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还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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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源城经过三个月发展走上正轨，对周围部落存在巨大吸引力。 本身是妖帝授意修建，陆明制定了法规，虽然相比于王朝的法律显得落后，可对平日打生打死的山妖野怪，三河源城已经是天堂。 各部落和野妖蜂拥而至，并且影响范围越来越大，周围的部落对城池提供基础物资，良好的居住环境使三河源城发展极快。 灵鸠青羽在仔细观察，将陆明总结的建城经验阅读后，让妖庭内大祭司、大神巫等人讨论，最后将之推行天下。 以灵鸠青羽为至高妖帝，天人各司其职，或祭祀、或战争，部分合真大妖为心腹，住在空桑帝城，协助妖帝管辖天下。 分妖庭天下共计一千二百州，每州设一妖王，下设众多城池，立城主、副城主，听从州府妖王命令…… 大妖小妖均有修为在身，伴随妖帝一声令下。 各地大大小小城池火速建设起来，巨大的恒惑天下的城池，如同漆黑深夜的天空，一颗颗星辰点亮，莽荒大地，风景如画。 转眼又是六个月过去，各地城池建设完毕，部落的首领或长老转换身份，成了州府妖王。 中间个别不服的，被灵鸠青羽以雷霆手段灭杀。 在妖庭体制改换的同时，梧桐钱问世，以丹药为雏形，分为仙天地人四品，仙品最高、人品最低。 即使钱币，同样饱含灵气，甚至拥有疗伤功效。 无论大妖小妖还是人，立刻发现了梧桐钱的利处，携带方便，卖东西时不用等自己需要的物品时，才能以物换物，只需要卖出去，得到梧桐钱去买就行。 各地城主府，代表妖帝意志，保证了梧桐钱价值稳定。 这一日，空桑帝城的地下城。 一间兔子精开的戏院二楼，包间，陆明坐在窗边石栏杆洞口边，看一楼大厅内四只兔子精围住篝火唱着古老奇异的曲子，咿咿呀呀。 陆明让杨启平与徐山迎血离开，剥开两颗坚果，一颗递给灵鸠珑宝，另外一颗送到自己嘴里。 “咔嚓咔嚓……” 陆明在思索俩人找到的神话传说，思路渐渐清晰。 突然。 一阵清风吹入室内，包间内突然多了一个彩衣女子，身躯高挑，容貌妩媚，眉眼间又多了几分其他女子几乎不会有的威严凌厉之感。 “妖帝陛下，请坐。”陆明手指对桌面葫芦虚空一点，葫芦中的酒液便往杯子里倒去，等到斟了八成满，手掌一挥，送到灵鸠青羽前面。 顿了顿，陆明问道。 “我该是称呼你妖帝陛下，还是莫元桐” 妖帝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一共十个月，你以莫元桐身份出现的，不过十三次。”陆明耸肩：“三河源城内，除了 你之外的其他六个部落的首领，均已经任了官职，只有你，正事找你全不在。” 妖帝蹙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酒。 “不应该啊，我不是和你说去青苗部落接受传承了吗” “可你十个月修为纹丝未变，气息一点没变强大，是个破绽。”陆明笑笑：“最关键的是，你找了一群不怎么听话的猫妖做掩护，他们脑子……，哈哈好几次说漏嘴。” 陆明不是嫌弃猫妖，而是黑田部落的猫妖们像是神经病， 偶尔做出的跳脱举动，自己控制不了。 说出的话总比脑筋转的快。 灵鸠青羽皱眉。 果然还是栽在了猫妖身上。 可是自己的假身份，早在当年还是朝元境时，就已经确定。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咔嚓咔嚓。” 抱住坚果吃的灵鸠珑宝抬头，见爹爹和娘亲面面相觑，好奇的用力眨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最后鼻子间传来的香气，沟动了腹中馋虫，低下头像是小仓鼠般，用力咬了起来。 “咔擦咔擦……”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 陆明犹豫了一个多月，才在今日听曲时，选择戳破。 灵鸠青羽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问出来圣山上是妖帝，三河源城和黑田部落内，仍旧是莫元桐。” 陆明反问。 “妖帝与莫元桐有何区别圣山内统治天下，又不想是孤家寡人” “……” 灵鸠青羽眼眸微垂，默不作声。 陆明继续问道： “还有个疑问，你是妖帝，当年在天启战场上，为什么没有杀我” “……你无杀意。” 是啊，因为陆明发现了战争爆发的太突兀，不寻常，再找证据想办法阻止，故而对一只气息干净且懵懂的猫妖留了手，谁曾想到那么配合的猫妖，其实是妖帝假扮。 再度陷入沉默，在屋内诡异的氛围中，只有小珑宝的咀嚼声不时响起。 “在我面前的，是妖帝，还是莫元桐”陆明低声问：“我，是质子，还是朋友” 灵鸠青羽睫毛微抬，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露的真挚与郑重。 “在你真心对待小珑宝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当你做质子。” “是朋友吗” “是，无论是灵鸠青羽，还是莫元桐，你皆是我的朋友。” “那就好。”陆明笑容灿烂：“今日来找我是做什么” “你是不是在让那两个人寻找妖庭的神话传说” “正是。” 陆明本就没有隐瞒。 灵鸠青羽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在寻找着什么，担心发生巨变。” “神话故事里隐藏了真相，其中真真假假，平时我也没那么清楚，能告诉你的只有两点，第一，六千年以前存在一个天庭，统一天下，这里的天下，包括恒惑天下，也有你们云阳天下。” “第二，天庭确实被人打碎了，他是我们祭祀的神明，似乎伴随天庭一起消失。” “第三，三个月后开始会有圣山大祭祀，邀请你参加，或许能破除一些迷雾。” 陆明凝神思索。 妖庭是存在信仰的，有一位万万妖祭祀的神明，妖帝只是妖帝，并不代表神权。 以前神明不显，都以为那只是传说，妖帝掌管一切，包括代表神明的大祭司和大神巫，都真心臣服了灵鸠青羽。 灵鸠青羽低头看了一眼乖巧的小珑宝，担忧道： “以前的圣山大祭祀平凡普通，只是规模大了一些，小珑宝诞生以后，就出现了异动，上次的动静尚且还小，这一次，或许有更多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