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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农民俱乐部”的会员，周二中午会去俱乐部的休息室露面，去餐厅吃个午饭，然后坐下午两点左右的大巴车/火车去斯旺西耶昂姐妹的家。 因为距离足够近，菲斯克议员阁下也会来这边和他共进午餐。 林义龙不算是社交家，因为社交家的功能主要是人情上的相互亏欠。同样在威斯敏斯特，相比于凯蒂，反而菲斯克议员阁下更符合这个意义——菲斯克阁下身为他的代理人和掮客，会非常仔细甄别向林义龙介绍的人员。 公开有公开的道理，黑箱有黑箱的好处。 林义龙附属的核心架构基本上已经建立起来了。除了他的伴侣外，还要加上古尔德银行以及贝壳石油的两位可敬的董事长——只不过，这个班底只是在执行层面，而且基本上没人能干预得了林义龙的决策，更多的需要的是具体策略中执行方面的协作。 在这个架构里，作为边缘人的菲斯克议员阁下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我在想，是不是下次大选弗莱迪你就能入阁了”两人吃饭时，当菲斯克先生说自己被选入了托利的执委会时，林义龙这么打趣着。 菲斯克先生已经当过农业部的政务次官了，现在是环境与农村事务部的农业大臣，虽然不是内阁阁员，但却是该部门排名最前的政务官。 在欧洲国家，和农业有关的补贴是仅次于社会保险、企业就业补贴的最大补贴支出份额，甚至会高于很多国家的教育支出。 可想而知菲斯克先生身份的权限之高。 “我入不入阁关系不大，我听说你的林场拿到了环境部的补贴”菲斯克先生问道，“而且，几乎是整个国家最大的单笔补贴支出” “差不多吧，我前几天拿到的环境部的正式合作书。”林义龙道，“期限是十年，环境部可强制续约五年......” 不列颠的碳排放交易即将集中管理，就算林义龙和环境与农村部之前签订了十年的协议将被新的环境计划替代，每年林义龙可以直接获得三倍于原协议内容的财政补贴——这样一来，林义龙每年单单是从林场拿到的收入就可以上到小八位数。 因为布莱肯林场主要都是天然林而非次生林，协议的主要内容属于被动履行——就是需要林义龙什么都不用做。 这部分躺着就能拿的补贴属于林义龙个人的纯收入，且用不着缴税；此外，也不影响布莱肯林场公司在林间溪流中培养山葵或者采集白松露。 “作为朋友，我如果入阁的话，恐怕只能淡化我们的个人关系了。”菲斯克先生道，“......至少在明面上不行。” “不是有埃拉在吗”林义龙道，“你也可以帮着埃拉把把关。” 菲斯克先生每年作为林义龙代言人是没有具体收入的——菲斯克太太埃拉能拿到将近30万镑作为“社交名媛”的额外收入——她首先进行初审，然后把“伙计们”交给丈夫，“女士们”交给学妹凯蒂，但是具体的结果也得反过来一步步，由菲斯克先生和凯蒂作为“近臣”把林义龙的决策交给埃拉。 被交待给林义龙的人来源多种多样，最主要见面目的的还是寻求投资、债务担保和保险。 “我想你明白埃拉是不能直接介入的吧。”菲斯克先生道，“夫妻一体，我退了，埃拉也不能做她之前做得。” “当然，不过......”林义龙故意拉了长声，“你知道，法律委员会前几天刚刚执行出庭律师的直接服务，作为后座议员的凯蒂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法律顾问。” “呃......你是说，我的法律顾问需要一个同类的法律顾问”菲斯克这样问道。 “当然，充当代理和咨询。”林义龙道，“这样一来，有这么一层保护，我们其实更加安全——只不过，就是埃拉以后得缴税了。” “这也可以”菲斯克先生发现自己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这种运行方式区别的微妙之处。 “打个比方，我们假设费雷德对我比较狂热，干预了我的生活，自然而然地，向法庭申请禁止令，禁止你出现在我身边300m以内。”林义龙解释道，“是不是就觉得这样你就接触不到我了，也没机会干预我的生活了！” “如果是法律上的话，确实。”菲斯克先生答道。 “但是呢，你这个人是一个不那么会轻易放弃的人。”林义龙笑道，“虽然按照禁止令，你不能主动出现咋我身边，但是哪怕我并不算情愿，也不能阻止你被动地出现在我身边，对吧！” “逻辑上是这样。” “现在我因为各种原因需要来你的住处附近公干——然后多来几次，我申请的禁止令对你就没什么用了。”林义龙向菲斯克先生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可是你为什么硬要去我这边工干呢！”菲斯克先生问道。 “那就属于个案，不好分享了。”林义龙道，“比如，我的主要客户住在你家隔壁，或者住同一幢公寓楼，需要经过你门口……然后只要你主动麻痹我的感观，总会让禁止令失效的一天。” “真可怕。”菲斯克先生评论道，“虽然举的例子很不恰当，但是我大概明白这个方法的精妙之处了。” “这样一来，代价也不大，尤其是作为‘盾’而非‘剑’而言。”林义龙于是微笑着为菲斯克先生解除了顾虑。 话题到此为止，两人很快就把主题转到圣诞假期的安排上了。 “这个例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入夜，菲斯克先生和妻子埃拉说起这件事，作为出庭律师埃拉一下子就明白林义龙所设置的“安全方法”的法律原理了——还是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只不过更改了部分行事框架。 可林义龙向丈夫举的例子似乎太恐怖了，尤其是林义龙向丈夫保证总有能让这个闺蜜男友找到绕过现行机制的让目标自然而然做出好像出于自身决策但其实出于客观环境压迫才选择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