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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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点水果，我做的造型，怎么样”高忠系着围裙，端着两大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来。
他有些得意地在茶几上放下自己的作品。
“这是个青蛙！”高筠仔细地看着眼前被雕成了张嘴的卡通青蛙形状的哈密瓜。
“青蛙”张着的嘴里还放上了许多圆圆的西瓜球、哈密瓜球、葡萄和草莓。
“还有西瓜船。”姜承文也挪到了高筠的旁边。
他惊讶地盯着被雕成圆船状的西瓜：“好厉害……”
“你妈妈还在榨汁，等下给你们做西瓜冰奶盖。”高忠高兴地说完，然后就继续跑去厨房做事了。
文慧秀边吃着水果边自言自语道：“这游戏机还是初中的时候给文凯泽买的。”
“当时吵着要买，现在都没见他玩过几次。”
matthew揽过她的肩：“好啦，孩子们都会长大的。你只是寂寞了，不习惯而已。”
“没关系，文阿姨，我们陪你玩。”高筠用水果叉叉起一个草莓递给文慧秀。
文慧秀高兴地接过，然后又在matthew面前挥了挥，很是嘚瑟。
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文凯泽才回来。
客厅的灯早就关了。
文凯泽开启客厅的小灯，正准备往房间走，路过客厅时才看到沙发上歪七扭八躺着个人。
他无奈地走过去摇醒她：“喂，醒醒。”
高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的眼珠刚转到文凯泽身上就被吓得全身往后一蹦。
等高筠缓过神，她才放松下来：“你一身黑吓死我了。”
文凯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有些无语地盯了高筠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你睡这里干嘛。”
“我本来只是想下来喝口水，结果发现文阿姨在这睡着了。”高筠半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她说你们俩还没回家，她在沙发上等一下。”
“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哄回去了，然后现在接她的班在这里等你们。”
高筠挪动了几下后又躺下了，眼睛就快眯成一条缝，“你先睡，我再等……等……”
文凯泽看了看客厅的挂钟。
他在原地站了会，随后叹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向高筠走去。
文凯泽拉起高筠的手往外拖：“醒醒，上去睡觉。”
高筠皱着眉推开他：“你睡，我再等下文哥哥。”
“我哥多久回来”文凯泽半跪在地毯上，扶着高筠的肩摇晃着，“你别在这睡。”
高筠被他晃得烦，再次迷糊地睁开眼。
她结巴了两下后才回答道：“他、他……我不知道。”
“我、我给他发消息了，他还没回我。”
“那你给他打电话啊。”文凯泽被刘海遮住的眉毛皱得比高筠还深。
他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地解锁屏幕。
“打了，他没接。”高筠逐渐清醒过来。
她抓了抓头发，把前面的碎发一把撩到脑后，身体终于在沙发上坐正了。
文凯泽打过去的电话，也是嘟了半天后无人接听。
文凯泽收起手机，看着高筠：“我哥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用等他了。”
“可是这是文阿姨说的。”高筠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文凯泽叹了口气：“我妈那是过度关心。”
“我哥他常常在外面玩的，他晚上不一定多久回来。”
“再说了，他也不需要我们等，他能照顾他自己。”
高筠没有回答，她歪垂着脑袋，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发呆。
文凯泽正准备再开口，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文凯乐开门进来了。
他的脸蛋发红，一股酒气随着空气飘进了客厅。
文凯乐看着客厅的两人也愣了愣，他边走过去边发问道：“你们俩怎么在这。”
文凯泽站起身，和高筠拉开了距离。
看到文凯乐回来，高筠的睡意是彻底醒了。
她快速地起身走向他，高兴地抓住他的手臂：“我们在等你呢。”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高筠突然脸色一变。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你怎么一身……酒味”
“我和朋友喝酒了啊。”文凯乐一脸啼笑皆非，似乎觉得高筠的这个问题很好笑。
文凯乐拍了拍高筠的后背，推着她向楼上走去：“好了，快去睡觉吧，以后不用等我。”
文凯泽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一起上了楼。
文凯泽回了自己三楼的房间。
文凯乐则是一路送着高筠上了四楼。
高筠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文凯乐。
他明明样子和印象里一样亲切，但是又好像哪里有所变化。
高筠发问道：“你喝醉了吗”
文凯乐笑得更开心了：“我的酒量还没那么差。”
“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高筠看着文凯乐的脸。
他白皙的皮肤都被酒气熏染成了红色，正顺着肌理透出来。
文凯乐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烫，让你担心了，抱歉，下次我少喝点。”
文凯乐从容地伸手揉了揉高筠的头发。
高筠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澈又漂亮。
高筠说不出责备他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话开口道：“那你下次少喝点。”
文凯乐答应她后便下楼了。
高筠关上门，缓慢地走到床边坐下。
她望着前方发着呆，感觉自己有些睡不着了。
……
很快高筠就再次见到了许安荷——在乐队比赛的后台。
高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一步不落地跟在文凯泽身后，偷偷地观察着后台熙熙攘攘的人。
工作人员快速地给文凯泽指了路，随即匆忙地消失在了后台。
见到许安荷的时候，她正坐在大房间的其中一张化妆台前化妆。
许安荷听到开门声便马上侧过头看向门口，高筠看到她右边的眼睛已经化上了浓厚的烟熏妆。
对比起来，她左边的眼睛纯洁得像小鹿斑比。
“快快快，brady，就差你了。”许安荷着急地招呼着文凯泽过去。
文凯泽一坐下便有人给他套上了发圈，掀开他的刘海，开始化妆。
许安荷接着又看向高筠，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凳子：“你快来这坐！”
化妆师扭过许安荷的头，要她坐好。
许安荷只好从镜子里对着高筠眨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