出来，去接的三个同学也是各人中意的对象，分明正在谈恋爱。
喜欢海涛的，是个鹅蛋脸的女孩，名叫银梅，骨架也比一般女孩大，比小苇高三四公分，从皮相，性格和衣作条件上看，确实相当般配。
比较而言，其他两对的夫妻相就弱了许多，不是高攀，就是下嫁，八成有利益牵扯，亦或仅是年轻人寻求刺激而已。
这群官宦子弟中，年龄最小的银梅也比小苇大了两岁，果然是物以类聚。
海涛是男生的头头，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度。可能由于海涛的原因，银梅在女生里也占主导地位，有绝对的话语权。
钱秀文看似文静细致得女性化，却属于犟种那一类。有勇气和欺负小苇的银梅叫板，怎么可能软弱。
小苇暗暗好笑：钱秀文这家伙，真是个矛盾的统一体。嗯。石明松也不错，话不多，内向型，但很有主见，将来出息不会小。海涛和银梅都没多少心机，是家庭给了两人张扬的底气，将来肯定会吃大亏。
哎呀呀，好好享受这短暂的青春时光吧，骚年们。
经过一番讨论，规划了出行路线，那就是去看海。约定明早三点就出发，看天气决定走还是歇。
果然上层阶级能优先享受到资源，三个女孩已经会唱那首神曲，曲调却只保留了原版的六七分。听说原作者和小苇住一起，女孩们便主动和小苇搭话，顺带表示歉意。
不得已，小苇只好照着歌词唱了一遍，面面相觑后，海涛笑道：“小苇唱得才算正宗，你们跑调都跑到罗刹国去了。”
有同学笑着圆场：“城南牛角瓜，城北牛说话。小苇得自作者真传，当然不是一个级别。”
银梅气得大骂：“那几个演员啥也不是，学的什么玩意。得让小苇去教教他们才对。”
小苇只好解释：“这是男女生合唱的歌，独唱肯定少了韵味。”
钱秀文提议：“出游回来，一起去宣传部给他们指导指导。”
“必须的。这么好的东西，别给他们糟蹋了。”
小苇可不想做这个冤大头，岔开话题：“你们有其他女同学没小妹妹也可以，最好再找三四个，一个男孩子带一个才合适。”
海涛拍手叫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就分头去找。”
钱秀文说：“人员不宜太多，这一路都是小镇，恐怕旅社住不下。”
海涛反对：“这么热的天，带上蚊帐，躺路边都能歇息。”
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其他同学散去找人，钱秀文表示会带自己表妹去，然后帮石明松和小苇在饭店开了两间房，歇下来。
晚上六点多，一群人又在饭店聚合，居然有十二对，正好三桌，叽叽喳喳闹了好一会儿才散。
进房间时，石明松问小苇：“你好像不喜欢这种活动。”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你们喜欢就行。我性格比较冷，经历了几次生死，早就看淡了。对任何事都没特别的兴趣，不用在意我。”
“你的事我听过不少，受过很多苦。对了，你家人说的那个姓顾的，是不是在镇宣传办拉二胡”
“是的。”
“你们，还有来往么”
“来县城上学后，就农忙了，到现在还没见到。”
这是实话，也是故意带偏节奏，以便让石明松误解的假实话。不正面回答，且说得模棱两可，藕断丝连的意思昭然若揭。
不说明已经和顾泽华断了，是不想给石明松以希望，即便同住一个小镇，他要打听实情很容易，小苇依然不想亲口告诉他。
石明松自是听出来了，可这种“藕断丝连”并不影响他的自信：“有没有考虑过其他的”
“暂时不会考虑，任他是谁。”
顿了好几秒，石明松很认真地说：“我们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尽量照顾好自己。”
“会的。”
小苇的拒绝，石明松没表现出一丝失望，明显在他预料之中。
明知不合适，小苇自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但小苇也明白，石明松未必会就此死心，口气已经表明，他不会轻易放弃。
以小苇八十年的人生阅历，清楚地明白，爱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都重生了，还谈个狗屁恋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