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床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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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凝低头思索半响，道：“莫非是那小院中刻画的阵纹”
“呵呵……”雷天岳轻轻一笑，道：“这便是天元甲的妙用。阵纹只是辅助，而天元甲，便是我。”
“你……”紫凝吃惊道。
“不错，阵为我所用，我遁藏而出，而顾念阳的真正目标也是我，而不是阵眼。
我相信，即便是顾念阳到死，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将他们困住，明明是【迷天混沌】的天元甲，却出现在千里之外。
无之观其妙，有之观其徼，有只提供条件，无才起作用，先天为体，后天用。”
“一个时空，是否可以理解为布阵的一个区域而甲独立于阵眼甚至可独立于阵道之外。”紫凝问道。
“不错，将刚才所说的地脉之形与天元之势相合即是阵，而在这阵中配上八门，这便是阵道。”
紫凝抬头扫过房顶，点头道：“明白了，意思就像这房子，地基是形，房子是势，再配上门窗，阵法就成了。”
“通俗的比喻是这样，但要确切地说，不应该将时空圈禁，而是不断往你所说的房子里调运天地秩序，这就是天元阵道与其他阵道的根本区别。”
“正所谓：无之观其妙；有之观其徼，阵法之道，你要明白这无和有之间的关系。有只提供条件，无才起到作用。”雷天岳昂首挺胸，再次重复道。
紫凝了然道：“若要破阵，便要找到天元甲，将其彻底破除，阵道空间自灭。”
雷天岳微微点头道：“不错，因此天元九变中，没有甲的存在，甲可遁藏于地脉八门，也可遁藏于天元九变，或藏于势或潜于形，令敌方无处可寻。”
紫凝沉默了良久，细细体会着雷天岳所说，雷天岳也不打扰她，见她细细琢磨，正好有了空闲时间再欣赏这绝世仙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凝豁然道：“布阵者跳出阵外，那布阵者就是天元甲。”
雷天岳一怔，收回目光，装作很是欣慰的点头，再度反问道：“小孤山，在与煞天狱周旋中，我这个天元甲如何利用天元九变，又是如何利用地脉八门”
紫凝目露思索，有一次深度思考。
雷天岳接着呆呆欣赏……
片刻后，紫凝道：
“是……是你或者是我的存在，你我皆是变数，赤阳王不知天元九变，他一直以为天元之势是芷兰，是惊鸿谷。
如此说来，天元之势是无形之力，地脉之形是有形之力，而他不知天元之势是我，还有你的【天元阵道】。”紫凝恍然道。
“我再问你，赤阳王为何会败”
紫凝轻闭双目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不知晓天元之势嘛”
“不是，我是我阵天元甲，他是他阵天元甲，”雷天岳道，“第一，败在不知我之天元之势，第二，他这个天元甲，由原来的布阵者变为阵中人。”
“那金砂山你为何会败”紫凝睁开美眸，疑惑问道。
“因我与芷兰陷入他的地脉八门中，又不知他的天元之势，即煞天狱隐蔽的力量，如‘天吼镇灵印’，以及‘黑骨噬灵阵’等。所以我败了，且他自身为天元甲，又不现身阵中。”
雷天岳撇撇嘴，接着道：“遁出金砂山后，他已身陷自己阵中。如：寻回天宁、天舒，将我这眼中钉拔掉，彻底消灭无常。此时，他变主动为被动。”
紫凝吃惊道：“天元阵道还可分析局势变化”
“阵道推演万法，万法归阵道而为一，一即‘天元甲’。天元甲躲藏隐蔽，不显、不出、不入阵中，只做运筹帷幄，这才是阵道至高境界。此中精髓只在关门打狗、阵中捉鳖。”
紫凝抬头思索片刻，“可我依旧不知道赤阳王是怎么败的，有人冻结了时空，你的那段记忆中只闪过了金色雷霆。”
雷天岳也皱眉沉思片刻，金色雷霆的存在，紫凝是知晓的，但那晚在夔门关，由于时空冻结，将她的感应屏蔽了。
抬头再度向紫凝确认到：“那狱主降临时，时空就已经被冻结了”
紫凝点头道：“是的，当时我的轮回之力都被冻结，可想而知对方何等强大。”
“或许背后布阵人出现了，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也就是说是布阵人灭了那狱主分身，解封后，时空恢复正常。”
紫凝也没有头绪，转移话题道：“不错，我们都是已是阵中人。既然无法破阵而出，还是先说说【天元阵道】，也好分析出对方的目。”
与仙子聊天，雷天岳自然乐在其中，好像不管对方问什么，都乐意回答。
“如此说来，有人即便将阵眼找到，并将之破坏，只要天元甲存在，灵阵便依然存在。”紫凝疑惑道：“那顾府【迷天混沌】难道也依然存在”
“不，刻画阵纹所用的力量有限，在顾府的【迷天混沌】，我已做了调整，只要有人以外力攻击数必，将阵纹消耗，灵阵自毁。”
“原来如此！”紫凝颔首点头，再度疑惑道：“那你灵海之壁上刻画的阵纹有何说法”
雷天岳想了想，再度说道：“我一直都在尝试，将【天元阵道】与灵海相融合，再以雷霆之力撼动投放而出，这样便可以自身为阵基，不必再借助灵石。让阵基化无，让【天元阵道】再上一步。”
“看来，我得在你灵海中多翻阅一下记忆，好好体悟一番。”
雷天岳眼珠一转，“不如就在床上……咳咳……坐下来，我为你详解也不必麻烦，再探查我记忆。”
紫凝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转头看看房屋外渐渐亮起的天空，疑惑道：“怎么突然起了风暴”
风暴
此时，雷天岳走至窗前，天空依旧繁星点点，海面虽起雾，但并没有风暴的迹象。随即疑惑看向紫凝。
“风暴在五百里外，正向这边赶来，不出意外再有四个时辰便会到达此处。”说着，紫凝身影消失。
“这就走了”雷天岳有点意犹未尽。
灵海之中再度响起清冷之音：“有的是时间，以后你为我讲解【天元阵道】，我传你《九玄雷煞》。”
雷天岳心中一热，道：“好嘞，我们同床共济。”
“同床共济”
“咳咳…就是坐在床头，互相传授各自功法精髓……”
“嗯，同床共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