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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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神，这四盘是奇门的基础。”
“其中，天盘象征天星的运转，可借助星辰之力，地盘是大地生克的代表，大多数五行法术便是通过地盘发动。”
“而人盘是自身潜在等待开发的力量，八门便代表八卦。”
“至于神盘，象征八种神力，可分为阴遁和阳遁两种。”
矮山之上。
风叔说完这些以后，当即抬手掐诀。
孟凡不明所以。
下一刻，他感觉天地大变，身侧的师弟与金麦基悉数消失，自己与师伯独处在一片神异空间之中。
抬眸望去，各种颜色俱全，还有山、水、火等异象浮现。
“我已经帮你暂时开了天眼，周遭灵气、五行变化皆在眼中，因此，这里是寻常人看不到的景象。”
话落，风叔指了指孟凡脚下。
地上有一个八卦盘，上面刻满了各种符文，密密麻麻，内容却不晦涩，因为他身为有一定基础的道门中人，能够看懂其中代表的意思。
“乾兑，为金。”
在师侄探寻的目光中，风叔一指点出，地上一碾即碎的土块瞬间变得深邃起来，泛着金属光泽。
紧接着，这些异常坚固的土块纷纷悬浮，它们时而组成为金色盾牌，时而化成长矛、砍刀。
整个过程风叔并没有掐诀，彷佛他只需要动一动念头，即可使其无限变化。
“坤卦：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
沉稳的叙述声中，风叔继续向孟凡炫技，抬动脚步，再度掐诀，向着【坤】所在的方向行进，并轻轻往身前一点。
那一片区域的空气开始凝结，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
“阿凡，可还记得那个九菊妖女？以冰符控制行尸。”
“记得。”孟凡点头。
此时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学习这种奇门之术了，宛如造物主一般，心念转动之间，即可生出诸多变化。
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皆可！
这难道不是近战神技吗？
察觉到孟凡心中的激动，风叔脸上不禁浮现出笑意，心道：
奇门遁甲之术浩瀚无边，师侄对此感兴趣，愿意深入钻研，说不定代替自己一窥更高层次的景象。
怀着这种期盼，他继续道：
“隋唐时期，两国交流频繁，九菊一派便趁机偷学了咱们道家的奇门遁甲之术，然而，他们却没有领悟到其中精髓，走上了另一条小道。
那妖女更是灵界转魔道，落了最下乘，将堂堂皇皇的坤字诀，使成那种样子，正因为如此，你往后使用奇门之法的时候，不要想着走偏门，要用之以正。”
长辈说得再多，也是为自己好。
尤其是修行之路，师长们的一言一语，皆是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可让人少走弯路，可在关键时刻救命。
孟凡郑重其事地颔首，表示他已明白。
“再给你演一法。”
“震来厉，乘刚也！”
震卦为雷，五行属木，在后天八卦中位于东方。
只见地盘的东方有电弧凭空生出，且在呼吸之间，变得非常狂暴，给人一种浩然无匹的感觉。
当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雷法破万邪，要不是刚勐，那也不无法被称之为：天之号令。
这时候，风叔擦了擦额间的虚汗，无奈道：“年纪大了，哪怕提前布置好各种法旗，在连续用了三招变化以后，仍然感觉难以为继。”
法旗？
念头刚一升起，孟凡便察觉到四周景象再变，刻画在地上的八卦图变得暗澹起来，本来消失的树木再度浮现于眼前。
恍如隔世感涌上心头。
坦白来说，相比于真实世界，孟凡更加喜欢那个纯粹由八卦、五行之气、灵气构造的世界。
在那里，施展此术之人彷佛造物主一般，闲庭信步，手指抬起，心念一转，便可生出无穷变化，倘若用来对敌，能够瞬间占据天时、地利！
“阿凡，你有什么感悟和理解，全部说出来，我好查漏补缺，并为你释疑。”
“是。”
约莫过去两分钟。
孟凡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很有条理，令风叔频频点头。
“你的理解没有出现偏差，地盘一旦施展开，可以凭借心意操控五行变化。
理论上，能让这些属性变化成各种形态，比如：属火的离位就可以凝聚出火凤、火龙。”
“但有两点要注意，第一，地盘非常考验环境，像炎热的沙漠，很难调用水法，大江大泽之中，火法几乎无效。”
“第二，盘面是固定的，你要不断调整自身站位，来发动相应的攻击，而敌人也不可能站着不动。”
孟凡点头表示理解，忍不住附和道：“跟敌人交战时，大概率不会遇到非常平衡的环境。”
“如果想要用法器弥补，一是很难找到机会，二是很容易被破坏，至于第二个注意点，就目前而言，似乎无解。”
此刻他已经猜出，风叔之前肯定在附近埋了火属性阵旗，好使五行八卦变得平衡，暂时不被笼罩在东平洲各个方位的海水所影响。
“所以我才说，你要兼修人盘。”
“八门对应八卦，只要开启八门，体内便可自成一方世界，哪怕外界环境恶劣到极点，没有五行之气，没有半分灵气，你照样可以使用奇门之术。”
一方世界？
由于读过道经，孟凡心里清楚，人体确实一个不可思议的宝藏，可以凝聚五行之气化作五雷，有“雷神乃在我之神”的说法。
可这并非一件容易之事。
刚学会走路的他，正处于尝试走稳每一步的阶段，离小步快跑都差着一定的距离，更别提原地起飞了。
“放心，不要觉得很难。”
“只要找对方法，就如同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言语之中，风叔给人一种十拿九稳的感觉，令孟凡静下心来，默默等待传法。
“乾，天也，阳物也，为圜、为君、为父、为玉、为金、为寒、为冰、为大赤……总而言之，是一切的开端，属金，与开门对应。”
“作为人体第一道门，它最容易开启，带来的好处也最多，生机、气力、法术，皆会受到影响。”
“只要你在这个阶段获得一定突破，也就是入门，便能以自身为中心，无视环境，调用部分五行之力……”
解释过后。
修行正式开始。
毕竟，风叔还有两人需要指导。
“躺下。”
“是。”
孟凡也不嫌草地弄脏道袍，当即平躺在上面，等待师伯协助修炼。
“接下来，我会打入一道法力进入你体内，集中精神感受，跟随它寻找开门的位置，然后，调用所有法力将其牵引出来，并固定在体内。”
找到——固定——
就只有这两个步骤，听起来非常之简单，风叔的表情也告诉孟凡，确实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事实上……
这番话经不起推敲，倘若以人自身为盘，去调动五行之气，有那么容易，那风叔为何要提前布置法旗？
不过，出于对风叔的信任，孟凡并没有深思。
一根指头点在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