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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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菁站在宴席的中央，瞬间就成为全场的焦点，席间众多正值婚配年龄的公子们无法克制的频繁朝着宋子菁看去。

宋安澜看着宋子菁施施然的走到宴席中间时，就注意到其今日的穿着十分的抢眼，如果说自己这一套衣服是为了吸引二皇子的注意，那宋子菁那一套就是为了成为全场最佳。

正成为全场焦点的宋子菁身着一身金缕百蝶穿花云缎裙，淡黄色的裙装上是精心缝制裁剪的图案，随机装点许多金线蝴蝶。

穿在宋子菁身上就好像有蝴蝶萦绕般，在大明宫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向四周，加上宋子菁小巧可爱的容颜，北辰泽更是被吸直了眼。

就连本来没有什么兴趣的辅国公看到都频频的看向宋子菁，又看了看邹氏，心中直道：“真是越来越像蓉儿。”

“果然是花了一番功夫。”宋安澜瞟了一眼邹氏心中嗤笑。

宋安澜记得，上一辈子这次中秋夜宴上，宋子菁演奏一曲高山流水，引得满堂喝彩，皇帝连连拍手，就连皇太后都赞不绝口，自然而然，上一世宋子菁是魁首，得到了贵妃的青睐。

今次看来，宋子菁准备了和上一世一样的套路，不过这次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既然这次没有早早的和北辰泽绑在一起，那她也可以来争一争这个头筹，让世人看看，永定侯府的嫡长女是她宋安澜，宋子菁比之差远了。

宋安澜这般计划中抬眸就看到宫人已经将琴搬到大殿中间，一切布置妥帖，宋子菁在琴边上福了福身后施施然的坐在古琴之后，就像一只花蝴蝶一般，在舞台中间。

整个大殿的人此时都被宋子菁吸引，紧紧的盯着大殿中间的花蝴蝶，纤细的玉指先是轻轻的拨动琴弦，然后便开始行云流水般的开始演奏，看来是准备了许久的。

不得不说宋子菁的琴艺在上京城众多贵女中算是不错的，随着衣袖的翩翩起舞，宋子菁的玉指也在不断的拨动琴弦，一下欢快，一下低沉，整殿的人心随着琴声起伏。

宋安澜看着身前的邹氏，嘴角的弧度让她在身后都看到了，可想而知，邹氏以为自己很成功，这般想着，宋安澜扭头朝着北辰聿看去，二人的视线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交汇。

突然，北辰聿隐在暗处的手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手腕翻转，朝着古琴的琴弦而去，银针并没有戳断琴弦，而是影响到琴音，顿时，琴音变得不随宋子菁的想法而动。

宋子菁发现不对，但是不敢停下，硬着头皮的弹完，最后在牛头不对马嘴的琴音中结束表演。

一曲终了，满殿鸦雀无声不敢言语，毕竟是永定侯家的女儿，此刻的永定侯脸色铁青，宋祁安在永定侯身后更是直接来了一句：“真是丢脸死了。”

宋景听到直接低声呵斥儿子，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邹氏一族人也略显尴尬。

还是皇帝最先打破尴尬，拍手称好，皇后眼神淡淡点头，皇太后倒是没有捧场，殿内的其他人看到帝后捧场纷纷道好。

宋安澜嘴角若隐若现的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宋子菁则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般的接受满殿的喝彩和捧场，还觉得自己只是错了一点，拿个头筹应该可以。

上首的秦贵妃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摇了摇头，北辰泽此刻也是无语凝噎。

此时上首的皇帝开口对着皇太后道：“宋爱卿家的嫡长女真是厉害，高山流水这般难的曲子都可以演奏出六七分神韵，实属不易。”

接着转头对着宋子菁道：“宋家小姐先行回席间休息，等全部结束后，朕和太后再定得魁首归处。”

宋子菁听得皇帝的吩咐后，跪下谢恩退回席间，本来得意的很，但是回到席间听到上首太后和皇帝的对话后脸色就瞬间黑了下来。

太后却十分不给面子的横了元徳帝一眼道：“这位应当是嫡次女，嫡长女还坐在席间呢，本宫听闻嫡长女的才能更甚。”

元德帝被太后一提点，恍然间想起道：“母后说的是，朕记得永定侯府的嫡长女叫安澜，小时候还进过宫呢。”

本来没有说话的秦贵妃听到提起宋安澜，立刻精神道：“陛下说的是，听闻这嫡长女的才能才是顶个的呢，您想想二女儿都已经如此厉害了，嫡长女应该是更加厉害。”

听到这里，皇帝对宋安澜起了兴趣，直接对着下首道：“永定侯府的嫡长女可在，大家都夸你，让朕看看你有何本事。”

宋安澜听到元德帝点自己的名字，不卑不亢的从女席边走出到大殿中央。

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万福礼道：“小女子没有妹妹那般的才能，太后和贵妃言重了，但是今日中秋佳节，小女子愿意献上一舞，祝愿我大周江山绵延千年万世。”

皇帝听到自己喜欢听的话一下子就乐了道：“好，那我们就来看看。”

宋安澜一福身道：“臣女此舞为摘星舞，还请容许臣女准备一二。”

皇帝点头，宋安澜对着立在殿内边上的宫人道：“请内侍帮忙搬二面屏风上来，就布置在殿内中央，再帮我拿七盏中秋花灯摆在屏风边上，按照北斗七星阵排列。”

大殿内的众人都不知道宋安澜要干什么，都好奇的看着。

很快，宫人们将宋安澜需要的东西都布置妥当，随后又指了指自己头顶照明大明宫的宫灯道：“再帮我把这盏灯也灭了，结束之后再点上即可。”

宫人看了看皇后身边的上官佩，见后者点头，帝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依言照做，一瞬间，大明宫的亮度低了几分。

宋安澜最后屏退宫人，自己站在摆着七盏宫灯的屏风前，对着上首的帝后和皇太后微微一笑，眼角顺便扫了一眼北辰聿，看见北辰聿直直的看着她。

定了定神，宋安澜摆好姿势，一副翩翩起舞的样子道：“今日中秋吉日，安澜在此献丑，献上此摘星舞，为我大周贺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