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东阳问计凌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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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阳吃完饭后，手里紧紧攥着那四个西游记人物公仔，急匆匆地赶到中学凌教授的家。一进门，见凌教授独自一人在家，便开口问道：“小凌晨在我家吃饭，还跟他干妈和姐姐们一起玩耍呢，卓群和杨帆呢”凌教授微笑着招呼沈东阳坐下，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卓群带着小杨帆去大榕树下乘凉听故事去了。”随后抬眼看向沈东阳，问道：“东阳，你找我有事”
沈东阳把今天小凌晨在大队瓷厂制作出来了几个西游记人物公仔，得到温厂长的认可，并认为如果做成一个系列产品绝对可以畅销，他又把温厂长的开出来的条件说了一遍。
沈东阳满面愁容地向凌教授袒露心迹：“凌教授，温厂长给出的那些条件，让我心里直发怵。您想想，小凌晨年岁尚小，工厂就要给他发工资，这恐怕会惹来诸多麻烦呀！”
凌教授面色沉凝，徐徐说道：“东阳，你的忧虑甚是在理。孩子这般年幼就领工资，万一引发他人的妒意和訾议，或者与现行政策相抵牾，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沈东阳连连颔首，急切道：“教授，您所言极是！我就怕有些居心不良之人趁机寻衅，说咱们投机取巧、占集体的便宜。而且政策变幻无常，万一哪天规定不许给孩子发工资，那之前发的恐怕都得奉还，这岂不是自找麻烦嘛！”
凌教授眉头紧蹙，忧心如焚地说：“还有啊，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不知会招来多少不善的目光。小凌晨稚嫩幼小，要是因此受到不良影响，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东阳长吁一口气，无奈道：“唉，教授，我真是陷入了两难之境。这看似难逢的机遇，可一想到背后或许隐匿的种种问题，我这心就一直悬着，难以安稳。另外，教授，温厂长许诺让我当厂长之事，我丝毫未放在心上，那不过是空头承诺，我只忧心别因这事儿累及小晨和您。”
凌教授轻轻拍了拍沈东阳的肩膀，沉稳道：“东阳，此事切不可莽撞。咱们需谨慎处之，断不能因一时之利给孩子的未来埋下隐患。我认为咱们先莫要匆忙应下温厂长，寻个恰当的时机与他深入交流一番，将咱们的顾虑开诚布公地讲出，瞧瞧能否觅得更妥帖的解决之法。譬如，工资能否换种方式发放，或者等小凌晨年长些再予以落实。同时，咱们也要预先把相关政策摸透，做到心中明晰。另外，合作之时，务必要签订一份详尽且具备法律效力的合同，明确各方的权利和义务，给自己留好退路。”
沈东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教授，那咱们与温厂长交流之际，态度务必要委婉，切不可把关系弄僵了。”
凌教授回应道：“此乃自然，咱们要心平气和地跟他陈说事实、讲清道理。先表达对合作的期待与感激，而后再逐步提出咱们的担忧和想法。”
沈东阳接着说：“那咱们是否得筹备一份详尽的方案，把咱们期望的合作方式和条件都明晰地罗列出来，如此温厂长也能更直观地知晓咱们的诉求。”
沈东阳边说边把几个公仔置于凌教授的桌子上，继而道：“您瞧瞧这些如此精巧的产品，不应仅仅视作艺术品，如果能送至城里销售，定然会成为畅销之品。”
凌教授仔细端详着公仔，点头说道：“这些东西着实是精品，我亦未曾料到晨仔有此等天赋。倘若大规模地生产和销售公仔，必定会掀起一阵热潮，订单必然会大幅增长。但就目前石东大队瓷厂的规模和实力而言，恐怕难以承载，莫如先去找公社的张主任商榷商榷，听听他的意见和建议，瞧瞧能否让公社来统筹规划，或许这般效果会更佳！”
凌教授赞同道：“这个主意甚佳，咱们得精心筹划这份方案，既要保障咱们的利益，也要充分考量工厂的实际情形，力求达成一个令各方皆满意的共识。待获取张主任的支持或者意见后，咱们再研讨具体的应对之策。”
沈东阳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行，教授，那咱们就赶紧筹备，先与温厂长沟通，而后再去找张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