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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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听到这两个字，乔冕微微皱眉，直觉不妥。
虎斑猫挥了挥爪子，两只舔毛的狸花猫“喵呜”叫着退开。
它慢悠悠起身，伸了个懒腰，望向面前的橘猫道：“何事？”
橘猫扭头，一只爪子指着乔冕道：“义父，这个人要杀我！”
“喵？”虎斑猫看向乔冕。
它一双猫眼闪着光，与它对视刹那，乔冕顿感如芒在背。
他浑身战栗，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惊悚感。
这是一只成了气候的猫妖！
得到这个结论后，乔冕的神情戒备，双手下意识放在胸前的小熊上。
他轻吐口气，指着橘猫道：“你这只猫满嘴谎言，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橘猫有了靠山，一点也不惧：“难道你刚刚不是想杀了我？”
它尾巴甩了甩，接着道：“而且你连我义父都不放在眼里，刚刚还说要找它算账。”
“喵？”虎斑猫盯着乔冕，语气不善道，“你要找我算账？”
“它说你指使它与老鼠勾结，想要毒害我？”乔冕盯着虎斑猫。
虎斑猫眼中闪过怀疑。
橘猫连忙解释：“是西山公寓的鸦王下属，它们给了一只烤鸡，我还专门让猫八给您送了半只。”
虎斑猫“喵”了一声，看向蹲在屋檐下的一只灰猫：“我怎不知？”
灰猫忙道：“路上被狗帮的黄老四给抢了，我怕您生气就没说。”
“自己下去挨罚。”虎斑猫不满叫了声，又看向橘猫，“为何这个人说你想毒害他？”
橘猫可怜兮兮道：“鸦王让人带话，如果我敢不听从，就将老鼠虫蛇扔进我家主人的锅里，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
它简单说了一遍，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义父时常教导我们尽忠职守，捕鼠捉鸟，处处为主家考虑，我不正是按您所说去做的吗？”
虎斑猫听着点头。
其他一群大小猫咪跟着露出认可之色。
“再说了，”橘猫又道，“下毒的又不是我，他为何要找我麻烦？”
虎斑猫点头，看向乔冕：“你要报仇应该找下毒的老鼠才对，何必找猫二的麻烦？”
乔冕还没说话，听出虎斑猫话语中维护之意的橘猫便道：“而且我说了愿意给他看家，他也不愿，一心要我性命！”
虎斑猫双目微眯，不大的猫躯之上竟然露出如猛虎般的凛然之气，望向乔冕道：“人类，你这样做未免欺猫过甚吧？”
院中的数十只猫咪也都义愤填膺地叫着。
乔冕压力陡然剧增。
虎斑猫尾巴拖在地上，屁股微微翘起，朝着乔冕一步步走近。
乔冕精神绷紧，死死盯着虎斑猫，心中则是盘算着如果自己拿出狙击枪能否击毙这只猫妖。
在虎斑猫前爪即将移下台阶时，乔冕胸前的小熊眼中闪过一丝红芒。
一道清脆的声音同时传出：“等等。”
“怎么？”虎斑猫收回爪子，蹲在地上，一双猫眼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乔冕胸前的提伯斯。
一只身材瘦小的黑猫从屋檐下走出，说道：“猫二在说谎！”
橘猫大叫道：“猫九，你可别胡说！”
小黑猫昂着头，尾巴高高翘起，声音清脆动听，口中话语却让猫二忍不住想要夹着尾巴逃跑：“如果你为主家考虑，怎么会让他吃了你主家的食物而被毒死，那样你主家的生意岂不是更难经营？”
“它们给伱的恐怕不单单是一只烧**，说不定还有门路给你找到更好的主家！”
“还有你说下毒的是老鼠，跟你无关，可你本就有捕鼠之责，这种行为少说也是监察失职吧？”
“况且那老鼠能顺利下毒，你敢说没有居中帮忙？你至少也是个帮凶！”
黑猫跳到窗台上，高声道：“身为守家之猫，为了一己私利给主家招惹麻烦，这是不忠！”
“花言巧语，诓骗义父，这是不孝！”
“猫族与人为善，你却帮助恶徒谋人性命，这是不仁！”
“猫鼠世仇，你竟然与鼠精勾结，这是不义！”
它激动地伸出一只爪子指着橘猫，呵斥道：“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寡廉鲜耻的猫族败类，有何颜面到这里颠倒黑白？”
橘猫都被骂懵了。
它无力地趴在地上，求助地看向虎斑猫。
虎斑猫环视其他猫咪。
众猫喵喵叫着各抒己见。
“猫九说得对！”
“把猫二赶出东街猫帮！”
“交给那个人，狠狠地惩罚它！”
……
群猫愤慨，这次却是对着橘猫。
虎斑猫转向小黑猫，说道：“按照我们东街猫帮规矩应该如何处置？”
“打断后腿，逐出猫帮！”小黑猫义正言辞。
虎斑猫点着脑袋，看向乔冕：“如何？”
乔冕刚欲开口，橘猫便大叫道：“饶命啊义父，我……”
啪！
虎斑猫甩了下尾巴，面前的橘猫登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
两只姿态凛然的狸花猫跃入草丛中，奔向橘猫落地之处。
小黑猫望着乔冕道：“这是我们帮中最严厉的惩罚，失去后腿无法捕鼠，不会再有人要它，流浪街头又没有猫帮庇护，它会被流浪狗咬死！”
乔冕张了张嘴，最终颔首道：“也好。”
这些猫看着不太好惹，他打算给它们个面子，待到离开这里再找机会了结了那只橘猫。
想要给自己下毒，这个仇可不能不报！
况且这只橘猫阴险狡猾，留着它指不定就是个隐患。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乔冕扭头看去，见两只狸花猫一猫一口，咬住了橘猫的两条后腿。
伴随着“嘎吱”的声音，橘猫的叫声都有些变形。
他感到痛快，打算离开。
虎斑猫看了乔冕片刻，突然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东街猫帮有错在先，为表歉意，我们可以出一猫为阁下捕鼠看家，如何？”
乔冕微愣。
虎斑猫却是抬爪指向小黑猫：“我们猫九知礼守礼，忠义两全，更是捕鼠捉鸟的好手，阁下可有兴趣聘请猫九为镇宅家猫？”
乔冕转头看向小黑猫。
黑猫也在看他。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又各自移开视线。
