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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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猜对了。” 裴寂笑了笑,指尖轻轻一挑,宁清身上的婚服外套就被直接挑开掉在了床上。 “今夜是属于我们的时间,夫人若是再提其他人,我会吃醋的。” “等……!” 宁清被猝不及防地按倒在床上。 裴寂随手一扯,头发上的头冠和身上的婚服便都被他拆了下去扔在床外。 眼看着惊慌失措的青年有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他抬手直接掐住了青年纤细的腰肢,然后直接将人拖了回来。 红绸无风飘动,盖住了一切的欢愉。 “夫人……今夜会很漫长的。” …… 这场成亲仪式比宁清想象的要更漫长,也更煎熬。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撕扯着他残存的理智,他无数次地想要逃离,无数次的被抓回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宁清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 没有人可以撑那么久的。 可就在他的意识溃散的时候,裴寂突然吻了上来。 唇瓣相贴,微凉的气息从裴寂的身体里渡到宁清的身体里。 疲惫慢慢消失,身体似乎又轻松了起来。 “夫人现在看上去还能再坚持很久。” 意识混乱的时候,宁清听到裴寂趴在他耳边轻笑着说道。 真的不行了,他真的承受不住那么多了…… 宁清闭着眼喘息,最后因为受不住只能把脸埋在被子里逃避现实。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肌肤,顺着腰肢一路往上,最后停留在脖颈处。 “别闷着脸。” 宁清的脸被迫仰起,漂亮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按在被子上的手用力到指腹泛白,轻颤不停。 “不要了……求你。” “夫人该喊我什么” “裴寂。” “不对,我刚才教过夫人的,该喊我什么” “唔!夫……夫君。” …… 宁清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窗外依旧是一片黑,天空乌云密布,看着有些压抑。 精神疲惫不已,身体也有些疲乏,宁清慢吞吞地睁开眼。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身体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动,再睡一会儿。”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环在腰上的手臂也猛然收紧了力气。 宁清刚爬起来一点的身体又被拉了回去。 “唔……” 鼻梁撞在男人的肩膀上传来一阵酸涩,意识终于清醒了起来。 他慢慢睁开眼。 “……裴寂” “早安,夫人。” 裴寂唇角噙着一抹笑,将青年眼中的迷茫收入眼底后,他俯身凑过来亲了亲那颗泪痣。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在这里,我该去哪里”裴寂眨了眨眼,神色无辜。 “新婚夜后便弃夫人于不顾,那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是君子” “当然……不是。” 裴寂低头笑了起来,猩红色的眼瞳里满是餍足。 他连人都不是,谈何君子。 君子是吃素的,而他裴寂可是无肉不欢。 宁清无语,抽回自己被握着的手。 “夫人好生无情,吃完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耳畔又传来裴寂懒洋洋的声音。 宁清:“……” 不是人,脸皮就是厚啊。 “夫人难道忘了昨晚……” “失忆了,不记得,从我床上滚下去。” 宁清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推在他腰上,一个用力直接把人给推下了床。 “嘶—夫人对我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裴寂捂着腰从地上坐起来,本来还想再装点可怜博一下同情,结果一抬头,一条外套就迎面飞过来。 “嘶—” 外套的金属拉链打在了脸上,裴寂又吸了一口气。 宁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别装了。” 裴寂抬眸,眼睛里多少有点委屈。 “夫人,我真疼。” “你不是说鬼没有痛觉吗” “……” 哦,露馅了。 裴寂默默把那条属于宁清的外套披在了肩膀上,然后爬上床。 “别过来。” 宁清垂眸看着他。 “我不,夫人身上好香。” 幽灵大狗黏黏糊糊地蹭了上来,像是自带胶水一样一下子就黏在了宁清身上,怎么都撕不开。 宁清侧过头想避开他的吻,结果被亲了满脸。 再往后躲,他们就一起摔在了床上铺着的睡袋上。 “你……你的身体。” 被裴寂压住的时候,宁清的手无意中拂过了裴寂的手背。 那温热如人类般的体温让宁清愣了愣。 裴寂抬眸,眉梢微扬,眼底的神色带着几分得意。 “夫人可喜欢” 想重新拥有人类的体温这件事有些难,但也不是不能做。 他本就修炼许久,又借昨夜的事向夫人借了些生气,修炼成功是必然。 裴寂低头,又蹭了蹭宁清的脖子。 有了体温,夫人便不会再那么怕他了,夜里也不会再把他推开,他就能像昨夜一样把夫人抱在怀里安眠整夜。 宁清低头看着他,抬起的手有些犹豫地拍了拍裴寂的脑袋。 难怪那个怕鬼的buff一直没有启动,但是这东西判定的标准难道就是有没有体温吗 【差不多哦,不过这个世界对人鬼的分类比较清晰,裴寂有了体温,世界意识不好判断,可能就把他分在了人类的范围里。】 系统突然出声。 宁清:“……” 好随便的判定标准。 要是早知道世界意识是按体温来判断的,他就该提前准备一个暖水袋,裴寂一来就直接把暖水袋给他。 反正被暖水袋捂烫也算是有温度,和模拟人类体温没差。 【那不一样啦宿主,裴寂现在是从内而外模拟的人类温度,不信你摸摸,他还有心跳和呼吸呢。】 【他现在有点像是被定格了时间,不会生老病死,没有感知感觉的人类。】 宁清将信将疑地小幅度抬手,还真摸到了属于裴寂的心跳。 “夫人昨夜没摸够吗怎么现在还在占我便宜。” 耳畔又传来那有些轻佻的声音,宁清果断收回手,结果身上压着的人就因为失去遮挡,又贴近了几分。 “夫人想摸便摸,若是想看,也可以上手扒了我这身衣袍。” 宁清:“……” 谢谢,要点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