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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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骆氏表面看着风光,内里矛盾伴随着骆先生的死逐渐激化,身为正规继承人的骆夫人却处在了弱势。”
埃文的话顿住,上前两步,歪头轻声在凌川的耳边说:“你,需要我们。”
听上去像是挑衅,却也是实话。
“你们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凌川反问。
骆氏的问题,出现在领导层,而不是基层。
就算有人才入驻并由他们掌控,也无法带来任何帮助。
埃文唇角微微勾起,仿佛一切已经处在了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疾不徐,“但是您已经心动了,不是吗”
凌川眸子微眯。
他叫来助理,对着宁若初:“夫人,我和埃文先生有事要谈,先让我的助理带你下去休息吧。”
介绍成员之后的话,凌川没再翻译。
宁若初听得懂,在心中已有定论。
根据安全局特别行动小组的标准,需要具备领导人、行动人员、技术人员这三大群体。
莫里森?沃德身份明显,两位科研人员的配置表示二者专攻不同,身后还有一位黑客提供信息,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到宁若初的佣人,而这位“埃文”先生自然是领导人。
行动人员占比略小,埃文夫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
宁若初挑了下眉。
还挺有意思。
凌川已经吩咐过了助理,宁若初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扰凌秘书了。”
……
客房里,冬倾染碰了碰已经有浮肿的脚腕,。
“小小姐,在医生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拿冰袋了。”
说话的,是冬家的管家。
冬倾染烦闷地叹了口气,问他:“我妈妈呢”
管家回:“小姐她还在和骆家大爷谈话。”
这次葬礼邀请冬家,虽没有明确署名,却也知道请的是谁。
冬老爷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在管理公司事务,时常跑国外出差。
女儿便是冬倾染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嫁到了奥利弗兰财团的希尔家族,前些日子带着女儿回国,听说要留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冬倾染心中更烦闷了,躁动的心绪让她不能忍耐留在这里。
想站起身,脚腕的疼痛更加剧烈,支撑不住倒坐在沙发。
“崴脚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能落地行走。”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倾染疑惑地抬头,对上宁若初清澈无邪的视线。
她走进,在冬倾染面前蹲下,手不动声色地托起后者的脚,端详着脚踝处的肿胀。
冬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来对冬倾染示好。
现在看到她些许放肆的举动,又惊又怒,立刻上前阻止,厉声呵斥:“这位小姐,请注意分寸!”
周芸大步上前,“这位是我骆氏当今的掌舵人,骆夫人,还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她不过三十出头,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凌川的秘书,早就练就了一副非人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威信。
冬管家眼睛微张,有些惊讶。
一个看似莽撞无礼的小姑娘,竟然是骆夫人!
她自幼被捧在掌心里,哪里被长辈这么训斥过
豆大的泪珠滚落,崩溃地嘶吼。
骆家大伯更加烦躁,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的面子也挂不住。
一巴掌扇在骆乐瑶脸上。
“老三真的是把你宠坏了,竟然敢在舟珩的灵堂闹!”
骆乐瑶眼前有一瞬的发黑,全身无力地倒下,双手撑地,呆滞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大伯他……打我了。
盛倩薇离她最近,在她倒下时眼疾手快地后撤一步。
又很快蹲下,关怀地看着她。
“大伯,乐瑶她还小……”
盛倩薇为了和骆舟珩顺利结婚,讨好他的长辈。
骆家大爷是来往最密的一个,因关系好,就跟着骆舟珩叫他一声大伯。
“还小”骆家大爷冷哼,“都十七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他看着盛倩薇,“倩薇,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用操心。”
盛倩薇望着他,还想说什么,抿着唇犹豫起身。
恰在这时,骆家三房听到动静赶过来。
骆三夫人立刻上前把骆乐瑶揽过来,“瑶瑶,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骆家三爷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这丫头被娇惯坏了,这么重要的时刻,可不能惹出什么祸来。
他笑着,试探地问骆家大爷。
“大哥,瑶瑶惹你不高兴了”
骆家大爷斜眼睨着他,“她有这个胆子”
“也是。”骆家三爷讪笑着,松了一口气。
“但对她的三嫂有!”
深沉的语气透露着危险,骆家三爷心头一紧,又看了看宁若初。
骆乐瑶是他的女儿,她对宁若初多有不满,他也是知道的。
但整个骆家,甚至是京城,谁对她有好感
因此,骆家三房也只是在公共或者重大场合,提醒嘱咐她千万不能使小性子。
这次葬礼,更是多次劝说,还答应了国外知名品牌的所有夏季新款。
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骆家三爷怨恨地瞪了骆乐瑶一眼。
骆家大爷火上浇油,“不止如此,还敢在舟珩的灵堂闹事,这可是对他的大不敬!”
“这可是舟珩的大事,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老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乐瑶她性子蛮横,让你多加管教,现在她有你护着,长大了可得受不少教训。”
听起来是在好心劝诫,不过是想把事情的过错全加到三房头上。
他的话术,骆家三爷都听惯了。
虚心点头着认错:“的确是我管教不力,大哥说的是。”
内心鄙夷:明知是骆舟珩的大事,还拖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谁才是对死人不敬
但骆乐瑶把事情闹到人前,的确不好收场。
他偏头,居高临下地觑着骆乐瑶。
“你还有脸留在这儿”
“立刻给我回房间里面壁反省,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骆乐瑶止不住哭泣。
父亲雄浑的吼声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响起,彻底击碎了她本就敏感的心。
她整个人愣怔在原地,除了哭,不知道该做什么。
但骆家大爷要葬礼的操办权是带着私心,告诉了大众整个骆家谁才是话事人,已经吸引了不少合作人。
其他两家很难从中获利,骆乐瑶这么一闹,他们家更是不可能了。
骆三夫人面容愁苦,再这么拖下去影响也不好,唤了声骆景澄。
“帮我把乐瑶扶到房间里。”
看着骆乐瑶被两个人拖着走的狼狈模样,骆三爷只感觉人都丢尽了,气道:“这两个月的零花钱也给你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